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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根雕(三、斗战圣佛)

左手华彩
2007-05-24 19:30   收藏:0 回复:7 点击:4125

    题记——有部电视剧,火灵看了很多遍,也看了很多年。可每一次都会错过大结局。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他的心里已然落下了属于自己的那方帷幕。那部电视剧名叫《西游记》。火灵觉得自己就是那位齐天大圣,而爸爸更像是修成正果的斗战圣佛。可火灵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大圣爷哪来的斗圣佛呢?齐天大圣应该是斗战圣佛的爸爸才对。可火灵还是觉得爸爸更像是修成正果的斗战圣佛。最后火灵下了一个结论,大圣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它没有爸爸,也不是谁的爸爸,它就是它…
  
  楼青衫穿梭于整个警局,他是多么希望看到那个玲珑有致的身影像往常一样突然闪到眼前,对着他做一个心照不宣的鬼脸再蹦蹦跳跳的离开。
  “喂,头儿。小栀那儿小丫头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呵。”说话的是听雨,浓眉大眼娃娃脸,脑门锃亮额头宽,队里的人都戏称“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楼青衫一时云罩雾懵,“小栀?在哪!”俨然一副要把听雨生吞活剥的架势。
  “头儿,小栀早上来过队里请假,还特地嘱咐我告诉你别担心。”听雨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偷偷地瞟着领导的脸色,他从来没见过“铁男”楼队如此躁动失态。
  “几点来的?请几天?”楼青衫很快又恢复了符合其身份的沉稳淡定。
  “9点吧,就你刚带队出去,奔出租车司机遇害现场没一会儿。”听雨见楼青衫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了,也恢复了他那儿嬉皮笑脸的本色,“人家叫你别担心,你就放心吧,我的队长大人。”
  “别跟我在这油腔滑调的!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小子给我盯紧了,有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楼青衫恨不得立刻打开家里的门,看见小栀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楼青衫坐在吉普车里,满脑满眼都是妹妹小栀的小脸儿。小栀是个倔强要强的女孩儿,当初无论是报考峙市司法警官学校,还是毕业后分配到市公安局,小栀都不许哥哥做任何的推手。甚至在同一个公安系统共事,她也要求楼青衫对两人的兄妹关系守口如瓶。好胜心强毕竟不是坏事,楼青衫索性就任了妹妹。小栀之所以如此较真,说白了图的就是一心里塌实。就好像火灵曾经问过小栀为什么会执法犯法,小栀头也不抬,张口就答,“就为一痛快。我虽然是做警察的,可我看不惯中国警界的所谓“警戒”,警示别人,却不戒自家。腐败的一塌糊涂!我就是要跟那帮“大垃圾”对着干。” 小栀的眼睛里永远流露着叛逆和挑衅。
  
  家里没有人,只有一封信。
  “老哥:
  我之所以去盗亓官的胡杨根雕,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正在调查树王集团的内幕。我知道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所以决定取来送给哥哥,还有8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答应过一个朋友会帮他的忙。可世事难两全,我将胡杨根雕给了哥哥,势必要辜负我那位朋友。我预想的是在中途设法甩掉接应我的那个司机。但事实上,老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那个司机想强暴我。我当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他突然紧急刹车,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已经转身扑了过来。他死死地压住我,我根本推不动。幸好我右手一直牢牢攥着装胡杨根雕的包袱,就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可能太疼了,他扑扑楞楞地就坐起来了。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带面具的人打开他那边的车门杀了他,并抢走了我的根雕。哥,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警局那边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我本就惦着大伯,索性趁此机会去看望他老人家,我会代你问候他的。 勿念,保重。
   小栀”
  知妹莫若兄长,小栀向来随性人生,楼青衫清楚,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候小栀的归期。至少妹妹是安全的,随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楼青衫也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沉沉睡去。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也在关心着小栀的安危。
  
  火灵相信小栀还活着,可她为什么不来见自己呢?他忆起了小栀那双充满叛逆和挑衅的妖娆眼神,心想,“也许她已经看透什么了吧。”他问自己“我是爱小栀的吧?”他无法确定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回答自己“没有性的爱情还能不能称之为爱情!”因为有病,火灵有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冷血动物。除了将自己泡在100摄氏度的开水里,他根本无法找到一个男人应有的勃起与淋漓。就算火灵可以突破内心的层层防线,不再桎梏于这个耸人听闻的秘密,又有谁敢谁肯谁能做到与他共沐一浴!当年考古学者火焱在甘肃戈壁考察,不慎被一种罕见的毒蜥蜴咬伤。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于火焱却是造物弄人。尽管他伤愈后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可一年后火灵降生竟然胎带来一种闻所未闻的怪病。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beyond乐队的手机铃声将火灵从纠缠的思考煎熬里带回现实。
  “喂。”
  “火灵么,我是大哥。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找我有事么?”
  “好久不见了,大哥很想你…”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火灵!爸爸送我的根雕被人盗了!”
  “晚上我给你电话。”
  “好,晚上见,我等你!”
  挂了电话,火灵的思绪顺着时间的长河逆流而溯。那年他才四岁,爸爸突然领了一个人回来,那年亓官十岁。在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上。让外人看来,火焱并未把骨子里的正直善良表现出来。在世人眼里,一个好父亲就必须做到宁愿委屈亲生儿子,也不会亏待养子。可火焱偏偏是一个不屑做秀的人,只好让广大观众失望了。火焱觉得爱心泛滥只会让亲情畸形。他认为小亓由一个孤儿拥有了家庭的温暖,命运已然对他格外垂青。况且他大了火灵六岁,无论从哪一方面讲,小亓都应当凡事呵护自己的弟弟。时间就是上帝,火焱的坦荡不羁换回的是两个儿子的无比敬爱。
  自火灵记事以来,爸爸每年都有一定的时日出差在外,短则一季长则半载。其实火焱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就是甘肃戈壁。火焱告诉自己,他后半生存在的意义就是治好儿子的病。为此,火焱要走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曾经毒伤他的那种罕见蜥蜴。这第一步路,他一走就是二十多个年头。早先都是火焱只身犯险,待亓官渐渐大了,他便陪爸爸一同上路。九年前,火焱又一次奔赴大戈壁,火灵从此再没见过爸爸。亓官没有带回火焱,只带回了一件胡杨根雕。亓官说爸爸是为了救自己才死在沙漠的,但关于个中细节他不提只字。火灵没有亓官想象的失控,甚至没有眼泪,只淡淡的问了一句话,“为什么是爸爸救你,你为什么不救爸爸。”火灵无法接受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竟然将临终时留下的唯一一件根雕给了别人,想到这些,他泪雨滂沱。
  火焱死后,亓官接过了他手里的接力棒。一年一度的戈壁之行,从未搁浅。而火灵对亓官的感情却随着九年光阴的放逐,渐渐走向了陌路。
  
  http://www.my510.com/ac/wrd.php?arid=1370294&userid=0 胡杨根雕(四、仨爷们儿)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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