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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忽然想到

半路一把刀
2009-05-29 05:44   收藏:1 回复:3 点击:3523

    随笔——忽然想到
  
  忽然翻书,翻到切•格瓦拉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死了。
  而我,和更多的人一样,活着。
  切•格瓦拉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死了,淹没在血腥的浪漫神话里,而我却活着,淹没在都市里。对此,我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羞愧。
  我羞愧的是这个时代。
  
  忽然和一位红颜好友谈起想再写写一些小说,那些成长的忧虑与困惑。
  她劝我,我应该先静下来,静一静。
  我想了想,是需要静下来,也许,是我和这个时代一道,没静下来。我们更多的人不过是时代这只巨兽身上的虱子,很难选择。
  
  我想写一首老情歌,那种我年少的时候为之神往的老情歌。
  
  洪迈说:人十岁的时候父母养育,是为生计;二十岁时开始问津名利之场,是为身计;三十至四十岁时成家立业,追利求禄,是为家计;五十岁时,人生已经历的太多,是为老计;六十岁后,心如槁木,是为死计。
  其实,整个社会,都是家计的人们在支撑着。家计的人,才是社会的骨干与轴心。人在这个时候,要静下来,也难。
  
  这几天,乌鲁木齐的天气忽冷忽热,今年开春以来多雨。正因为此,这几天的博格达峰,异常的清晰和壮美,真的很漂亮。
  忽然便想到20来岁的时候,仿金圣叹写过一个《不亦乐乎》,大都忘了,但其中一条大约是雨后初晴,遥望博格达雪峰,巍然傲立,直冲霄汉,不亦乐乎?
  人之乐,往往很简单,只需要心境。
  
  粗茶一盏,微风摇曳,古琴袅袅,独坐读帖,或《石鼓》、或《张迁》,我这样的时候,身心仿如深海的海底。
  持魏晋诗乐府歌,或默或诵,持中山兔玄泉徐徐抄古碑,我这样的时候,身心仿如林间流淌的一缕小溪。
  默然而坐,在微弱的光下听音乐,或《阳关三叠》《汉宫秋月》,或Rubinstein、或罗大佑、三盲鼠(Three Blind Mice),思绪像是飞越城市上空的幽灵,我这样的时候,身心仿如夜色中飘散的风。
  唯有这样,我才觉得我活着。而我,好久没有活着了。
  
  端午节,我给自己的礼物是去书店,或者会买几本书,或者一本不买。
  我站在书店那林立的书架间,轻轻的翻过一本又一本有点兴趣的书,兴趣多了,便多看几页,兴趣索然,便丢下再转。时间在这样的时候,感觉不到存在。而当我每次这样走出书店后,就像是进了一次补,我的灵魂因为这样的一次滋补而暂时安宁。
  
  在年轻一些的时候,曾经对自己的人生有些设定,或者说要求,如:宽容、不断超越自己、自我调节、日有所得、不迁怒不贰过、给予、意志……等。
  我觉得人生需要不停的提醒自己。否则稍一松懈,便偏离了轨道。
  谁都不是圣人,黄庭坚说自己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言语无味,何尝不是一种滋补和提醒?
  
  茹素,或者礼佛。慰藉,还是慈悲?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对。
  
  和尚抱着女人过河,只是抱个女人过河而已,心里没有抱着;那些文字上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人,绝不是文如其人,真正玩世不恭的人不写文字。
  
  我还是写一首老情歌吧,谁来为我谱曲?
  
  
  
  二〇〇九年五月二十九日
  

作者签名:
更多的时候,我们被裹挟着前行。

原创[文.百味人生]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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