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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失足》第一章 血色地毯

醉玉如雪
2009-11-30 07:54   收藏:0 回复:1 点击:3333

   
   当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混沌且交错地蔓延到潮湿和干燥相混杂的房间时,卓蓝雅被身后的房门,隔绝成一堆垃圾。
   是人肉垃圾。
   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存在并流逝着,仿佛眼前这一切并没有发生。黑夜的余韵还在窗外舞蹈,男人和女人肉体上的温存还没在晨光中退却,卓蓝雅觉得自己还没苏醒。
   卓蓝雅觉得自己是贼。
   是个偷吃的贼。
   偷吃的贼不能忘记擦嘴,不留痕迹应该是贼时时刻刻都该想着的事情。
   卓蓝雅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裙,还好,跟头一天穿来时一样,没有皱褶也没什么诡异的印迹,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穿着再整洁、举步再轻盈,还不是被抛扔的垃圾。
   卓蓝雅自嘲地在嘴角处露出一丝讪笑。天下就是个大妓院。这话是谁说出来的?——真伟大!在这样一个时刻,卓蓝雅对发明这句话并能将这句话说出口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这话的人如果是女人,必定是个妓女;如果是个男人,也必定是与妓女有关的男人。
   卓蓝雅不是妓女,但卓蓝雅欣赏这句话。
   留在房间里还没走的周倜是不是与妓女有关,卓蓝雅不知道,卓蓝雅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能想起这句话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卓蓝雅能这么想也是一件极其必然的事。
   卓蓝雅没卖身,也就不存在挣什么钱财,但这不能说卓蓝雅和妓女没关系。
   谁能说相爱本身就不是一场交易。
   卓蓝雅觉得自己也很伟大,整整一夜的风花雪月和甜哥蜜姐竟没让脑子变混沌。
   这世界实在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什么爱情啊!正人君子,良家妇女什么的,不过是嘴唇一张一闭说出的大白话。
   这年月,做爱比寻爱都容易,乱七八糟的心态里能规整出什么象样的理论。
   什么话都是用来骗人的,当然,最可悲的受骗者还不是别人,是自己。
   卓蓝雅抬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窗口,朦胧间已经透出一抹遮挡不住的亮色,这应该是个晴天的迹象,但也说不好,晴天也有下雨的时候。
   卓蓝雅仿佛从那一抹微明中看到了来自大自然的无法抗拒的力量。
   人们都说只要有明天,就会有希望,可这个明天已经来了,希望呢?没有,好象失望倒是准时报道了。
   卓蓝雅看了看身后已经关严了的门,生硬、冰冷,坚拒着门里的温暖和温馨,卓蓝雅觉得那门像人的心,变了就是变了,这种变只能是变过去但却变不过来。
   卓蓝雅只好冲着那一抹亮色走去。
   那里有电梯。
  
   当卓蓝雅还没走到电梯处,就发现了能通往一楼的楼梯。卓蓝雅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的电梯一定是关着的。卓蓝雅迟疑了一瞬,将手轻轻地扶向楼梯的栏杆,冰冰凉的不锈钢圆管,是从八楼光洁而明亮地弯折下来的,只要扶着这圆管一直走下去,不一会儿就能与昨夜罪恶的现场告别。
   卓蓝雅回头看一眼那个将她和周倜隔开的门,一个挨着一个,像一个个无法透光的窗口。卓蓝雅无法认清自己是从哪扇门里走出来的。
   周倜对卓蓝雅说她走一会儿他就走,卓蓝雅觉得自己已经走一会儿了,可周倜还是没出来。
   这个想法刚在卓蓝雅的头脑中出现,卓蓝雅便立刻骂了自己一句猪头。
   被扔掉的垃圾怎么还企盼着救世主。尤其是周倜。他不可能成为救世主。他周倜要不在窗口处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离开,他又怎么能走出那扇门呢,让自己先走不就是要与自己分开吗?
