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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失足

醉玉如雪
2009-11-30 07:49   收藏:0 回复:1 点击:2781

   
  
   《为情失足》是一部长篇小说的名字,构思小说的时候它叫《地狱的边缘》,但第一章还没写完便将它的名目改头换面了。
   现在回想起来,之所以那么快就对一部长篇小说的名字进行完全彻底的更改,一定是因为骨子里的我确实是个崇尚快乐又喜欢进取之人,显然,“地狱”两个字,无论是看到还是听到都过于沉重,而“边缘”两个字,虽然切入了小说的主题,感觉上,却不如“失足”两字来得更直接。
   小说发到网上,便被搜狐的编辑发现并即刻转载了它,看着那些被创作出来还没有几天的文字,在搜狐原创文学里,像一棵已经成长起来的小草,飘摇却不失坚定,无疑,对我这个可以继续给那小草阳光雨露的人是多么大的鼓舞和鞭策。
   我继续写我的小说,虽然遇到有读者发问,说为情还算失吗?我没回答也没动摇,我觉得,一部小说或是一个故事,不到最后时刻,是无法由过程去简单判断其真正的结局,我知道我小说所要表达的,不仅仅是“失足”两个字,更有对人性深层意义上的种种思考,人为什么失足,究其原因,就是欲望难遂,明明知道知足常乐,还要蝇争血、蜂酿蜜般地去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还有,失足了是否要成千古恨,应该不见得,因为,失败乃成功之母,人生无错,仅仅是水中月、镜中花的虚妄与企盼;我还在想,这样一个说金钱是罪恶,却人人在捞,说美女是祸水,却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要的荒唐现实里,一但失足,是不是反而能够找到生命的出口?
   好歹,那个疑问的评论后面还坠有“期待谜底”四个字,这让我明白,看到那文字的人也跟我一样在不停地思考。
   一个因为绝望而即将选择死亡的人,在生命弥留之际,是义无反顾地结束生命还是避开那条没有归途的黄泉路?这个时候,采取一种有别于死亡但却不乏偏激也叫做极端的自残乃至自虐,究竟是可行还是确实不可呢。
   这就是我所要叙述的“失足”,美若罂粟却有毒,尽管它在人生乃至于人性当中是多么不可碰触的命题,但我真的发现,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现实周遭,很多人,都秘密地选择了它,只是每个身在其中的人,无法让自己旁观者清地看个究竟和明白,便觉得,这样的故事,永远都只发生在别人的身上,而我的思考,也因为没有极其明确又明了的答案,而让我一直处在上下求索的状态里,因为,我无法从书堆字海里找到我正在一点一点地确定的那些白纸黑字。
   我决定,用我自己的手将它一一地书写出来。
   这时,我发现,红袖添香网站的编辑给《为情失足》做了电子书的封面,是一对交缠彼此灵魂的俊男靓女,在一片姜黄和苍黑色的混沌中,或沉醉其中的将整个世界抛掷身后,或半睁了眼睛想看又不想看的无奈和茫然。
   封面的左边,是至上而下的一行不仔细辨认几乎无法认清的变体字:她用性挑战她的灵魂。我惊异,那是我小说里的文字,那文字必定是在编辑看过之后,也惊异并关注的另一种生存方式。看着那一个顺着一个,闪着松柏绿的汉字,仿佛于顷刻间成了一种启示,一种可以让生命彻底地坚持直到再获新生的颜色,原来,那位编辑已经参透了那些文字的真正意义所在。
   我为我的文字遇到了知音或叫知己而庆幸,庆幸有人看懂了它,并用另一种形式诠释了它、演绎了它,与此同时,我还看到,封面右上方那一行醒目且毫不掩饰的文字:令女人窒息、男人致命。
   是对我文字的补充,也是用我的文字对那样一种近乎惨烈的故事给予一个悲观且失望的评价。
   这符合这个令人失望且悲观的现实。
   既是情感的,也是感情的。
   我继续写我的文字,和着那些一路跟来的诸多评论,赞扬和赞美紧紧相随,让我受宠若惊之时又时不时的心怀忐忑,但好在最初我到网上发文时并不看好我文字的那位编辑,也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和鼓励,他说: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
   加油!
   可想而知,我的那份高兴和愉悦,可就在小说快写到接近尾声之时,我迎来了我生命中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行而必须正颜面对的一场场或是灾难,或是打击,或是狂喜的只属于我自己的人生际遇。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写下什么文字。
   一年后,当我再次拿起笔,那部未完待续的小说结尾或者是故事本身,在我,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即便是早有了准备并已经盖棺定论的结局一直完好地收藏在案,我也不愿意触及其中任何。
   我继续写我的文字,但不是与《为情失足》有关的文字,我的思维又在另一片广袤里天际里马行空地飞翔,可一位书城的cp却找到我,说要签《为情失足》的电子版,我说,那是一部还没有完成的小说,对方却说,没有关系,没完成也可以签。
   对方一定认为,已经即将完成的小说不怕我不给它续上结尾,但我还是放弃了,尽管那是一个可以挣到钱的好机会,我不希望,本来就处于边缘状态的那种情感,始终无法给读者一个明朗而确定的答案,即便那些文字与金钱有关,但谁又能说,那些文字只与小说里的生命有关呢。
   我不后悔,果然,这样的读者大有人在。
   当我在QQ巧遇那位多年前就已经相识的文友时,她说:我喜欢你的文字,我喜欢在你的文字里寻找生命的答案或是人生的方向。
   是哪些文字呢?
   我急问。
   每每遇到这样的读者朋友,这都是我最关心也最关注更是极其敏感的问题。
   是《为情失足》那部小说,这样说着时,她发来一大段的文字:“我都擦完了。”是张英的声音。平和而淡定。这声音若在两年前,卓蓝雅会随口应和一声,但这会儿不同,她张英什么时候主动和卓蓝雅说过话,卓蓝雅觉得张英的声音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远古的时空中,积郁了很久的慨叹并带着一股幽幽的有些潮湿的语气从卓蓝雅的脊梁后面慢慢袭来。
  
