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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星奇缘】八

羽翼.妖精
2009-05-17 01:00   收藏:0 回复:1 点击:2490

    仍是走上次的路线,蒙恬派人一直将他们护送到国界才回去。之后就由哈克派来接他们的大批卫兵接手。他们改走水路,也就是顺着古黄河而下,途经鄂尔多斯高原、卓子山、磴口,最后到达河套平原,也就是现在的内蒙古包头市西。匈奴国的国都就设在那里,距蒙恬的大营仅仅六百多公里,中间却隔了毛乌素沙地、鄂尔多斯高原、库布齐沙漠和黄河。
  古河套地区是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方,十分适合放牧与定居。古黄河的上游就打这里经过,而且水质清洁,流速也比较缓慢,正适合拿来灌溉和饮用。双胞胎在船里闷了整整五天,第六天早晨才抵达了单于的王府。
  “乖乖,真豪华!”跨进王府的大门时灵焰赞叹着,本以为会住蒙古包的,没想到会有房子住:“烧起来一定很壮观!”
  “你在讲什么鬼话!”引路的小仆人大约听说她们是俘虏,并没将她们放在眼里。一听俘虏竟然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当然要大声叱骂以显王府的威严了。难得他小小年纪汉语讲得那么好。
  “我说要烧了它,有什么不对吗?”灵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娉忆居然也跟了一句:“对呀对呀!”
  “大胆秦狗!竟敢……”他还没吼完,脸上早已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刮子。
  出手的是娉忆!更稀奇的是,打人之后她居然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和灵焰讨论起如何点火、如何扇风、该从什么地方烧起等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巴扎在后面老老实实地听着:一路上她们已经讨论过将马杀掉、在卫兵碗里下毒、将船弄沉、半夜把自己扔下海、将哈克五马分尸等等的许多问题了。烧房子?那算什么?
  被打的小仆人捂着脸呆了一呆,惊天动地的叫将起来:“来人!!来……”
  这次出手的是灵焰,所以他很不幸地被踹飞了出去,撞上四米之外的围墙之后才停下来——当然挂了。灵焰能将熊一样的巴扎当沙袋摔着玩,揍这个小东西还不跟玩似的。灵焰从不扇人耳光,她只用拳头和脚,比较爽快。
  巴扎毫不同情地瞥了“小东西”一眼:太没眼色了,挨打也是活该。没看见他都不敢出声吗?你算哪根葱?
  仆人们见状早逃光了。没人带路,姐妹俩自己四处溜达,表面上在讨论“怎么烧顺风”实际上是在观察逃亡的路线。她俩才不打算乖乖地当人质咧!巴扎哼都不敢哼地跟着。
  
