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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红唱曲吹箫 楼小雁红杏出墙----仿水浒传

江月
2010-08-05 11:35   收藏:0 回复:4 点击:4829

    崔小红唱曲吹箫 楼小雁红杏出墙
  
  
  
  话说有位长得人模狗样的公子,人称小红唱曲我吹箫的,身长八尺,相貌堂堂,没来由的长了一双钩人的丹凤眼,两弯柳叶儿眉,顾盼之间,眼波流转,自是别有风情。
  
  看官且听:这小红吹箫我唱曲,本名叫崔小红,金陵风流人士。仗着家境殷实,不愁生计,这便游手好闲,附庸风雅。因好听个小曲儿,吹个竹箫,结识了一帮无聊文人,整天厮缠在一起作些淫词艳曲,邀约青楼女子一起吟唱。他有个相好叫落花风的唱曲儿很是绝妙,崔小红喜跟她配合,便有那相熟的公子说他们是个绝妙组合,可叫“小红唱曲我吹箫”。崔小红觉着不错,便将“小红唱曲我吹箫”作自个儿艺名,但凡是吟诗作赋,便落款“小红唱曲我吹箫”。久而久之,云梦街的人要么叫他小红唱曲我吹箫,要么叫吹箫红,崔小红这个名儿反倒没人叫了。
  
  吹箫红这位公子风流的秉性,飘洒的美貌,着实让云梦街的浮浪子弟和二八娇娘都垂涎三尺,也不管是拉拉还是玻璃,横竖总有那么些个不知好歹的想招惹他。这人美了不是错,错就错在你别作那风流样,生生的钩着人心尖尖儿,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奔驰车见了爆轮胎。
  
  也是合该今日有事。
  
  吹箫红这日正往那落星月的青楼度去,忽的头上挨了一下子,一根棍子砸在头上掉下来。抬头一看,却是个妖娆的妇人支窗帘儿时不小心弄掉了棍子,伸手够不着,却将半边香肩露个正着。见打了路人,妇人兀自不好意思来,连连道个万福,低下身去,说声“公子见谅则个,奴家失手伤了公子了。”这一低身不紧,却把另一边的香肩也露了小半儿。妇人脸一红,伸手拉拉衣领,隐帘儿背后了。
  
  吹箫红眼一直,恨不的把眼光望穿那帘儿。半晌不见妇人再露脸,便悻悻地去了落星月。
  
  各位看官,你道那落星月是甚地方?却原来是云梦街上首屈一指的青楼。这地儿老鸨名叫江小月。这江小月原是个落魄的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原本也是位青楼名媛,大户人家的老爷归西时被大奶奶赶了出来。想是老爷在世时给过她不少银子,从大户家出来便开了这爿楼,本是叫月满西楼,后来招了两个出色的姑娘,一个叫落花风,一个叫星海,便索性改叫“落星月”。单看这楼名儿,各位看官便知这江小月、落花风、星海都不是目不识丁的乡下女,一个个都是知书识礼通晓音律的女子。合着吹箫红那样的人物整日价喜欢穿梭的地方,也便是这种有文化的地儿,虽然这文化有些糟粕之嫌。
  
  话分两头说。那支窗帘子不小心弄棍子打了吹箫红的妇人,隐在帘子后,偷偷看着吹箫红在那发楞,心尖儿突突直跳,活泛开了,“这等白肉红脸的相公,端的生得让人心疼,风流而不下流,通俗而不低俗,若能跟了他,少不得快活胜神仙,这辈子少活几十年也值了。唉,奴家那挨千刀的,长的倒也过得去,五大三粗,就是没点风流样,体己话都不会说,大字不识一个,连四大名著都不晓得。”
  
  你道这妇人如何这般无妇德,看着个风流公子就心痒痒?原来她本是金陵城西头东方大官人家的使女楼小雁,心眼儿活泛,想做小三,不曾想跟主公抛媚眼儿让大婆看见了,大婆怕留着她日后是个祸害,便寻了个由头遣出去嫁人,还赔了些嫁奁送给了衙门里的临时工吕青衫。这吕青衫吃的衙门那碗饭,却是朝不保夕,活计又多,从上到下个个都能差遣他,时时的不得自由,衙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会落他头上,在屋头陪娘子的时光少的可怜。加上吕青衫人又实诚,言语寡少,不会识文断字,很是无趣得很。楼小雁原本巴望着做个大户人家的小三,也胜似这白水般的日子。成天无所事事,心儿就飞出窗户,云梦街上稍有些俊朗的小子就会让她花痴半天。那吹箫红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又岂是一般俊朗小生可比?怨不得唉声叹气,愁自个儿命苦。
  