   这似曾相识的文字,突然在显示屏上扑面而来,我明白了,那是我小说中的文字。
   想想,还有谁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呢,她将她的评语也是对我文字的最高奖赏,毫不犹豫地,在那一刻通过网络无私又大度地赏赐给了我。
   我非常感动。
   还有这一段,她又用QQ给发过来:卓蓝雅突然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想杀死一个女人根本不用借助于体力或是凶器,像郝新军这种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人,动用体力,会因为用力过猛,而使卓蓝雅成为一堆肉泥。卓蓝雅觉得,郝新军所给予自己的冷漠早已将自己活活地杀死了。
  
   这样的文字,在你的小说里随处可见,她又补充说。
   是的,太熟悉的文字,每一字每一句都应该是我灵魂里流淌出来的思想,我感激上苍,让我拥有了那样的文字,也让我通过那样的文字,结识到了她那样的读者朋友。
   我说,那是一部还没有完成的小说。
   是的,但我已经看了三遍。
   她这样回答。
   那一刻,我决定并决心拿出所有的精力和热情,不能更好只希望最好地将小说的结尾和最终的结局完全给展示出来。
   我一定要完成它。
   我自己对自己说。
   下线之后,打开文档,看到几乎被尘封了的那些文字,一字一行地看下去,才发现,那已经是一个我曾经想将它改写为中篇,第一章已经被我删改的几乎不剩多少字,第二章,也已经被我删除得干干净净的小说。
   我懵了,没有结尾又失去了开头的小说怎好快速地完成它,因为,我的电脑里早就没有了原版的第一章和第二章,而我的U盘里也没有,我吓的虽没即刻魂飞魄散也几乎呆怔茫然的不知所以。
   我想到了网上的那些连载小说。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那些未完待续的小说,打开、复制、粘贴、保存,动作麻利,如快刀斩乱麻;心惊肉跳,如投身一场拼搏厮杀。
   好歹,我的小说又回到了我的文档里。
   我感激网络,我不再认为它的虚拟,是它,让我将曾经的那些文字印迹失而复得。
  
   我在看《为情失足》。
   再次遇到那位读者朋友,我说出了在我确实是惊险的遭遇,在别人,怎么看都不失平和且简单的一段小小插曲,我还说出了我曾经的想法和那些做法。
   一个字都不用改。
   对方坚定地告诉我。
   好,就照你说的做,不改!抱着这个也被我接受并坚定了的意念,一章一章地看过来,强制性地约束自己不许改动任何,才让我的思维渐入佳境地与小说里的文字相互融合,并与小说中的人物开始同呼吸共命运。
   我这才发现,那确实是个无法改动的小说。
  
   你知道吗,你拯救了这部小说,我对那位读者朋友说,而我的感激之心,又是无已言表的真诚,并在之后的一字一句的续写过程中,发现那部小说的结尾,或是那些文字的灵魂,早已根深蒂固在我的思维里,即便我不再翻找从前的那些文字底稿,也几乎可以一字不漏地将那样的一种结果,完完全全地给展示出来。
   我相信了“宿命”两个字,哪怕仅仅是因为一部小说。
   当我即将完成或是已经完成了这部小说并将这一喜悦通过QQ告知那位读者朋友时,她说,其实,这部小说她不是看了三遍,而是看了四遍。
   一个为文写字的作者,有这样的鼓励和鼓舞,又何愁任何一部小说的结尾抑或是开头呢,见到那句话时,我就这样开心而又愉悦地想。
  
   这便是一部小说由出生到成长的全部过程,像种子发芽到开花结果,又像人的一生,曲曲折折,却始终一路前行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当我突发奇想地想将那书名变成一篇文章时,我又在想,一个人的一生,即便是为情失足了,也不算什么可以肠子悔青的憾事,因为,真正的遗憾,应该是那些没有爱过也没有被爱过人生,如果这世上确实有着那样的遗憾,即便发生一次或几次真假难辨的失足,谁又能说形式上的不同,真就意味着性质上的不同呢。
  
  

作者签名: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原创[文.浮生杂记]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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