  王府是非常大的,娉忆只能大略地记下房屋的位置、方向、守备人员的方位和数量等;灵焰则忙着四处搞破坏。例如踩平一片花啦,踹断几根栏杆啦,打破个把罐子啦,在墙上留几个大脚印子啦……折腾个没完没了。总之,但凡她俩所到之处,无不如蝗虫过境,能啃的都啃了,也就差上房掀瓦,这还是多亏娉忆拖住她要她保持“淑女风度”她才作罢的呢。
  虽是古匈奴,毕竟是国王的王宫,有许多精美的陶器、木器、漆器和毛皮制品,珠宝之类就更不用说了!连宫灯都是一米多高的铜鹰造型,镶金嵌银。如果考古学家们知道这对双胞胎正在大肆破坏这些宝贝,心痛出来的眼泪或许可以汇成另一条黄河。
  最后,她们终于走累了,跑去一个水中亭稍事休息。娉忆忙着在手帕上画王宫的略图;灵焰无聊之余,骑在栏杆上玩水不算,还大叫饿了,要吃什么“肯德基”、“麦当劳”、“满汉全席”、“扒鸡烤鹅”……存心整的巴扎焦头烂额。
  她俩敢这么闹也是算准了哈克不会杀她们。这么大老远指名道姓地要她们,还宁可用大秦皇子来换,必然是有事求她们。不趁这时出气难道还等以后吗?
  巴扎抬袖子抹一把汗,偷偷问刚闻讯赶来的翰斯尔:“哈克呢?怎么还不出来啊?”
  翰斯尔愁眉苦脸地答:“不来了,单于说了,今天公务繁忙无暇接见,叫咱们先接着,让两位姑娘‘开心开心’,明儿才见呢!”倒霉!怎么偏偏摊了这么个差事:几天没见,这两个女人更泼了。
  “开心开心?!”巴扎怪叫,“再开心个把时辰她俩非把王府拆喽!行行好吧……”他已经受够了,谁不服谁去伺候那两个祖宗试试!他是宁可去战场拼命也再不想遭这份罪了。
  “单于为什么要把她们弄来?”翰斯尔悄悄问。
  “你问我?”巴扎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大概他是嫌咱们老是闲着吃白饭,所以想找点事来……”他嗖地跳起来:毁了!这草地叫阿芳泼湿了,他坐了一屁股湿泥:“……给咱们做做。”他哭丧着脸把话说完。
  瞄一眼亭中的两人,翰斯尔同情说:“你去歇会儿吧,我盯着她们。这几天难为你了。”
  巴扎感激地一拍翰斯尔的肩膀:“老爹,大恩不言谢,改天我请你喝酒!”说完转身就走,活象再迟些就会被鬼缠上似的。
  灵焰正自泼水玩得不亦乐乎,娉忆藏好手帕抬起头说:“好了!我知道他在哪了。”想躲开她们,等她们火气消了再出现?好美的梦。“咱们去挖他出来!”
  “打铁要趁热。”灵焰同意地点头,正所谓一鼓作气:“等到明天的话,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一定会原谅他的!”
  娉忆差点从栏杆上翻下去!——这种话她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娉忆在前面走,她姐姐跟在后头东张西望,看什么不顺眼就踹什么(基本上除了石头她什么都踹)。
  “阿……彩姑娘?” 翰斯尔追上娉忆,但愿没找错人:“你们要上哪去?”
  “去找哈克呀!”她给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不必迁怒不相干的人,她的火气得留着当礼物送人呢,不好浪费的。
  “单于他、他不在府里。” 翰斯尔斗胆撒谎,双方他都不敢得罪。
  “哦?”娉忆转转眼珠子,“那我去他书房等他好了!他千里迢迢地把我们请了来,我们想给他一个惊喜嘛!”她笑得好妩媚,“当然了,他最好已经回来了,否则……”讲到一半,她优雅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翰斯尔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位“阿彩”姑娘比那位“阿芳”更加的不好对付。
  
