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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情缘(三)

梦芫
2011-06-18 14:09   收藏:0 回复:0 点击:4498

    第五章:胡思乱想
  
  时钟在墙壁上终年不息地工作,这种精神常常让我感动。因为它的韧劲,人永远都无法相比。
  一个上午,我的心一直在记忆的这条河里摇荡着。
  想起小英的风骚,还有她那些正常女人从来说不出口的脏话,让人产生迷恋。一会又想起了妻子,一会又想了曾经历过的那些风流艳史。
  办公桌上,堆满了一直没审阅的请示、报告、批复等等各种公文,和我的心事一样零乱。更要紧的是书记的述职报告明天就上交,我一个字都没写。
  听说书记去局里开会了,隔壁的朴克牌摔得办公桌啪啪直响,不时的还传来刺耳的欢呼声。看来中午这场饭局说不准又是那位大人破费了,不过,这个不用担心,他们会想一些办法用一些看似很巧妙的方式解决的,他们一般不会轻易自已掏腰包。这就是他们的技俩,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就是学会了,也不想那样做。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还行,就算别人议论什么,我就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矿长还跟我说过呢: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不管怎么说,八小时之内,尽管不作为,我也不能去参加那些娱乐“活动”。
  昨天开会刚刚通报一些庸政,还人还说现在是:
  上午工作轮子转
  中午吃饭盘子转
  下午麻将 子转
  晚上跳舞裙子转
  还有人说:
  上午工作我瞅你你瞅我
  中午吃饭我请你你请我
  下午麻将我赢你你赢我
  晚上跳舞我搂你你搂我
  他们从那个报刊上读来的,我没去考证,反正说的很现实。
  
  
  下午15时,整个四楼就剩下我和对面的何部长了。她从来不早退,因为她老子在局里是响当当的人物,她这是装装给众人看的,况且她早早的回去也没什么可做的,那样会更寂寞,还不如守在工作岗位上,弄个两全其美。时不时的还能拿我开开心,再说些家长里短。因为那些高深的东西,她说不出一二三来。
  至于她做这个部长只是个牌位而已,尽管这样我们都得敬她三分。别看她五十岁,论年龄比我整整大十岁,但从表面看,说她和我是同龄人谁都没异议。
  我们本应该是对桌而坐的,但她却不顾这些,坐在我的旁侧,背对着办公室门,一说话总爱拍一下我的腿部。从内心说,和她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前几天下午,她连衣裙后背的拉链坏了,非让我给修。我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去弄。也许是我想的肮脏了,手不住地颤动,很怕触及到她白皙的皮肤上。
  而她在这时却又显得百般柔情,我的心律在以乘方的速度加快。脸象着了火一样。
  
  
  今天我坐着发呆,还在想那些事。
  “想什么呢?”她突然问我,说着,手上的笔还在我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大意是看我是不是失去了知觉,我摇一下头什么也没说。
  这时门开了,啊是五嫂!我有些吃惊,我的直觉,后面出现的就是妻子,但我的判断错了。
  “我不让你叫小英吗?怎么几天不见又忘了,怪不得人们都说贵人多忘事。”
  “刚一进来,我以为是弟妹呢。”部长又补充了一句。“是从天上来的吧?这么飘亮”
  “还天上呢,怎能和你们这些有品味的人相比,只不过是想我哥了,来看看。”
  “啊,对不起,梦科,不知道是妹妹驾到。”部长一边说一边向我示意道歉。
  梦科,这是整个矿务局工会系统对我称呼的通用词,当然他们这样称呼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理,是褒是贬,或是还有一些其它什么意思,常常让我去体会。这就是在官场的现实,别人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都得劳神。
  可现在,我真晕了,这都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分明叫她五嫂,她又叫我哥,可是,部长又理解成英是我的亲妹妹,我在心里哭笑不得。
  幸亏这时部长也反映过来了,为自已刚刚说过的话,笑得前仰后合。
  “我都不知你们在笑啥,不过我看你们俩到很般配。”英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象我,如花似玉,找个老爸。唉!就这么回事吧,破缸筒、旧活塞,加点机油凑合玩吧。”
  英说完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和部长却笑得气都上不来了。
  