  这边楼小雁自叹命苦,那边崔小红却是做什么都闹心。跟落花风、星海唱了一会子小曲儿,无趣得很,便去上房找老鸨江小月聊天。
  
  江小月徐娘半老,却还风韵犹存,着一袭月白的衫子,领口露着粉粉的抹胸边儿,正倚着窗边嗑着瓜子看帅哥。听到有人进门,回头淡淡一笑,兰花指撩了撩额边的发线。
  
  江小月贯常跟崔小红熟络了,开口便荤素不分的,“哟,崔大官人啊,跟花花、星儿她们玩腻歪了?要不要换两个新鲜点的?姐姐近来没新曲儿唱给官人,可陪不了你哦。”
  
  崔小红却不似平常跟江小月打情骂俏,苦了个脸央求着,“姐姐,你家东头那边啥时搬来个妖媚的妇人?姐姐可曾认得?是哪家的老小?告诉我嘛。”
  
  江小月凤眼一挑,捂着嘴角直乐:“我说嘛,敢情大官人心里是装着那女子了,不然也不会跟花花和星儿玩的好好的就无趣起来。”崔小红涎着脸,歪个肩轻轻撞了江小月,撒娇似地说:“姐姐,就你待我好了。你知道我这性子,但凡看到知书识礼的可人女子,我都邀人家唱个曲儿听嘛,不得结识我这心里猫抓着呢。”
  
  江小月说,“这女子原是东方大官人家的使女,好有灵气儿的一个女子,从不准出院门的,你自是没有见过。前两月才住到我家东头那屋子。她的盖老就是那三棒打不出个屁的吕青衫。”
  
  崔小红一听便叫起苦来,“耶,好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块羊肉落在狗嘴里。真真是美妇常伴丑夫眠哪,可恨,可恨。”
  
  江小月说,“官人若是想这女子,也好办。姐姐跟以前那个死挨刀的去过那东方老爷家,与这楼小雁也有数面之缘,待要去搭个话儿,寻个缘由结交了,那事还不是水到渠成么。况且我听说楼小雁心头活泛的很,那吕青衫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崔小红一听这话,高兴的直拽江小月,“姐姐,求你了,求你了,可怜兄弟则个。你要让我结识这楼小雁,我就是给你当三年长工也干,要不就天天来你这落星月教姑娘们吹箫唱曲,让她们个个都文艺,多多地帮你挣钱钱。”
  
  江小月见崔小红急了眼,说出话来颠三倒四,忍不住笑着戳了他脑门儿一下,“就你三角猫的功夫,还教我的姑娘们吹箫,你就吟那些淫词艳曲便罢了,我的姑娘们,吹箫是基本功,还用你教啊?”
  
  崔小红一听这话,知道江小月奚落他,风月场中混惯了人,竟也会红了脸,讪笑着。江小月越发笑的花枝乱颤,心想这小红色心虽大,有时候却象个大姑娘般娇憨可人。
  
  江小月勾勾手指,崔小红附耳过来,听得她在耳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叨叨。
  
  你道江小月如何教崔小红去勾引楼小雁,楼小雁又如何红杏出墙,且听下回分解。
  
  
  
  下回内容提示:
  
  话说江小月在崔小红耳边嘀嘀咕咕,教他如何如何去买通县令,寻了个差给吕青衫,让他押解朝廷钦犯亓官进京,如此一来崔小红便可趁虚而入把楼小雁搞到手了。不曾想那吕青衫命薄,押解亓官途中被他二当家的来劫走了,吕青衫落得个抛尸荒野。楼小雁过些日子便入了落星月。江小月说,“你就该来我这楼,你哪里是安生过日子的女子?你生来就是个克夫的命,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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