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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陈寿子(小人物系列之三)

yc姚律师
2007-11-12 20:08   收藏:0 回复:1 点击:3562

    陈寿子,官名陈西海,家在临汾魏村乡,西郭煤矿工人,是个裁缝,专做工人的劳动服。矿上搞缝纫的就陈寿子一个人,又裁又缝。占一间房子,房子隔成两半间,前半间放一台缝纫机,后半间放一个台案,用于裁剪和堆放布匹,还有一张木床,就是说这间房子也是他的宿舍。
  寿子是个结巴子,口吃得厉害。正吃饭时见了人,他总要问人家“你吃过饭了没?”他吐这几个字很困难,刚说一个“你”字,在“吃”字上就卡了壳,他挤住眼睛,十分吃力地“吃——”半天“吃”不完。被问的人知道他要问“吃过饭了没”,一见他问,就提前回答:“吃过了。”等他好容易把这句话说完,睁开眼睛看时,被问的人已经走老远了。
  月姣是矿上长得最好看的姑娘,她姐夫的哥哥是副矿长,她被招工后就受照顾被安排学裁缝。那些年轻工人就背后议论,说“寿子交上桃花运了”, “月姣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叫结巴子遭蹋了”……他们不放心,就到寿子的后窗下去偷听。有一天他们听到月姣在后半间屋子里哭,陈寿子说:“你不……要……哭,这是……头……一回,以……后就……会……好的。”
  按着,全矿就传开了:陈寿子奸污了月姣,月姣疼得直哭,陈寿子还说“这是头一回,以后就不疼了。”传来传去,演义成多种版本,而且越来越神,有的说“月姣某月某日去某某医院流产了”,有的说“不要看月姣长得那么好看,但她那眼睛勾魂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有一次,陈寿子去医院看病,见没其他人,我就问他“有没有你把人家月姣弄疼了,人家哭,你还说这是头一回,以后就好了这件事”,他急忙解释说:“不……是……这……回事。是……她……头……一……次学……裁剪,剪……坏了,怕……叫赔,就……哭了,我劝……她说,不……要紧,以……后就……会……好了。”
  1975年搞整顿,压缩后勤人员到生产第一线,陈寿子也被压缩了。他就说自己有肝炎,住进了医院。领导都以为他是怕到第一线,装病。没想到陈寿子的肝脏越来越大,直抵盒腔,被诊断为肝癌。转院到西安等地治疗,均无效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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