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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我一生】第四章 对影成三人

羽翼.妖精
2009-10-20 23:17   收藏:0 回复:0 点击:2498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看着窗外连颗星星也没有的天空念道,念完了又觉得自己肉酸,伏在桌上咕咕笑。
  岳云酒量不错,第一次喝酒就被我灌下半瓶白的还能维持神志的清醒。我伸出四个指头竖在他眼前:“这是几?”
  他轻轻拨开我,眼神是担忧的。
  我嚼着花生等他开口。
  “盏,”他说,“别上学了。”
  “然后呢?”我托着下巴抬抬眉毛。
  “我们结婚吧,我照顾你。”他当然是诚心诚意的。
  结婚?我沾了酒在桌面上慢慢描画:结……婚……
  “盏?”
  我不敢抬头看他。酒意之下我太容易悲伤,太容易说真话,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嫁他有什么不好?没有,但不可否认的,我的内心深处并不热衷于结婚。
  “我还没满二十二岁,”只好把法律搬出来做挡箭牌,“不到年龄是不可以结婚的。”
  岳云丢开酒杯过来抱我:“万一他们伤害你……”
  靠在他怀中,感觉十分安全温馨。这个男人虽然其貌不扬,却处处以为为重,爱我敬我。在爱情与物质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在爱与被爱之间,我当然选择后者。当这两者矛盾……我看着他交握在我身前的大手,为他,我会破例。
  “不会有事的,他们怎么敢在学校里乱来。”我安慰道。
  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相信我。身为汉代杀手,也许他经历过许多黑暗危险的事。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满不在乎:“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跑嘛,哈哈。”
  半晌,他说:“他们活一天,你就不安全。”
  “杀了他们之后呢?如果以后再有人同我起争执你是不是再杀?”我挣开他走到沙发上躺下,脚步有些虚浮,“都已经解释清楚了的事情,你还怕什么?岳云,我知道世界上有许多污浊恶心的人与事,但你总得学着相信他们,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
  “自欺欺人?”
  “世界本来就是美好的,天空,海洋,活在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丑恶的只是人类,但是……总还有许多的好人,以及让我感动的人与事。”这是大哥教给我的最最宝贵的东西。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若有所思。
  我习惯性地枕在他腿上,找到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虽然对岳云是那么说,其实我一点儿也不相信王丽君会就那么算了。如果只是她和徐颖,一起上我也不在乎;怕就怕万一她们再去叫上几个小混混来帮手。
  当然我怕,死没什么了不起,活着却有许许多多令我惧怕的东西,不然当年也不会毅然决心下手了结自己。
  早已明白人的一生是没有所谓意义和目的的,就像旅程,你可以选择向东走或是向西走,但你无法预测哪条路上有坑;你可以钻则一同出游的旅伴,但你不能保证他们会一直同你走到最后。就像所有宝贵的东西一样:人生不能重头来过。性格或许可以决定命运的方向,但命运据决定其它所有的事。
  我的人生,只想体验各式各样不同的生活、人与事。一点儿也不想汲汲营营地赚钱,更不想卷入什么人事纠纷,我甚至不想与不喜欢的人多说一句话。听上去或许很幼稚,可是当你不争钱财名利时,这一切就都有可能办到。我是来玩的,走不同的地方,遇见各式各样的人,见识这世界的广博,同时赚钱养活自己。所以我选择导游的工作。老妈曾经竭力反对,她认为只有坐办公室吃皇粮才算正当职业,其它全是歪门邪道。不,她不能决定我的人生,就算为了岳云也不行。
  隔天我拉着老刘在商场里转来转去,想挑一件礼物回赠岳云。
  刘菊的眼珠子在各式靴子大衣间溜来溜去,馋涎欲滴的样子,真搞不懂为什么女人都那么喜欢衣饰。
  “哎哎,小飞,这双好不好看?”她第十七次问我,手上拎着一双高统黑皮靴,长长的靴筒上还钉着亮晶晶的珠子。