   卓蓝雅突然觉得那些整整齐齐的门,是一块块刻着死人名字的墓碑。
   这规规整整的浮华里,究竟葬送过多少情感,是不是在那里发生过的所有男欢女爱都是空梦一场。卓蓝雅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是女人特有的悲哀,卓蓝雅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像幽怨的弃妇,正在有气无力地决定着是否去进行一场可能没有任何收获的捉奸。
   卓蓝雅说不清究竟会有多少个女人会如自己这般心态地走出那一道道疯癫放浪的墙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男人所有的满足里都必定残存着或多或少的女人的悲哀,是带有疼痛的悲哀。
   卓蓝雅觉得自己有些虚伪,不该这么走掉,应该返回去告诉周倜:“我饿了,我需要跟你出去吃饭。”
   可是,卓蓝雅的脚是虚伪的。卓蓝雅的脚载着卓蓝雅的身体已经在楼梯处踏过一个又一个梯阶。
   怎么会是这样,卓蓝雅觉得自己的脚每向下踏出一步,就离真实的自己远离一步,身不由已,或许,周倜也是如此。
   “——还是你先回去吧。”当周倜的那个象征着男性的器官还没离开卓蓝雅的身体时,周倜小声又小心地说。
   那一刻,卓蓝雅因为那句话,条件反射般地离开了周倜的身体,卓蓝雅看着昨夜被甩扔在另一张床上的衣裙,恨不能让那些只属于自己的衣物瞬间飞落到身上,然后,旋风般地逃离。
   但是,那个时候卓蓝雅已经很饿了,卓蓝雅没想到,周倜的一句话就将卓蓝雅已经想好的一盘花卷、两碗粥、三碟小菜和四个茶蛋给掀撤的粉粉碎碎。
   提上裤子就不想认账,说的就是周倜这种人,可周倜还没提上裤子就已经不想认账了。如此自私的秉性,是生周倜的那个女人遗传给他的,还是他周倜天生自带的。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卓蓝雅,也不会有答案。
   卓蓝雅发现自己的脚每踏出一步,都没发出多大的响动。仿佛,所有的罪恶都在悄然无声地消失着,这个世界真可怕。
   昨晚那个不怕在宾馆开房,不怕妻子满世界找自己,更不怕关了手机天下就会大乱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的周倜怎么一夜疯颠过来就什么都怕了。
   男人对女人来说,实在是个迷,而周倜又成为卓蓝雅心中十分神奇的怪物。
   “——你是说让我先走?”一开始,卓蓝雅没听懂也没听明白。
   当卓蓝雅这样问周倜时,卓蓝雅发现周倜的眼神里有一种浑浊不安的东西,是自私的根还是自利的芽,如果是,那根芽怎么生长的那么迅速,刚刚还在用海口夸下誓言的周倜怎么只这一会儿,就突然被理智的阴谋给杀掉了。
   卓蓝雅看着微微喘息着的周倜想,瞧这张脸,不这么近距离地看,还以为是高仓健,但近距离地看了,才明白,当年青春黝黑的脸上止不定长过多少青春痘,卓蓝雅顺势亲了一下那张当初极有可能长满了青春痘的脸,然后就听周倜顺着牙缝挤出一个字:“对。”
   卓蓝雅本想立刻离开周倜,但已经将卓蓝雅紧紧拥住的周倜又让卓蓝雅有几分留恋,周倜一定认为早饭不重要,但卓蓝雅不明白,连闭眼睛睡一会儿都舍不得时间的周倜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打发自己,即便是让小猫小狗给叼只鞋或取双袜子也该给个抚慰或是吃食吧。
   难道,一夜的疯狂抵不上一顿简单的早餐。
   “那你怎么办?”卓蓝雅这样问周倜的时候,内心里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卓蓝雅想对周倜说那你的早饭怎么办,但卓蓝雅没敢那样问,卓蓝雅觉得早饭两个字实在是太俗,这样的俗词俚语只能用在过日子的陈糠烂账里。
   “你走一会儿我再走。”周倜说完,将卓蓝雅彻底地放开,那份惬意和满足完全是一头已经天下无敌的公牛。
   “行!”卓蓝雅说完,觉得自己不是夫贵妻荣的高傲母牛而是一头蠢笨待宰的母猪,卓蓝雅清楚自己,在这样一个时刻,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女人,结果都是一样。
   即便它甩给你饭钱,又有什么意义。
   卓蓝雅突然觉得自己很麻烦,做爱时还忘不了吃。难怪男人体能耗尽时要把女人看成是物的存在,实在有道理。这个时候女人的头脑里早就没有了爱情。
   卓蓝雅记得周倜在给自己打电话时,自己正在班上看杂志,卓蓝雅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正在看杂志里的一首诗: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犯更多的错误。我的来生一定要比今生更傻,因为,我会更多的去闯祸,结结实实的,而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卓蓝雅敢保证,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自己的思维正徜徉在这些带有蛊惑和挑畔的诗句里,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周倜的邀请的。
   原来,良家妇女变成潘金莲的过程只需一夜的时间。
   卓蓝雅穿完衣服,看了一眼昨晚欣赏自己身体时如欣悦地欣赏一件高档工艺品,而此时却绝不可能再多看一眼的周倜,卓蓝雅想,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发明衣服。
   卓蓝雅觉得人很可笑,最初的人类一定是因为没事可做,才变着法地异想天开。没想到,到头来,竟演变出活生生的历史。