  三转两转,一间小小的四角房子出现在她们眼前,周围还站了不下十个卫兵,个个衣甲鲜明。“就是这里,”娉忆停住脚步,“我们到了。”
  几个卫兵想上来拦,被翰斯尔在背后挤眉弄眼地制止了。
  “叩叩叩。”娉忆文绉绉地敲门。
  “什么事?”门内传来低沉的嗓音。
  双胞胎对看一眼:是哈克没错!
  “砰!!”门被粗鲁地踹开了。哈克惊异地自羊皮卷中抬起头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灵焰跳舞似地慢慢收回高抬的大脚丫子,左右打量屋里的陈设,可就是不朝小几后面的男人看;娉忆站在她身边和她统一行动。
  “呦,这里这么多易燃物品,烧起来一定很容易哦。”她微笑着看姐姐。
  “娉忆!”哈克的目光中是惊喜交加的,他站起来绕过小几走向她。
  娉忆震动地看他: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这态度又代表着什么?
  果然!哈克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确定自己猜对了。
  事实上扶苏带人追袭她们的时候,见了哈克就大喊:“把娉忆和灵焰交出来!”都说到这份上了,哈克再不知道她们的名字那就是智商有问题了。从那时他就认定这优雅又温婉的名字该是她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也知道没人有那个胆子敢泄漏他的行踪。
  “房子的构造。”她冷冷地答。中国古典建筑的格局其实都差不多,再古代也一样。
  哈克满意她的答案:“聪慧的女子。”这正是他心仪她的地方。从见第一面开始,她的聪慧便深深地迷住了他,传说中她的睿智早已引起他的向往,之后她机智的逃离更是坚定了他想要她的心情。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娉忆眯起双眼,“你要我们来,我们来了;让我们见扶苏!”
  “好!”哈克冲门口的翰斯尔点个头,翰斯尔行个礼,出去了。哈克一回头就看见灵焰正坐在他的座位上喝他的奶茶,一只脚还搁在小几上。“奶茶味道不错。”她递给妹妹。
  哈克皱眉:若非她还有用,断不能容她这样放肆。同样的脸,怎么这一个这样泼?
  娉忆优雅地走过去,接过杯子,优雅地一屁股坐在他的桌子上;又抬抬身子抽出屁股下的几张羊皮纸:“灵焰,拿去折小船。”
  哈克傻了。
  当灰头土脸的扶苏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刹那,双胞胎同时尖叫着向他扑去,同时抱住他又笑又骂。
  “灵焰?娉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扶苏急切地问。
  “人家请我们来的呀,”灵焰口快地嚷出来,一边还有些生气地捶他一拳,“堂堂皇子,随便深入险地也不知道多带点人,真会给人找麻烦!”多亏娉忆在旁边捂住她的嘴,才使她没有说出更伤人的话。
  眼见两个女孩不知羞耻地抱着男人不撒手,哈克的脸拉得像头驴子。
  “找麻烦?”扶苏疑惑地看着她俩,心中一动:“莫非你们是专为来救我?”
  “是啊!人家指名道姓地要我们来换你嘛,没办法。”灵焰口没遮拦地把什么都说了,娉忆一把将她推开。
  “不行!我是个男人,怎能让弱质女流来换我?”扶苏强硬地:“你们回去吧!让他杀了我好了!”果然,都什么时候了还拽个人英雄主义。
  “大白痴!”娉忆吼他。
  “娉忆……”哈克想阻止她,冷静而优雅的她怎么可以……?
  “你住口!!”姐妹俩这次同时向他开火:“都是你这猪头三起的头!神经病、大脑缺氧……”以上为两人交叉火力。
  屋内屋外的人都傻了,她们怎么敢吼哈克?
  被骂的脸红脖子粗的哈克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下去。冷静,冷静!
  “是男人就该知道轻重缓急!”娉忆揪住扶苏的领子低吼:“我们已经来了,你不走他难道会放我们回去?装英雄给谁看哪?给我听好了!”她鼻尖抵住他的,双目凶狠地看住他,“为了女人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匹夫之勇;回去好好治理国家,让你的百姓吃饱肚子不用流离失所,那才叫真男人!听见了没?不然你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吼完松手,她转身面对墙壁深呼吸。
  这些话犹如当头棒喝,敲在扶苏和哈克头上:是吗?男人应该是那样的吗?
  灵焰拽拽扶苏的袖子,他低下头。“他不会对我们怎样,你快回去吧,蒙恬很担心你。”停一停,她担心地说:“别怪娉忆,她一直吃不下睡不好,脾气粗暴了点。”
  扶苏犹豫一下,走向娉忆。这倔强的女子啊,只是初识,为何如此轻易地就牵动了他的心?
  “娉忆,我……”站在她身后,扶苏不知如何表达心意,终是没有说出口。“我……回去了,你们一定要保重!”他用一双被绳索缚住的手将她转向自己:“你要等我!”他温和的褐色眼睛里初次流泻出杀意。
  娉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继而转向哈克:“给他松绑,再给他最好的马匹和干粮,马上放他走!别在路上耍花招,否则——”她眼中也蓄满杀机。
  哈克点头示意翰斯尔照办。不是惧怕她的气势,只是希望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证明他是个男人。
  最后深深地看她一眼,扶苏大步走了出去,不回头。
  双胞胎目送他。
  “现在,”娉忆回到小几上坐下,还跷起二郎腿,“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她的目光直射入哈克的心,令他不及退避和躲藏。灵焰斜倚着一根柱子用目光作无声的威胁。
  事情怎么倒过来了?到底是谁抓了谁呀?
  