  我嘴角抽搐了下,天,她的品味真有问题。明明是个胆小温柔的女人,干什么喜欢霸气味道那么重的东西?
  她扫兴地丢下靴子,目光又去搜寻下一双。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能送男生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岳云不穿西服,领带袖扣就用不上;永远穿运动衣或牛仔裤的人,皮带也属多余;他不抽烟,打火机惨遭淘汰……想来想去只能送刮胡刀或者须后水,真没意思。
  咦?
  我诧异地扑到一个柜台前,头也不回地叫:“老刘快来!”
  她不情不愿地放下鞋子走过来:“看见什么了?”
  我指了指躺在橱窗里的东西。
  黑色长方形皮夹,边口镶有银质饰品,不张扬,不扎眼,大方古朴。非常薄的设计,手感细腻柔软,舒服无比。我马上决定买下,它与岳云太配了。
  刘菊也是赞不绝口:“你眼光真不赖,我也买个给老张用。”她翻出价格标签,倒抽一口气。
  我搂了眼标签上的数字,喔哦,四位数,天价啊?严重超出我的预算。可是为着他,当然是值得的。
  我取出信用卡。
  她看着我刷卡,艳慕之情溢于言表:“有人养真好呀!”她感叹。
  “拜托,这是我自己的钱好吧。”我失笑,怎么可能用他的钱买礼物送他?再说她自己不正被张涛养着呢吗,怎么反倒羡慕起我来?
  “你都有那么多钱了干吗还打工?”她挽着我走出商场,“请我吃KFC!”
  “就知道KFC。”我被她拉进餐厅,无奈地嘟哝着摸出钞票递给她,“老三样。”
  她兴头头地排队点餐去了。刘菊实在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女人,会为着这些东西贪心快乐。而我,我其实有些羡慕她,我似乎很少爱上些什么。没有欲望的日子固然平和恬淡,可也缺了快乐。
  “别发呆了,快来吃吧。”她把找零放在我面前催促道,自己已经撕开番茄酱包开始消灭薯条了。我看看盘子里,还真是老三样,一样都不多。刘菊的优点之一就是绝不过分,她不会挥霍别人的血汗钱。
  我收起找零与她抢食:“要不要给蒋珍珍她们带点回去?”
  “乖乖,你钱多啊?”她叫,“这东西带回去冷掉了又不好吃。”
  那倒是。我耸耸肩开始啃鸡翅,啃着啃着想起一件事来:“不对呀!”我抬起头,“死女人,今天好像应该你请我呀!”
  她眨眨眼装清纯,笑着说:“谁叫你没想起来。”
  我与她之间又怎么算的清呢?会说出来无非也就是闹着玩,这个,我俩都十分清楚。
  年轻时清高,绝不谈钱;如今慢慢知晓赚钱的艰辛,再不敢小看什么。岳云现在看上去轻松风光,谁又知道他当年练武求生活时的血汗?老刘是不懂这些的,她总以为男人的钱是天上掉的,女人花得天经地义。我慢慢吹着滚烫的牛奶想:绝不能养成花男人钱的习惯。真要图钱,何必离开刘超。
  刘超……我顿时失去食欲。想起他真是百感交集。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人,我却陷的那么深。他当然是有魅力的,可怕的魅力,语言、学识、修养、风度……都是一流的。当初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现在……呵,现在怕是升了。
  我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
  刘菊早已见怪不怪,悠闲自得地吃喝着。最近她很HAPPY的样子,张涛哄的不错。
  爱人和情妇要怎么划分。爱情?中国有多少对夫妻是为爱结婚的,又有多少人凑合着过完了一生。钱?情侣中男方付费仿佛是天经地义,女方收礼物也无可厚非。世间的公理、道义、德操……都在日益沦丧。男人仿佛只要不花心便是好丈夫,女人却得肩负起封建时代的一切,还要再扛起现代女性的一切;完成了这些,婆婆丈夫也许还要指责她对于家庭事务关心不够。
  遇见岳云是我的幸运。他家没有婆婆小姑子,这个古代男人亦不懂得要求我的条件、背景……在他看来,我只需坐在家中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便可。
  可爱的岳云,我忍不住微笑。
  “好了,发呆完了就快点吃,吃完该陪我逛了。”老刘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
  我对她笑笑,抓起凉了的汉堡。
  
  
  PS:最近一直生病,感冒发烧,进度缓慢,对不起大家了。
  

作者签名:
当妖精的羽翼缓缓扇动,周围的人,全都开始做梦.

原创[文.爱的传说]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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