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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也是一首歌

醉玉如雪
2009-12-03 08:25   收藏:1 回复:4 点击:3072

   
  
   秋天,带着无法阻挡的清凉,不经意间,竟让我冷到不行,失落之感如秋风般地在心头掠过,或许,更在我的内心深处,这样的日子,总能自然地思念起某些人或某些事,想起昨晚看过的那部电影,人们生活得很好,却还是觉得不快乐,这样的经典台词,确实让我领略了什么才是人性里的真实渴求。
   希望得到的更多,明明知道那希望近于荒唐。
   希望拥有的更多,虽然知道那也是一种荒谬。
   可是,仍然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走在离家不远的那条林荫路上,想着春天就已经开始的那个离奇故事,惊心动魄之间,不得不将一切无奈地安然到我无法触及的平和里,不能为自己做主,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季节无情地在我的生命中悄然流逝,将我的渴望无情地践踏,春天播种,秋天却无法收获,总是无法结束的下一步和下一步,让我知道,我所承受和接受的,都是我今生所要经历的生命传奇。
   冥冥之中的必然安排。
   我没有拒绝和逃避的任何理由,该来的自然会来,任我再怎样的固执,也是无能为力。
   斜阳透过梓树的枝叶将斑驳的树影投落到粉红色的步道砖上,看着我的身影不停地行移其间,彳亍着脚步也免不了要形单影只,心情骤然低落到极点,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前行的路标,没有了方向感也没有了任何依托,想着那些曾经的过往,永远都无法像电脑程序中的复制粘贴那样随意地给找回,怅然的心绪便恨不能让生命即刻得到一种轮回,将一切都通通埋葬,哪怕是我最最割舍不了的那些欢愉。如果那样,我不会如今生这般将一切看淡之时又什么都放置不下,而真正拥有的时候,又总是觉得不应该,矛盾和顾虑重重,让我在可以得到和失去之间左右徘徊。
   就愿意自己难为自己,我准确地评判着自己。
   想这世间,需要的时候,哪怕仅仅是只言片语竟也成为一种奢望,便突然懂得,自己所拥有的是那么的美好。
   美好到如歌、如诗、如画。
   美好到让我不得不伤感。
   于是,给即将乘飞机远行的朋友发去一条短信:要听你说话的声音,一句就行。我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对我来说是不是绝对意义上的需要,我只知道,在那样的时刻,我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发那样一条不一定有任何结果的信息,我想让我的想法,在地球的上空飞旋,和着那个给了我过多希望的生命,我这才发现,我的脆弱在我坚不可摧的心志下面竟是如此惨烈的风雨飘摇,羸弱,如一株小草,娇小,等同一颗幼苗。
   什么时候我竟变得如此这般,或者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
   没有答案,也不可能有答案。
   想起了曾经的一位朋友,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抽身远离,并让我在艰难的跋涉前行中孤身一人,在漫漫长夜、在案前的静灯之下、在无尽无止的敲打声中,还有那些永远都不能再停下任何一时的孜孜求索,一个人的苦难成全了一个人的碧海蓝天,一个人的前行不止成全了另一个人的情殇御舞,这是怎样的绝情,又是怎样的浪漫,我说不清也不想说清。
   再次相聚时,尽管我依然如故地没有洗尽铅华,却已然没有了想望中的那种兴致,一切都在淡然平和中演练为一种极致,虽难得却不想再得,因为,时光流逝中,所有的曾经都被淡然到不再有任何新意,哪怕是举杯共饮,即便是轻声低吟,也无法让暂时的快乐填满永远无法补救的空白和缺憾:“知道吗,如果能够得到你的支持,或许,我可以做得更好。”
   我的声音,像这世间最后一丝不需得到回报的挣扎,仅仅是一种感叹却不是真正的抱怨,因为,那一刻,我晓得了这世上什么东西可以暂时失去,也知道了什么东西永远都无法卷土重来。
   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看到了我的成长,只在一瞬之间。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或是爱上一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我赞同,因为,我就这样一步步地身陷其中而不自知。
   还有人说:爱上别人就会失去自己,我不赞同,因为,我身在其中也没有将自己完全丢失,我的理想、我的信念还有我的坚持,即便偶尔疲惫不堪的丢失了自我,也能在猛然警醒间即刻将自己找回,可是,有些时候,我真的无法阻挡我的那些思念和想念,像无法挣脱的精神桎梏,让我不得不用另外一种方式记录下它们的曾经,不得已,又心甘情愿,于是,我生命的痕迹和成长的见证,便一句句一行行地跃然纸上:
   魂绕梦牵时,爱情是隔岸闪亮的一盏明灯,心无所依时,爱情又是可以随时栖身的温暖家园。
   她觉得自己成了诗人。
   可是,她却惧怕如此想念一个人,不仅会白头发还会加快衰老的速度,但她又管束不了自己,她无法不想他,仿佛这世上只有一件事,就是想他。
   她彻底知道并了然了感情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抓握不着,又无法随意丢弃,走哪带到哪,不是身外之物,也无法成为身外之物。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属于那一千次飞翔中的一次,还是只有唯一一次的栖落,在他突然转过身来喊她的那一刹那,她觉得,他如花摇曳的背影,仿佛,在被树枝刮起的衣角里,有着她不可思议的万千思绪,那些曾经被冰封的情感,那些曾经无比苍茫的渴望,更有那些不能告知于他人的无望和无助,都被身边这个成熟男子,给彻彻底底地消解了,以她喜欢的方式,在突如其来的关注中了然成一种感激和一种感伤。
  
   我很感激,这无形的财富,让我觉得自己非常富有,尽管它们不过是一种思想和意念,但谁又能说,这样的财富不让人动容。
   我很感动,即便我今生无法得到更多,但有我可以书写的文字和永远都做不完的白日梦让我知道,这世上,即便有再多的珠宝,我所要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种声音和一种力量,虽然财富于我绝不是可有可无,但关心和支持,却是能够成就我梦想的翅膀。
   我终于拥有了可以说服自己屈从并随缘的全部理由,我也有了必须依赖和倚靠的借口和托辞,让我的心和我的追求,挂靠在他人的肩膀上,累了,轻轻地靠上去,不累的时候,让那些初始的萌芽上升为一种可以想见的如日中天。
   我很庆幸,我的脆弱和我有别于人他人的自私,想和不想,都在一念之间,以我自己的方式,成就自己的同时也拯救自己。
   虽然不过是想象中的自由。
   想起了我的小说《自救法则》中那段被编辑圈定的句子:再造之美!不是人类一直求索的吗?失去的感情,重新找回,纵便不在原来的那个人身上,即便另有其人,也如获至宝。
   这是自救的法则,也是自己给自己疗伤的必然手段。
   或许,每个人都在这样生活着。
  
   当我坐在电脑前,一字一句地将这些心情书写成一篇文字,我的心,静如止水且不落一丝尘俗,仿佛,从来都没有如此过,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平和、安宁、无欲无求,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得到的那些让我确切地了然为一种财富才让我变得如此从容,我知道了什么是我应该有的,什么又是我无法得到的,正如窗外那些星月,如珠宝璞玉般地璀璨闪亮,仿佛,阳光一样地照进我的心里,曲水流觞又温情无限地将那光芒变为一种暖意,让我的难过,抑或是我的伤感,渐变为一种声音,汨汨地融入我的血脉和我的灵魂,让我体悟了然生命中的所有,都如花开、花谢、日出、日落。
   少了任何,人生都不会完整。
   缺了任何,人生也不能完美。
  
  

作者签名: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原创[文.浮生杂记]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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