   昨晚那整整一夜的体能消耗,不是吃饱了撑的还能是因为什么。卓蓝雅看了周倜一眼,发现自己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或许,这世界,花心是男人的事,变心是女人的事。爱上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真的如吃饭、如睡觉或如做爱那般简单。
   “这一宿闹腾的!”周倜一边说一边将离开床架已经将近少半尺的床垫费力地归回原位。卓蓝雅既不帮忙也不关心,那份事不关己的冷漠,仿佛是看着芸芸众生的上帝。
   “这些纸团也得给扔了。”周倜挪完床垫,一边嘀咕一边忙不迭地东抓一把,西拽一下地只一会儿的时间就收罗了一大捧的纸团。
   “瞧瞧!”周倜将那些用来擦拭污秽和罪证的纸团捧递到卓蓝雅的面前让卓蓝雅看,可是,卓蓝雅什么都没看见,因为,所有的龌龊都被那些白纸包裹起来了。
   看不见就等于没有,这是卓蓝雅的逻辑。
   卓蓝雅哼笑了一下,觉得那些纸团颤颤微微地抖动在周倜的手里,灿若洁白而美丽的花朵。
   卓蓝雅突然想起了几句歌词:是否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些鲜花 / 我需要你 /亲爱的……。
   干净的文字里竟藏存着多么污浊的欲念。
   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把这些东西举给自己的老婆才是英雄。卓蓝雅看了看那些纸团,又看了看周倜淫色未尽的脸,有些鄙夷又有些幽怨地想。
   “这些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可了不得。”周倜见卓蓝雅已经看到了,便忙不迭地举着那些惨淡的花朵弓着腰惟恐掉下一毫地一路小跑进卫生间。
   卓蓝雅看着周倜的背影觉得周倜不是男人,但也不是女人。
   “宝贝儿,过来一下。”是周倜的声音,在一阵流水哗哗地响过之后,周倜在卫生间里喊卓蓝雅。
   卓蓝雅像没听见般地将自己衣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扣好。
   “宝贝儿,过来一下。”还是周倜的声音。
   “什么事?”卓蓝雅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有事!”周倜的声音一次比一次生硬、决绝。
   “——干吗?”卓蓝雅慢慢地踱到卫生间的门口,然后,倚在卫生间的门边,看着坐在座便上,如同一个巨型橄榄肉球的周倜问。
   “过来。”周倜手里拿着只剩下少半卷的手纸卷冲着卓蓝雅扬了一下。
   卓蓝雅突然发现英俊、健朗的周倜冷眼看去,如秋霜打过的卷心菜,臃肿、干皱、苍白的脸色,像刚刚逃过一场劫难。看来,风花雪月和甜哥蜜姐的疯狂对人体确实有着不可理喻的杀伤力。
   不怪周倜要打发自己,此时,自己怕是连卷心菜都抵不上呢。卓蓝雅看着周倜手里抓握着的那少半卷手纸,觉得再聪明的男人也有弱智不如的时候,一男一女,只在这住了一宿,整整一卷的手纸就剩下了少半卷,这还不能把所有的秘密都说明白。
   卓蓝雅乜斜了周倜一眼,如同第一次见到周倜时就使用过的那种高傲的神情,这独特的神情常常被卓蓝雅用于公共场合,别人说卓蓝雅清高,只有卓蓝雅自己清楚,那是自卑。
   是一种逞强的伪装。
   但卓蓝雅不能告诉任何人。
   连周倜都不能告诉。
   “——过来、过来呀。”周倜见卓蓝雅站在门边不动,回身将手纸放在身后的不锈钢台架上,然后,一边继续喊着卓蓝雅一边时刻准备离开座便。
   “什么事?”卓蓝雅不情愿地踱到周倜的身边,卓蓝雅想,如果周倜后悔了他刚刚宣布的计划和安排,自己就立刻原谅周倜。
   “来、坐下。”周倜一边说一边将刚刚走近身前的卓蓝雅一把拉到腿上坐下。卓蓝雅还没来得及反抗,周倜的一双大手,便迅即伸向卓蓝雅的胸口。
   “你说,我老婆怎么就从来不穿你这些东西呢。”卓蓝雅知道周倜说的是胸罩和绣花内裤。
   卓蓝雅乜斜着眼睛看了周倜一眼想,你老婆不穿这些东西不证明你老婆就不偷人。
   周倜说完,根本不需要卓蓝雅回答地将那双大手又从卓蓝雅的胸口处下移到卓蓝雅已经麻木也不再敏感的私处。卓蓝雅不明白,周倜的那双大手,怎么就那么有魔力。卓蓝雅觉得,能解风情的男人定是长着一双能够撩拨女人所有欲望的手。
   周倜就有着这样一双手。
   周倜一边摸着卓蓝雅的身体,一边扭过头仔细看卓蓝雅的表情,那副德行和神态,仿佛卓蓝雅不仅是可以供他周倜随意玩弄和享用的女人,卓蓝雅还是周倜手头正在雕琢的一个物件。看样子,周倜不把这物件雕琢出一股神韵是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忍受不了的时候就享受吧,卓蓝雅想到这句话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卓蓝雅不明白当初跟男孩子说话都会脸红的自己,怎么会对性乐有着如此神奇的需求。
   周倜挪出另一只手将卓蓝雅胸罩背后的挂钩打开,然后,紧紧地搂抱着卓蓝雅的身体,开始吸吮卓蓝雅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行了、行了,我都要被你的手给勒死了。”卓蓝雅说完,顺势推开周倜的头,可是,周倜的头竟一点都没反抗地又顺势埋进了卓蓝雅的内裤。
   “再亲一下,不亲该亲不着了。”周倜的话音和周倜的舌尖几乎同时到达了卓蓝雅的私处。
   卓蓝雅想骂周倜他娘,但一阵阵眩晕又让卓蓝雅无能为力。
   卓蓝雅只好仰头看卫生间顶棚上的那个圆形磨砂灯,那灯不亮也不明朗,但发出的光却很柔和,那灯在静默中安静地看着灯下正在寻欢求乐的男女。
   难道这就是人生的真相吗?
