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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放弃和安祥的言说

胡杨林边的看客
2007-11-21 19:54   收藏:1 回复:3 点击:3506

    自我攻击模式:社会心理学中的一种归因(确定他人行为的原因,进而了解他人稳定特质和性格倾向的过程)模式。自我攻击模式被表述为一个人将否定的结果归因于持久的内部原因,如自己的特质或能力的欠缺;将肯定的结果归因于临时的外部原因,比如运气,较强的人脉,别人对自己的帮助。
  美国学者R.A.巴伦和D.伯恩在论述这种归因模式时说:“这种人感到自己难以控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们只能在不可预测的命运的风水中被撕碎。毫无疑问,他们变得抑郁并倾向于在生活中放弃。”
  
  选择放弃现有的生活,在伦理、道德意义和社会生活共识层面上,往往被看作贬义。放弃现有的生活和行为模式也常常被视为是对自身以往的追求和选择失败现实的认可。这种认知情态下,为了不因对失败的承认而对自我加以否定,为适应、融入普遍的社会道德、社会生活方式的共识,放弃就会转变为坚守——将自我虚无化一般地对旧契约的坚守。
  生活中,当我们把同自己相关的人放在重要而不是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时,善良人的选择基本上倾向于以他人为重。这时,自我就显得轻微,自我对生活的感受也慢慢地被他人的重要性淹没掉了。这种以善的理念建筑起来的信念,不论在一个人的心中是多么得美好,反映得都是种偏见,一种在对善的理解上的偏狭,是将善与真和美相割裂的行为指针。平等意义上的人与人间,至少有一种情感是不应确立的,这种情感就是“怜爱”。人有了这种怜惜之情,他或她就置自己于被怜爱者之上了,怜爱的对象就成了自己的附属,有了物的属性。怀着这份怜爱,我们渐渐远离了自我,远离了我们行善的动力源泉。纵使有这种远离,我们仍相信这份因善而施的怜爱足以使我们的生命坚实、厚重,使自己一生有了交待。这也是种自信,由怜爱促生的自信。然而,事情果真如此吗?选择忘我而不是放弃约束生命的既有生活,总让我耿耿于怀。
  对亲密之人的怜爱的另一种结果可能会成就我们“我已无惧”武士样的悲壮的情怀,这种悲壮中自然加注了“责任”二字所蕴含的意义。这是放弃自我在另一层意义(面对着未来)上的展现,是对已有现实的坚守。我更愿意用“固执”来形容这种生命中的惯性。
  倘若不能把放弃当做一个中性的词语来看待,无法将放弃视为也是一种体现平等的行为来认识,拒绝承认放弃有时是一种生命过程当中迎接未来的方式,生命之舟或许就是处在搁浅的状态。
  放弃过往,不意谓着生命必然的精彩、丰富、深远和活力,固守却有让生命之力过多耗于无用和无奈之嫌。
  “可现实永远是现实呀?”这是现实与念想激烈冲突时人们常发出的感慨,也是将现实与念想对立时最终将选择固守现实的前奏。这里,现实是经道德浸染过的。
  不否认生存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它是人所有生之意义的基础。亦不认为在活的问题解决后,把心囿于一个孤冷,没有阳光的地方,让精神自生、自养、自赏是人们应有的合适选择。
  有了因怜爱而来的自信和悲壮,那为什么我们还会时不时地感到孤独、无助和因内心冲突引发的痛楚呢?这是一个值得问,值得思考,值得解决的问题。
  那颗囿于一处的心发出的叹息、呐喊是不是对我们的自信和悲壮的考问呢?我想是的。
  当生命的血液流干时,那座我们固守着的没有灵魂与情感温暖的老房子会不会因自我——只是自我——生命之血的粉涮变得亮丽富有生机,如了我们所愿?如果不能武断地下否定的结论的话,我想那也终是一个幻景。
  为使生命活着的放弃也是背经离道?
  放弃绳索般的过往必定是对自我生命的尊重,是对生命活力的良性张扬,也是生命内涵的自我充盈。
  
  
  有种安祥,是因对未来的放弃得来的。我隐隐约约地感到,这种安祥过多的是基于世故,是种丢弃了“真”后的麻木状态。它少有了活力。此种安祥总被表述为:去时安祥。
  上面对安祥的不敬之辞是我认为那种安祥是非自然之态的沉积,有时甚至感到那只是种逃避的托辞。我们文化中的安祥寻求的是静,追求心对鲜活生命的远离。
  有种声音常发于心:我们能将自己的生命割裂为几部分吗?有人说过可以。我有种担心,因为这割裂。被割裂的几部分会不会打架?我们用不用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调和甲你、乙你、丙你间的冲突?我们的心力会不会因冲突而渐渐衰竭?
  欣赏另种文化里的安祥:开阔,洋溢,富有创造性,为已为人于一体。这是彩色的安祥,是舞动着的安祥,如河,如溪,如瀑,如虹。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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