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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道刹那(三)

独孤无泪
2003-10-17 20:22   收藏:0 回复:1 点击: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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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纯真烂漫的年代,我们都懵懂无知,无忧无虑。我们饶有兴味地做各种各样的游戏。一、二年级的新生还不会做游戏,四、五年级的老生没有时间做游戏。我们很荣幸,我们天天都可以做游戏,因为我们是三年级。
   可以做游戏并不代表每个人都愿意做游戏。我当时的性格比较孤僻,不大合群。我不喜欢跟他们成天在一起哄打玩笑然后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再被父母劈头盖脸地狠揍一顿,我宁愿憋在教室里看书。等我把几本教科书全部看完后,我感到非常空虚。为了填补空虚,我决定去找课外书看。
   我看的第一本课外书是一部武侠小说,是在我父亲的枕头下发现的。书名写得非常潦草,而且我那时识字还不多,所以我认不得。当时只知道里面有个叫郭青的,功夫厉害得不得了,他一碰到坏蛋,就练“降龙十八掌”。后来,我终于能认出一些潦草字了。有人问我在看什么书时,我会很自豪地告诉他:我看的是金康的《射周英雄传》!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看着武侠小说时,班上掀起了一阵“气球热”。几乎每个男生都拥有一只气球,形状各异,色彩斑斓。下课铃声一响,他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几个人凑在一起捏着气球鼓着腮帮憋足劲儿地吹。当然吹气球也是有讲究的,要比谁吹得大,而且不会炸。
   气球吹得多了,便吹出来不少经验。那帮小子吹成了一项共识:还是那种前端有个小疙瘩的白气球好!因为它能吹得很长很大不会炸,非常安全。当时他们管它叫“安全球”,多年以后大家才知道原来它叫“安全套”。
   当时县城里有人来乡下考察,目睹此景(一帮小男孩围成一堆玩弄那种比较新潮的“生活保健用品”),暗自惊叹,想这偏僻闭塞狭小落后的小乡村的小孩子的思想居然如此开放、前卫,实在令城市人小觑不得。看来回县城后得大力宣传一番不可。
   而我对此毫无兴趣。并非假作正经,因为我当时确实彻底地迷恋上武侠小说了。只是当时阅读理解能力有限,好读书不求甚解,只满足欣赏故事情节,而忽略了其它方面的重要东西。那时侯我到处找小说看,一本接一本,屡看不爽。那时侯看的小说太多太杂,恍若浮光掠影,没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不过,其中有两个“记”被我记住了——一本叫《鹿最记》,一本叫《奇天者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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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级时,我继续看小说,并开始尝试自己构思创作小说。我编故事的能力已凌驾于同龄人之上。
   大量的小说阅读导致了我的心理早熟。就在一个雾雨蒙蒙的早晨,我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邂逅在学校门口的小摊旁。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可爱了。
   因为那时毕竟还小,所以不会组织自己的语言,向对方倾吐心迹,表达爱意,甚至酸溜溜地说出一句肉麻的话语:“阿姨老虎油”。
   少年的情怀最是纯洁无邪的。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牵一下她的小手,或者轻轻抚摸一下她那摇摆得好玩的辫子。那时侯我还不会写情书,我只会写日记。我就把白天碰到她的情景原封不动地写进日记中,虽然细节描写和人物刻画相当笨拙,可是我自己感到很满意。把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写进日记中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我忽略了有些人是不愿意看到这些东西的。原因是当我把日记作为作业交给语文老师后,语文老师既没有夸奖我文笔很好,也没有骂我胡编乱造。她觉得作为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十来岁的小孩子是不可能写出来如此情真意切的文字的,所以有必要核实一下。所以她把我的父亲找到学校来,把她抱有疑问的情况详细地反映给我的父亲。我父亲当时很激动,一边非常客气地对老师说:“对不起,让你操心了”;一边就狠狠地给我扇了几巴掌,边扇边骂:“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叫你早恋!我叫你早恋!”我当时几乎被打蒙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清醒的,我又记住了一个恒等式:“早恋=找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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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我非常喜欢,因为他借了许多小说给我看。
  
  

作者签名:
傲笑二十年,痛哭百余场。
冷眼观世态,拙笔写沧桑。

原创[文.浮 世]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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