   卓蓝雅不相信,卓蓝雅挣开了周倜。
  
   卓蓝雅已经走到三楼了。
   卓蓝雅知道,用不了一会儿,自己就会走到二楼、一楼,然后,从豪华的门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挺胸抬头地走出去。
   人的脆弱如果不是靠着齐整的外表支撑,这世界是不是到处都是低头走路的人。如果是那样,人们就无法从阳光中发现希望。卓蓝雅有些纳闷,为什么总有这些奇怪的想法如水草般地在头脑中不断地阴柔着不易被灭绝的触角。
   卓蓝雅知道,自己每向下踏出一步,就会在距离上与周倜远离一步,尽管夜晚还会来,但明天的这个夜晚是不会重复的。因为,周倜得回家,卓蓝雅也得回家,
   人间正道是沧桑,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背叛呢。道德、婚姻,易或是爱情。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还是从更早的时候。
   想着自己的身体在刚刚过去的一夜里,被周倜摸过、吻过、用过,卓蓝雅不禁心生憎恨。卓蓝雅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正渐渐地漫遍全身。
   什么爱情,狗屁不如。
   卓蓝雅已经走出宾馆的门厅了。
   看门的年轻门卫无精打采地给卓蓝雅打开门,卓蓝雅想对年轻的门卫说声谢谢或是对不起,但卓蓝雅觉得没什么可谢也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如果那年轻的门卫死活不给自己开门或死活不让自己出去,卓蓝雅还有可能说这些话,因为,如果是这样,卓蓝雅就完全有理由再回到周倜那里。
   可是,门开了,就在昨晚,卓蓝雅还和周倜几乎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走进来,可这会儿,只剩下卓蓝雅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对于周倜来说自己应该是个什么角色呢,情人?如果是情人又怎么能这样打发;是二奶?显然不对,自己有家有丈夫有工作,这和包养两字牛马不相及;那么是鸡,可这样一夜的疯狂,周倜没付给自己一分钱。
   是垃圾。
   只有这个答案准确。
   卓蓝雅发现门厅外的红色地毯在光亮之中显得更加高雅且富于华贵,冷眼看上去也比头一天晚上还显得干净,但实际上是不是就真的干净了呢,究竟有多少人在这红艳的纤维上,拖扔掉他们无奈的情感呢。男人的快乐和女人的委屈一定都如尘埃般地沉附在地毯的最底层,那些只要一掀起地毯就能看到的灰垢一定是女人丢掉的贞操和良知。
   卓蓝雅觉得这两个词于自己仿佛越来越疏远。
   尽管只在一夜之间。
   卓蓝雅看着自己一寸多高的鞋跟又一次地深深陷进地毯的纤维里,心里突然平衡了许多。
   作为女人,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也太复杂了。
   疯狂和冷静发生冲突时,人的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张扬。
   这很正常,但也不好,这容易让人在失去理智的同时还保持着最初的热情。
   这容易让人难过。
   卓蓝雅急忙快走了几步,卓蓝雅发现,地毯边缘的细碎纹路已经不再明显,这很像一个拖沓的故事终于接近尾声。
   这时,在宾馆门厅外明黄色的光亮映照下,卓蓝雅觉得自己刚刚走过的那条红地毯就像一条流着鲜血的河。
   血腥。
   肮脏。
   丑陋。
   做作。
   人们就是愿意用“爱情”这个美丽的字眼来为自己的淫欲进行遮掩。
   不过是男盗女娼,从一开始就没与爱情贴边。
  
  
  

作者签名: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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