  
  “我想,”哈克突然脱去皮袄,露出里面的短衣长裤,“向你挑战。”他直指灵焰。
  双胞胎同时一愣。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大老远的把我们绑了来就是为了这种无聊事。”灵焰被惹毛了。
  “你怕了?”哈克火上浇油。
  “好胆!”灵焰扑上去。
  事实证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在武术上绝对不适用,哈克从地毯上站起来,抹掉鼻血,叫翰斯尔带她们去休息。
  她们的房间是相当漂亮的,且蒙古气息浓郁。地板铺设了厚厚的动物毛皮,墙壁上也挂着鹿角之类的装饰品,还有壁毯呢;床居然是炕,也铺着动物的皮毛,足以抵御冬季的严寒。房内陈设大都是陶器和木漆器,做工精美;梳妆台上化妆品与珠宝首饰一应俱全;小柜子里堆满衣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没有一件衣服是重复的。
  回到古代后双胞胎第一次见到女子。此地的女奴长相甜美,声音温柔,举止有度,头发上绑了许多彩色的珠子,美丽非凡。只可惜语言不通,无法交谈。这哈克是将她们奉为上宾了,金屋美婢锦衣玉食之外居然还命人做了数十双大小式样不一的靴子供她们选择,可谓煞费苦心。
  洗过澡后,灵焰挑了件带毛袖的小皮袄,下身配了一条蓝色长裤,脚上穿了双羊皮小靴子,头发仍扎成马尾,最后在腰间勒上鲜红的织锦腰带。她出奇地适合这身打扮。
  娉忆则简单地拿了套颜色素净的衣服,式样和灵焰差不多,但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她有股灵焰不可能有的淡淡韵味,超然物外地飘渺,却又带丝温婉地沉静。她是甘于沉默的,她姐姐则是耀眼的浓烈。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双胞胎把屋子里的东西都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大感无聊。“出去玩吧!”灵焰说。要她闷在屋子里是不大现实。
  翰斯尔当然不敢拦这两位祖宗,他叫卫兵去请单于大人,很机灵地将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哈克赶来时双胞胎离大门只剩五百米了。
  “你们要上哪去?!”他生气地质问,“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还没吼完,一眼瞥见娉忆袅娜婷婷,火气马上丢去爪哇国了。她穿他们的衣服真好看。他原本以为她们会抵死也不换装呢。
  灵焰懒懒地:“哪里都一样,我说要走还没人能拦得住的。”
  “你身手确实好,”哈克很不情愿地承认,“但你能带着她一齐逃出去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在逃了?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在向外面走阿好呢。”灵焰挑高右眉,“而且娉忆根本不用我带,就你这几间破屋也想关住她?”
  哈克冷笑。
  娉忆只花了一秒钟就让他把这个冷笑冻在脸上了:她闪电般迅速地扣住他的肩膀,右手将腰间装饰用的小佩刀横在了他的咽喉上。干净利落,稳、准、狠。
  在周围的士兵反应过来之前,娉忆收回佩刀走回姐姐身畔,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见了?她功夫再烂也比你们这群饭桶强。” 灵焰得意地搂住妹妹的肩膀,“她可是我的妹妹!”
  哈克僵在原地:自己居然连反应都来不及!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你放心,我们只想出去玩玩,决不逃走。”娉忆冷冷地看他,“你来得正好,我们需要一个向导,有人看着我们你也可以放心。翰斯尔会说汉语,你陪我们去吧?顺便多带点钱。”她一时忘记了汉代还没出现,何来“汉语”一说?应该是秦腔才对。
  哈克认了。他确实拦不住她们,她们有本事从任何人身边逃脱,总不能杀了她们吧?想到娉忆冷冷的眼神,内心一阵绞痛。
  
