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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花落了了令

玛丽安涅
2007-09-18 15:15   收藏:0 回复:6 点击:1072

    “日暮花落知多少,倦鸟返林觅归巢。暖阳斜坡缝里照,残墙风透抚青草。轻吟小令一杯茶,聊把闲生来渡了。醉熏熏梦里不惊觉,残月偷将那流年了。好生也恼,好生也恼!愁也一日,乐也一日,愁愁乐乐也一日。聪明常苦恼,痴人倒爱笑!人间仙境却是那,微熏最妙!”以上的小令是我在子夜时分爬下床来就着台灯微弱的光线一字一字辛苦码出的。初起的名字叫“了了令”反过来一想,有点模仿古代的遗风,就觉得不好,再往前加了小词开头就有的四个字“日暮花落”,“日暮花落了了令”读起来倒还顺口。顿时心满意足。
  
  窗外秋凉的气息早已经浓郁的很,而我的回忆还停留在那可贵的盛夏时分。我总是脑袋比别人慢半拍的人,不只是做事慢人半拍,就连在思维上也比别人要晚的紧。估计我所谓“潜意识”里的某处还停留在上世纪纯手工业时代的辉煌时期。我尤其爱那手工制造的各种小玩意儿,古木桌椅,丝绸窗帘布,旗袍,手绘海报,月份牌,火柴,甚至卷纸烟……摸起来使我有塌实的感觉,不似机器制作的冰凉冷血。可是这个年代好像要什么有什么,该有的都有了,就连那不该有的也能在你想要的时候冷不丁的冒个头吓你一跳。据说西方世界的性解放繁荣到空前的程度,就连妓女交了税都能理直气壮的在夜里接客。我总用这大惊小怪的语气说话,许是自己落伍了罢?落伍管落伍,可是这些花花场景我总是看不惯,窃很孔老夫子的以为,那必然是时代的退步。时代的发展轨迹告诉我们,他的成长采取的都是迂回战术,比如,打仗总是接二连三而多年不休,就连飞机空难也如多米若骨牌似的,连续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见报——由此可以见得,时代的发展不过是人心,心理连锁反映而已。然而我又不是预言家,见识的也实在少,所以除了在这里发点不关痛痒的小牢骚以外,几乎什么用处都没有。张爱玲有句名言道:生命是一袭华美的旗袍,上面爬满了跳瘙。窃以为,人类也该是地球上的跳瘙,而我又是人类历史上的跳瘙,瘙多了,痛和痒都是一回事。因此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几乎也没什么要紧。我见识实在是短,只比和尚头上的毛长了这么许多,就唠唠叨叨个没完,简直有点不好意思。
  
  最近突然总是莫名的感伤起来,估计是初秋,因那萧杀之气,是人总有些念旧,除了那没有回忆的婴儿,大多有点心肝的人总是会回想起他们的过往。那在多愁善感的人身上尤其明显——好像林黛玉也是在秋寒风冷里哀怨的想着她的情哥哥一命方休?因此可见的回忆也是可怕的东西,尚若你身体欠佳而又念往事的话,多想了把你的命夺去了也未可知。可是若一个人没有点回忆。恐怕他又是冷血到了极点。人又不能变做机器人,机器只有程序和命令而已,除了这些只要在恰当的时候再加点油保持他的运作就万事大吉。如果一个人被这么对待的话非疯了不可,由此可见人是全天底下最最难侍侯的东西。冷了,要穿衣,热了,又要吃冷饮,饿了,就去吃,吃的过头,又要忙着生病……实在讨厌,不如一个机器人来的简单方便。估计上帝在造物的时候特意下了许多麻烦来,让人有事可做,而不至于总是去窥探他的想法和思维。所以人总是在碌碌中忙过了半生,待要将醒的时候,离那一命呜呼也不远了。
  
  幸亏我是闲人,我也只能做个闲人。这个时代人口过多,不可能人人都忙着去做天才和英雄。所以我也只得劈开个小角落死乞白列的做我的梦想家。也不知道古代的文人骚客们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而今我也只能在那些历史遗忘的角落里拾起他们的棋琴书画来,在回忆和遐想里一睹李白和杜牧的风流倜傥……论棋,我只通皮毛。论琴,我也只停留在“听客”的阶段,论书,我水准有限,除了唠叨些无庸论以外,好象也实在没什么可做,论画,我学的又只是西洋的传统工夫,和中国的画仿佛差的远——简直不能不使我心生自卑。现在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啊。除了享乐和拜金以外,他们整个都是空白的残缺,残缺的空白。
  
  好在我终于开始反省了,一个不会反省的人就和野兽没什么区别,脑袋长着就得充分发挥他的功能和作用,否则吃再多也浪费。这一点上我是极其支持我娘的说法:
  
  “你是吃了浪费”
  
  
原创[文.百味人生]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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