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幸福不打烊-个人文章】
你的未来没有我
□ 幸福不打烊
2007-10-11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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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好吗?”一次遇见莫白,他问。
“很好呀!”我笑着。
“那时,我是真的很爱你!”他说。
“我信!陈年往事了还提,呵呵!”多年后,我和他之间也已经释怀。
我和莫白的爱恋,在一个不太合适的季节。
高考后,我落榜了,原本成绩优异的莫白,也只是勉强上了本科线。拒绝复读,推掉父母按排的工作,我毅然决定在莫白就读大学的城市打工。
相貌端正,会简单的电脑操作,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文员,工作很杂,但也算轻松。在我们租住的单间阁楼里,一张单人床,一些零碎的杂物。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却觉得无比的幸福。
“小西,我会永远照顾你的。”莫白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我看是我照顾你吧,傻瓜!”我咯咯的笑了,“以前的时光我们都蹉跎掉了,以后我要好好工作,你也要认真读书哦,以后还指望你养呢。”
“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莫白将我拥入怀中,很充实的感觉。一个大男孩的胸膛,不那么殷实,却很暖很暖。
台风来袭,天突然间就暗沉了下来,风肆意的侵略这这个城市。雷电交加,又下着瓢泼大雨,人行道的树被连根拔起。
莫白下午有课,他没带伞。于是,我请了假。 闪电时而将灰色天空照亮,密密麻麻的雨敲打在身上,我冲到了莫白上课的教室外。刚刚好,不早不晚,刚巧下课。看着朝外涌出的人群,我焦急的搜寻着他的身影。
当莫白的眼睛与我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看起来那么的诧异与不安。
“莫白,她是谁呀?”莫白身旁的一个模样乖巧的女孩问。
“是呀,不会是你们家的陪读小保姆吧?还长得很水灵嘛!”另一个男生手臂搭在莫白的肩上,似笑非笑的说。
莫白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没有搭理他们,快步走过来便冲我大吼:“你怎么跑来了!”
“我,我……”可能是觉得委屈,又或者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扔下手中的雨伞转身便消失在教学楼前。泪水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我回到了阁楼上,没有换下湿透的衣裳,只呆呆的忘着漏雨的天花板。莫白有追来,可他什么也没解释。望着和衣而睡的我,他显得有些心疼,为我褪去了湿衣,盖好了被褥。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我,“傻丫头,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这样的天气,你居然还……”。可惜,这样的话,睡梦中的我怎么能听到。
时间过得很快,这样的事便不了了之了,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直到那一天,我感到所有的梦都破碎,我们的爱即将走到终点。
莫白因成绩优异,作为该年的交换生,出国留学。这么大的事,我却不是从莫白口中得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年还有另一名交换生,就是那个风雨天遇见的那个女孩。“为什么莫白会瞒着我,难道他在构思分手对白?”我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到了,人有时候总是喜欢去担忧还未发生的事。
莫白推开门,惆怅写满了他俊朗的脸旁。他坐了下来,没有说话,房间陷入寂静。
“你要出国了?”我先开了口。
“你已经知道了?”莫白再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怎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我只是想考虑好了再告诉你。”莫白被我的阵势吓坏了。
“都决定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抓起床头的枕头就扔向了莫白,“对了,还有那个可爱的女孩和你一起是吧。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我发疯似的,完全陷入自己制造的危机感。
“你怎么会这样想?”莫白吃惊的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想?”我第一次对他这样说话,第一次像一个泼妇一般。
“不可理喻!”莫白觉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便说还有课就匆匆离开了。
秋风瑟瑟,离别的日子。寄予了所有的忧伤,我和莫白也在这个时候分开,他最后还是选择出国,两年时间。
“我不想我们以后还过这样的日子,我要给你好的生活,让你幸福。两年,不算太长的时间,等着我好吗?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是莫白离开的前一晚对我说的话,可是男人的话,就如一阵风,一吹而过。