  匈奴人的商业并不是很繁荣,有点像过去乡村里的“赶集”或庙会,每几天或十几天固定有一两天是“交换日”;但由于是匈奴的国都,所以五天里差不多有三天都是集市。双胞胎在各个摊子间钻来钻去,惊讶货物的丰富,做工的精美。尤其是那些饰物,多古朴的花纹!多奇特的造型!而且全部都是手工制品。她们从未见过那么多那么美的手工艺品,这些东西在现代基本已经失传了。
  听着摊主夸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最新款式双胞胎就好笑;明明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老古董,新款?哈哈。她们一边忙着和摊主讨价还价一边胡思乱想。两姐妹一边一个将翰斯尔忙得人仰马翻。
  可怜的翰斯尔说不用还价了,反正王府买这些东西从来都不用付钱,都是记帐之后在地租中扣除。结果招来一通大骂,姐妹两硬逼着他立刻付现款给人家。怪了,她们还价不就是为了省钱吗?这两个丫头实在太奇怪了,对哈克家里那些宝贝乱踩乱砸,却喜欢这些个不值钱的,买了这么一堆。
  “你看!”娉忆拉住灵焰在一个摊子前蹲下来,拣起两付耳环。都是银子的底座,一付是浑圆的豌豆大的鲜红色石头,不知是不是宝石,也不知是怎样做出来的——这时候的人已经能够将宝石打磨的这么好了吗?另一付是黑耀石,大小式样皆与红的相仿,但它黑得透明又黑得深邃,只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小石头,却可以使人联想到人的灵魂和浩瀚的宇宙。
  灵焰一把抓过那对红的:“我要穿耳洞!”真希奇,她一直死也不肯穿的。
  于是双胞胎就在摊子上各挨了两针,把耳环戴起来了。可真不容易,要知道,那时候没有麻药也没有气枪,是用的两颗黄豆在耳垂上搓了许久,再将大得恐怖的骨针蘸了酒,硬生生地穿过去的。好家伙,把个灵焰疼的是龇牙咧嘴眼泪花花。娉忆的黑宝石非常衬她的眼睛,使它们更显智慧冷静;灵焰的耳环则像是两颗血珠似的凝结在她的耳垂上,她的眼因之倍增灵气。收到这种效果,刚刚的疼痛也就值得了。
  翰斯尔惊艳不已。原来女人只要经过一点点修饰就可以美成这般脱胎换骨!就在这一瞬间,他对双胞胎动了心,却自认自己不配,他选择沉默。
  两朵明艳的鲜花,招来了几只蜜蜂。几个魁梧的匈奴男人走来向她们搭讪。这一点倒是和现代一样:男人的劣根性。
  翰斯尔用匈奴语和他们交谈,双胞胎扔下他继续游玩。
  又三只蜜蜂飞来了!姐妹俩停下脚步:怎么啦?她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吃香了?在蒙恬那里可没有这样啊。她们还没意识到自己换了女装。
  三个男人拦住她们哇啦哇啦讲了一堆话,双胞胎呆呆听着,当然不懂。娉忆冲他们摇摇头,想绕过去。一个男人伸手去捉她的手,还想继续纠缠;娉忆火大地用最粗浅的女子防身术反拧了这家伙的食指,将他压得跪倒在地。
  那人觉得受了侮辱,哇哇大叫着跳起来要揍娉忆,娉忆和他打着玩,颇似在逗一头大笨熊。
  另两个男人看直了眼,灵焰在旁边给妹妹压阵。
  渐渐的,有人过来围观,他们相当惊讶一个如此娇小的女孩子居然可以和那么粗壮的大男人斗那么久。那人见观众骤多,更是发了狂的乱打,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呢?他那两个朋友忍不住也想下场帮忙,被灵焰拦住了。居然两个男人打一个女人!围观的人嘘起来了。
  灵焰好胜心起:她三两下就解决了这两个痞子,娉忆也解决了她那一个。围观者一片叫好声:是女人耶!!居然打赢了!
  有人来向双胞胎挑战了。娉忆点到为止地收拾了几个就算,她还是不大喜欢打架。灵焰到是来者不拒,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好玩。普通老百姓连职业军人都不如,又怎可能是她的对手呢?
  等翰斯尔赶到的时候,集市已经变成一座擂台了。不光是灵焰在跟人过招,也有别的人各自捉对乱打。欢呼喝彩、加油咒骂、热闹非凡。
  翰斯尔仰天长叹:怎么无论她俩走到哪都能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呢?
  干掉三十四个人之后,灵焰有点累了,匈奴人们便不再向她挑战,这令双胞胎很感动。两人去拉匈奴姑娘们学习跳舞。于是,擂台迅速变成了舞场,连翰斯尔都被拉了进去。大家全都不做生意了,弹琴唱歌,载歌载舞;天黑后干脆连营火都生起来了,大家绕着火堆转圈,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她们是外国人。
  灵焰跑去场子中心跳街舞,惹来姑娘小伙子们的尖叫。
  娉忆唱滕葛尔的“天堂”,大家一起叫好。外国人也会说匈奴语咧!(其实只是这一点点)。
  匈奴朋友们表演了摔交、倒立、马术、吐火等节目。双胞胎虽然早就看过了,仍是赏脸地大叫“安可”。最令双胞胎迷恋的是匈奴姑娘们的歌喉:又高亢又嘹亮,简直天生的歌唱家。她们的歌多么婉转深情,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一直玩到夜深,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几个匈奴人豪爽地送给双胞胎一只整羊,她俩就挑了几件饰品回赠他们。纯朴的朋友们啊!再见!再见!
  
  

作者签名:
当妖精的羽翼缓缓扇动,周围的人,全都开始做梦.

原创[文.惊奇侠怪]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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