  
  笑了一阵,谁都不说话了,刚才那种热度好象一下子降低了几十度,反而尴尬了起来。
  又沉默了好一会,我问五嫂有事吗?她说想去我家看她姐,我心想看我妻子怎么跑这来了,部长听了这话会怎么想。我只好顺水推舟地告诉她:你去吧,你姐在家呢。
  “你还得抓紧呢,不然看她一会出去玩。”我为了让她快点走,找个很好的说词。
  我现在真说不清了,一方面想着她,而她真的来了,我又怕她在这呆久了,也许这就是“叶公好龙”吧。
  
  “你别走,别把我的心儿带走——”英听我说完,英终于唱咧咧地走了。歌声和英在楼梯口处拐几道弯,渐渐地消失了。
  英走后,部长象是责问我:“你从哪弄这么个神精病?哼!我看你不可救药、不可理喻。”说着,顺手拿起那本字典狠狠地摔向我:“给,那里所有的贬意词都是用在你身上的,自已找吧!”
  我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正要问个原由,部长背上背包,风一样的跑了,直至她那双鞋跟登踏楼梯的嗒嗒声飘远,我才回过神来。心想:这B娘们,也不是好东西。
  我记得清清楚楚,来这上班的第一天她就跟我讲过:一个女人得有三个丈夫,第一个是有权的,第二个是有钱的,第三个是年轻貌美供玩的。这是她的经典之作,已经流传多年了,她以为我不晓得,才大言不愧地向我推销,我听了只好暗暗发笑。
  现在她显然是生气了,我不知她是吃醋还是用大姐的身份,对待一个弟弟那种管教,管她这些呢,反正那种都是爱。
  我站在窗前品着那杯还是还是部长给倒的,已经凉透了的茶,我象品茶一样地读她在楼下离去的表情,因为这对我很重要,在官场,闻每个人的气息是一种通病。
  还好,她在楼下回望了一下这扇窗口,好象看见了我似的,摇了摇手,又踮起脚,象个玩皮的孩子似的蹦了一下,飘飘地离去了。给我留下的,是一具木乃伊一样干瘪的身影。
  部长的确太瘦了,妻子还太胖,她们三个,论身段还是英。
  现在该来的也来过了,该走的也走了,剩下的就是宁静了。
  一壶茶水
  一包烟
  一张报纸看一天
  这是那些多事的人专门说给工会人的,看来我得干点工作了,免得让人说三道四。至于书记让我写的那个报告,都是一些八股文,我找出原来写的一篇改了改,又套上了新的内容,忙了好一阵终于结稿了。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妻子的电话。
  抬头看看壁钟,时针和分针象一条黑色的水蛭,水平地横卧在一块盘子上,我心想:啊,二十一时一刻了。这是我不戴眼镜时看到的时钟画面。
  我问妻子,英走了。
  “你就知道英,你着魔了。”妻子没好气,但说完又笑了。
  是她说要去的。我赶紧争辨。
  “什么时说的,你在哪看见她了。”
  好了,别问了,一会到家说吧。
  第六章:风波乍现
  