一个人的生活,似乎少了什么。“怎么老是会忘记,唉!”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摆上两副碗筷,然后又惆怅的收起。
敲门声。
“您怎么来了?”打开门,王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我所在公司的经理,三十出头,为人和善,平时对我也很照顾。对于他的到来,我惊讶不已,呆在那也没请他进屋。
“没事,我就来看看。”他倒是不请自入了,还很随意的就坐了下来。
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我有些拘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扫射了一下整个房间,我想也只能用窘困来形容吧。他说:“最近发现你的情绪很低落,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没,没有!”我说。
“你一个女孩子,住这里不太安全,条件也很差。这样吧,我在公司宿舍为你安排一间宿舍。”这应该是他今天来这里的原因吧。
“不用了,我住这很好!”一来我还不够分配宿舍的资格,怕引来什么嫌言嫌语,二来莫白要是回来就找不着了。
从那之后他似乎对我更加关怀,我好象感觉到了什么,往往避而远之。
生活就仍旧继续着,不会因为思念而拨快了时间。
两年里,我和莫白的联系紧靠几封邮件,还有在梦里似乎还见过他。莫白总是说他很忙,每次的回信都很短,问他忙什么,他总是说说了我也不懂。他总说他过得很好,成绩多么优异,可我想了解的不仅仅是这些。学会用MSN之后,我也为他申请了帐号,可从未看他的头像亮过。
终于过去了,熬过看似短暂的两年。可是,莫白没有回来来。只有他发来的邮件,简短的说,他被留下来直到毕业,还是让我等。“莫白,你这个骗子!”那天,就在那间装摘载着许多回忆的屋子,我放声大哭。
“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当我傻瓜么!”这一切不得不让人联想,朝最坏的地方去想。我决定不再像傻瓜一样等下去,好在两年的时间,我学会了独自生活,习惯了一个人仰望星空。为了生活,我只能努力的忘却,没有再和莫白联系过。
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人可以依靠,在这座城市,艰难的活下去。有时候也希望有一个来关心,就算吵架也证明不我不是孤单存在。
我和王策走到了一起,没有俗套的情节。可能最开始仅仅是填补感情上的空虚,又或是物质上的虚荣。但是,一但开始了,便会发觉,我已经渐渐的爱上了他。时间久了,便成了依赖。
“应该是这样的,来我教你!”王策看我对着自考书发愁时,摸着我的脑袋,笑呵呵的说。是他鼓励我去参加自考的,他说虽然他能养活我,但也希望我能活得更有价值。
“讨厌,把人家头发都弄乱啦!”我向他撒娇。
我们很快乐,而我也快要将哪个负心的男人给忘记了,那个叫作莫白的男人,永远的死去,这是我心里对他的诅咒。
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过。一年后,我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的,那是莫白。
“我回来了!”电话那头,他显得很兴奋。
“呵!”我发出鄙视的一笑。
“对了,你怎么搬家了。我们见面再说好吗?”他恳求着。
“没那个必要了!”我当时的态度很坚决,但最后还是赴约了。莫白和三年前一样,变的是一身行头,西装革履,举止优雅。
“你比以前漂亮了!”他说。
“你也是!”我本想说些刻薄的话语,却终究未能说出口。原本积压在心里的情感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又活了过来,才发现我无法忘记。
“我现在在一所金融机构任职,曾经说过我会给你幸福,永远照顾你,我会兑现我的承诺,而我也已为此创造了条件!将来……”莫白很认真的说。
他的话让我明白了几分,又还是糊涂,难道这几年他一直在为学业和事业而疏忽了我吗?这个男人,这个傻到极点的男人啊!以为他会和那个女孩发生点什么,又或许真有过什么,但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快结婚了,你所设想的未来已经没有我了!”我故作冷静的说。
“不,小西,不可能的,你说过等我的。”莫白的情绪激动起来,拽着我的胳膊,用力的摇晃。
“放开我,我们不可能了!”我挣脱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莫白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沙哑着,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就算我对不起你吧!”我转身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如三年前他走时一样。或许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扑进他的怀里了,可是,不行!恨莫白转变为恨自己,为什么就不愿意再多等等,只需要多那么一点的时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未改变,却要面对分离。青涩的爱情,很脆弱,往往可以轰轰烈烈,却经不起等待。
偶尔还是会想起他,想起曾被他紧紧拥抱的那种感觉,充实、温暖。而我也明白,身边这个叫作王策的男人,他的胸膛才是我永远的归宿。留住的是幸福,流逝的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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