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新月淡妆-个人文章】
行走在消逝中
□ 新月淡妆
2007-07-2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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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保玉则的草原一望无垠
各莫寺的酥油花明明灭灭
曼珠沙华大朵大朵地开放
在彼岸的路上向天堂祈祷
-------题记
(一)
我一直丰盛而热烈地活着,哪怕是一场幻觉.
所以,在A的面前,霸气而自负.一束玫瑰花,一把锋芒毕露的刀.我说,要么,把你的爱留下;要么,把你的心留下.
从梦里醒来之后,写温婉的文字,黄昏里踩着影子去弹风琴,踢起林间的小石子,让它骨碌碌地转动.A说,你真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孩子,仅此而已.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碎花兰衣,雪白的裙子.恬淡的表情.A喜欢取笑我微微上扬的唇际,垂下眼睑的平静.头发很长,披肩.A喜欢长发.上面淡淡的香波味道.牵手,奔跑,十指相扣.A说,让江水作证,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们有过爱情吗?我们只是两个陌生的人,在清晨热烈地拥抱,不过想从彼此的眼睛里找到自己,认识自己.那年的荷花开了,像一场盛大的夜宴.没有觥筹交错,该是多大的遗憾.于是我学会了喝酒,亮亮的杯子,好像是专门用来盛女人晶莹的泪的器皿.三杯,三杯,再三杯.前世欠的,今世还.今世欠的,来世还.来世里,要为你煲好多的玉米糊,一勺一勺地喝完,一滴也不许剩哦.
到今天,我仍想告诉A,酒和泪都是女人喜欢着的.酒开放在女人的唇边,泪流到女人的唇边,浓烈的,咸咸的味道,心如软的蚌肉,倾刻被感伤包围着.
夜里,清洗毕.梳子上残留着长长的发丝,很干枯,像秋风里的乱草.镜子里那个女人,眼神多了些浑浊,额头的斑痕历历在目,浅灰的裙子,凌乱的头发. A,不是爱情让她老的,是岁月.哪怕她从来也没有拥有过爱情.
A说,我们没有过去.
湛蓝的天空,飞舞的白鹭,残留的香灰.印在玉戒上的吻......我和A站在风景里,风景正在消然逝去,如切换的镜头.
可是A,我爱你,一直,很深.只是缘份太薄,薄到吹弹即破.可悲A,永远没有机会听我说这一句话了.
是的A, 我们没有过去.过去没有过去,将来也没有.
(二)
当繁华散尽,巷外杂草丛生,你还指望旧时王谢庭前燕,不会飞入寻常百姓家吗?
B的话让我温暖,爱情荒芜了,还有我,有友情.
曾几何时,与B如同冬日里的两只小白鼠.彼此相互慰藉着取暖.两个年轻的女子,如午夜里盛开的婴粟花,浓烈而妖娆.而这绽放,太容易花开到荼糜,娇艳后的惨败.
一切都在逝去.而我们还在顽固在追寻.南桥其实并没有桥,土梁村上的刺梨子真的甜而青涩.极像我们多年倦怠的生活,放弃不了,咂来咂去,有淡淡的婉怀而无一不惋惜.
与B依然满心欢喜地计划着,去东升檬子沟前面逮鱼,在近郊的小山坡上燃起初秋的第一缕野炊之烟,约上喜欢的友人,不要太多的人,但内心绝对浩浩荡荡.也打点小麻将,先说好了,最后四把要自摸才作数哦.
原来,我与B是两尾游弋的鱼,自由自在,快乐无比.
A给我的茶叶有些苦涩的味道,我和着茶水咀嚼了,聪明如我,只想让它烂在心头;B也写大段大段的文字,我细细读过一遍之后,绝不会去碰第二遍,智慧如我,怎不知人生若只初相见.该逝去的,由岁月收了回去,该来的,又由岁月放手给我.除了坦然享受,其它的,我什么也不会做.
行走在消逝中,我的左边是幸福,右边是忧伤,感恩的光辉普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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