  走出办公楼大门,如释重负,好象到了另一个世界,心情放松了许多。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就象人走累了,现在只不过是小憩一下,该做的工作明天还得照常去做,说不定还会有更艰巨、更棘手的事等着你。
  没走进这座办公楼的人们都非常羡慕这里,以为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既消遥又神圣。岂不知,在这里工们的人们,每天都绷紧神精,应付着工作,还得应付着人事。
  那些纷纭复杂的世事没人能说得清,它不象门前的平台这么简单,简单得很多人都知道它六米宽,再走下去9步台阶,然后前行13米就到了街上。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是恒定的,台阶和那13米的数字,换个领导它们也跟着改变。
  我记得前两年是11步台阶,因为下面又重新铺了停车场,场地加高,台阶自然就少了。停车场也从原来8米扩展到现在这个宽度。把路挤窄了,还好,路灯还剩几盏。
  此时,尽管夜很黑,但路灯却亮着,一盏盏暗淡的光从白杨树枯黄的叶片间泄下来,影子斑斑驳驳,在路上不停地摇晃着。
  小路虽然坑坑洼洼没路灯,但很近,我白天上下班都是走小路的,这么黑的夜一定不好走。所以我决定走大路。
  路的另一侧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是上夜班的。
  我一边走着,心里却总是不自然。用心地看那些行人吧,怕他们把我的目光理解成一种轻视,不看他们又怕他们说我有傲气。就这样心情及复杂的走着。
  天气虽然已是深秋,但经过太阳一天的朗照,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热度。所以,我这几天一直穿西装系着领带,这种装束,好象是在展示一种什么,是品味,是权力,或是什么。有一首诗写的非常精彩。说领带是一根绳子,有了这根绳子,一切胡思乱想都衣冠楚楚。说的多深刻。
  该拐向另一条路了,要120度大转弯才能折向回家的方向。从这条路回家,也正是从小英家去我家的必经之路。
  其实,家这个词更复杂,它是个好地方,也不是个好地方。许多事情都是从这里产生,也有的人为了这个家辛苦半生,甚至一世。我走路时一边吸着烟,总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哥!”突然一声惊叫。
  回头寻去,是小英拎着包,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问。
  “啊,我家那老东西上夜班了,在家也睡不着,去你家做做。”说完又接着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你家,在这儿等多久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
  真是神精病,还离不开了。不行,我不能和她一起回去。
  “你先去吧,我有点事。”我假意要去买点东西去。
  “对了,你千万别你说看见我了。”我嘱咐她。
  “为什么?”
  “别问了,你就照我说的办吧。”
  说买东西是个借口,其实我是想延迟一下时间,避免和英一起成双成对地回去,所带来没必要的麻烦。因此,在路上徘徊着,过往的熟人问,我就说:好温怡的夜晚,散散步。
  接连吸了三支烟,约摸有半个小时了。突然,一束手电光向我射来。
  “是谁这么没礼貌啊?看是谁用手电余光看一下就行了呗,非往眼睛上照。”
  “我!”
  啊!是妻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不回家在这儿干什么?”妻子问。
  “啊!没事,好温怡的夜晚,散散步。”我一急把这句话用上了。
  “是等英吧。”
  “没。”
  “哼!”
  “你不约她,怎么这么巧?”妻子声音有点高了。
  
  这算什么巧?巧的事多了,书上写的都是巧事,你天天看。我一面嘀咕,还象小孩似的跟在妻子后面。
  
  菜已摆上桌,叫妻子吃饭,妻子说吃了。其实她没吃,显然是生气的样子,但英这种不正常的女人心就是粗,硬没看出来,还一个劲地让。象妻子到了她们家那种感觉。越是这种感觉,妻子越生气,不吃,看电视。眼睛在电视上,心却不在哪。
  “给你送来的”英从包里拿出了煮好的饺子。
  现在我才知道她来的目地,这人就是差劲,说给妻子拿来的就不行,非说给我送的,真是添乱。
   妻子越生气,她还越近乎。一会倒酒,一会送菜,眼睛象和长在我身上了,一刻也没离开过。妻子,不是好样的一眼一眼地瞪她,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哥,什么都别说了,我就是高兴。来,喝!”英已经喝多了,还要喝呢。
  “来!哥,干一把。”她把干读成(四声),而又把杯读成把。
  看样子她真的喝多了,我不想阻拦她了,随她去吧。酒越喝越多,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天还没亮,妻子就把我叫醒。我这时才知道正搂着英睡了半个夜晚。
  “你们真有点过份了,我一夜没合眼,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儿。”妻子唉叹了许久。
  “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喝多了。”我辨解着。
  “你装不知道,我要和别人这样你怎么想?”这下妻子变了声调。
  英被吵醒了,指妻子说:“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她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妻子大叫:“你还有什么,一个破老公,值得你这样,不可思议。”
  “你走吧,我不想要事情闹大。”妻子推她。
  “我才不走,你老公和我睡觉了,他得负责。”她说着又往床里边凑了凑。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只是依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没完没了地吵。妻子据理力争,英没理也要辨上三分。
  “你不要脸!”妻子说。
  “我就不要脸!”英说。
  “有没有这个说法。”妻子问。
  “你别吵我,我大脑受过刺激。”说着从衣袋掏出一个证件,“你看,我有证。”
  英告诉妻子。
  见此情景,我真哭笑不得,你们吵吧,我得走了。你们谁胜了, 我就是谁的。
  
  
  

作者签名:
一壶浊酒,两地相思,三更入梦,四大皆空,五音不全,六根清静,七情欲书,八旬尘埃,九死一生,十全十美。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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