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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集系列之八】时间
□ 独孤老七
2010-01-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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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总有一些东西永恒不变。譬如时间。
无论我们怎样在人群中东走西顾,无论我们如何在尘世间几进几出,时间之神的沙漏依旧流淌。硬币抛起,终有下落的一刻,无论你在地球还是潘多拉。
时间是什么?
时间,或许是刀,最快的刀,也是最慢的刀。唯有痕迹,告诉我们它曾经来过。
时间,或许是水,纵然青山横亘,哪怕大坝高悬,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时间,或许抽刀断水的那一瞬,水似无痕,刀似不动,其实一切都一样。
那么,或许,时间不是什么东西。它在我们的生命之中,又在我们的生命之外。牵动着我们的每一根神经,又仿佛遥不可及。
还记得么,当人间大炮发射,我们都等着克赛说:“时间静止。”那一刻便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你看,这么简单,我们就知道了时间的力量。
于是,我们开始幻想。
科学家想着控制时间,小说家忙着穿越历史,艺术家将自己定格在那一分或这一秒。更多的人们,面无表情心怀冲动,疾走在每一个时间的漩涡里,试图用自己的生命为画笔,勾勒出尽可能完美的轨迹。
呵,所以我们才会有那些执着,顾盼,以及纠结。看来和时间无关,却有关爱、情感、野心、欲望、以及其他。
纵贯线唱: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
向前走,不回头。
哪怕,你可以穿越时间?
当如此巨大的诱惑放在你我面前,请坦率点,伸出你的食指,说出你的想法。
教我如何不心动?
有一些词语其实和时间紧密相关,我们却浑然不觉。譬如,我刚刚说过的这个话题:如果。当然,还有假如、要是、假使……你看,都是一样的嘴脸,来欺骗心怀纯洁和欲求的我们。
这似乎很矛盾。我很纯洁,同时又充满欲望。按道理,纯洁应该是纯洁者的墓志铭,而欲望则是我们的通行证。一个纯洁者,应该永远树立在墓地里,永不前进,和时间毫无瓜葛。
但你看,我做不到,尽管我有纯洁的心灵,却远不是一张白纸,你看到了,这上面有时间的痕迹,它穿过我的身体我的脸,种下欲望的种子,然后等待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本人便成为时间的一部分,充满欲望,充满挣扎,张牙舞爪起来。
所以才会心动,面对穿越时间的诱惑。
欲望欺骗着纯洁,告诉它可以改变或者避免,欲望驱动着纯洁,冲着那方向疾驰而去。纯洁忘记了,这世界上永远存在着错误,这世界上无数人在重蹈覆辙……纯洁只能一遍遍听着欲望的低语:穿越时间,你可以改变一切。
真的么?
纯洁不知道,但因为那份纯洁,所以才冲动,才有勇气,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以为那样可以避免很多事情,那些自己不愿看到或者接受的事情。沿着时间的轨迹,穿越时间。
这似乎注定是一场悲剧。
不管是否可以改变。
可惜的是,当下一次面对,我们仍然说不出那个“不”字。
纯洁终究需要面对欲望,两两相对,然后知道了彼此,原来不过是时间的游戏。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谁又离得开谁?
于是便了解了,平静了,纯粹了,满足了,幸福了,在时间之上,在时间之下,在时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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