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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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散金矿坐落于幽谷险峡之中，四面峭壁千仞，峡口长逾百米，宽不足十米，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匪酋争踞之地。
　　峡谷入口的石崖下有一排石裙砖身的平房，据说曾经是马步芳祁连山部队的一个秘密营地。现在，有十多人住在这些房子里，他们既不是金矿老板，也不是掏金工，而是一帮神秘之人。
　　石妖就住在这些房子中间，她的隔壁住着金矿后矿守卫队队长柳军。
　　石妖明里暗里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但总是没有找到付有田。
　　天已大亮，石妖慵懒地躺在被窝里，散乱的目光落在灰暗的窗帘上，她蓦然间感到自己活得太累了！
　　突然，有人狠狠地踢了两下屋门：“开门！”
　　石妖打了个激灵，“呼啦”一声撩开被子坐起来。
　　她感到一阵晕眩，来不及穿上衣服就打开了屋门。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头戴豹皮帽的中等身材的胖男人。此人长得贼眉鼠眼，表情十分恶劣，头向右肩倾斜，乍看起来像一头拙劣的野猪。
　　石妖忙笑脸相迎：“哟，柳哥！”
　　那男人“哦、哦”冷吭两声，用女人一样细细的嗓音说：“这次不是跟你睡觉的事，不说你也明白，你究竟想干不想干？”
　　石妖慌张起来：“想干，只是无法找到程梅啊！”
　　柳军：“找不到也得找，至少也要确定她已经不在山上。”
　　石妖：“我估计，程梅十有八九在山下……”
　　柳军：“估计？你在放冷屁！”
　　石妖的身体有点发抖，首先是恐惧，其次才是冷，她实在想走到床边将那件豹皮大衣披在身上，但她不敢，她知道面前这位男人的厉害，这是行规，无人能够凌驾于其上。
　　石妖像一个做错了练习题的小学生，恭恭敬敬垂首而立。
　　柳军逼近石妖，用食指刮着她挺括的鼻尖：“程梅去哪儿确实也不是你我能确定的，但是，对于付有田，你总不能说永远找不到吧。现在，他的的确确在山上！”
　　石妖讨好地说：“我正在找，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结果？”
　　柳军：“赶在开山之前，将他活着交给我，然后，我给你五万！”
　　石妖：“好，我这就去找他。”
　　柳军“啪”然一声带门而出，石妖迫不及待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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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水的月光静静流动在阒寂的祁连山里。
　　在这清澈的水里，石妖似一条黑色的鱼，孤魂一样游动着。
　　石妖说不上为什么，这次进入红柳河滩总有难以克制的恐慌，是惧怕死在自己手下的那四个冤鬼，还是担心找不到该死的付有田，回去没法给柳军交差，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拖着长长的身影，像拖着长长的无法挥却的罪恶。
　　有条黑影突然闪出了硫磺矿招持所大院，又飘进了硫磺矿机关大院。
　　石妖不敢轻视，随后追踪到硫磺矿机关大院门口。
　　院里静得连一只老鼠走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石妖躲藏在院里的一个旮旯里，她断定那条黑影进了某间房子。
　　半天功夫，院子里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突然，付有田的宿舍里倏然有了亮光。
　　石妖一阵激动，狠狠地诅咒付有田：“看老娘今晚如何收拾你！”
　　石妖闪到付有田的宿舍门口。就在此时，屋里的灯灭了。
　　一条黑影提着一个小包跨了出来。
　　石妖出乎意外地用手枪顶住了那人的腹部：“付有田，你这个老狐狸，总在躲着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人摇了摇头。
　　石妖声嘶力竭：“快说，程梅到底在哪儿？”
　　那人不停地摇头，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石妖：“好啊，付有田，你不说，我会马上毁了你的命根子！”
　　石妖逼那人进了房子：“快，点灯！”
　　那人将手伸进口袋，突然一个平步扫落叶将石妖扫翻在地，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那人已经消失在月光中。
　　石妖发现，付有田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翻腾过，具体丢了什么东西，她也无法说清。
　　石妖断定，付有田肯定拿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来了，这一走，恐怕不会轻易出现。
　　在石妖眼里，海玛沟现在只有商店的龚娘们了，她根本不想去找他。
　　石妖通过那条地下暗道，来到金驼岭煤矿。
　　华珍不在房子里，石妖只好找朱金明。
　　可朱金明也不在。
　　石妖有一种说不清的烦乱，他真不明白这些人都在神神秘秘干什么。
　　已是深夜，寒风萧然，石妖里里外外凉透了。她想返回金矿，但路太远。没有办法，她只好去找老邙，想在那里过一夜。
　　然而老邙也不在！
　　石妖觉得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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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上山时间的日益迫近，邓克的心里像着了火，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花在寻找程梅这件事上了。
　　这天，邓克在雪山娱乐王都的那间“春花阁”里又一次约见了冷艳艳。
　　楚楚动人的冷艳艳像绽放在邓克面前的一朵黑玫瑰。两人中间是一条十分考究的红木小桌，桌上一只浅黄色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插花，是粉白的，散发着淡淡芬芳，两边放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在别人看来，他们像一对恋人，在这里诉说着无尽衷肠。
　　邓克问：“冷老板，你还对咖啡情有独钟？”
　　冷艳艳不以为然：“每天品尝一点苦味，总是好的，不论对身体，还是对精神。你不喜欢喝咖啡？”
　　邓克笑了一下：“经你这么一说，我对咖啡又有了新的理解，但我更喜欢吗啡，或者海洛因！”
　　冷艳艳呷了一口咖啡从容不迫地说：“在别人看来，我们是来这里谈情说爱来了，可事实上，我们原本不属于一条道，多美的玫瑰都与我无关，我对你说的话不感兴趣！”
　　邓克摊开双手：“可我感兴趣，你难道不帮这个忙？”
　　冷艳艳：“你不值得我信任！”
　　邓克：“凭什么？”
　　冷艳艳：“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你怎样才能表明你的诚意呢？”
　　邓克从包里取出一个蓝色塑料袋提起来，许多捆簇新的人民币“哗哗啦啦”躺在桌上。
　　冷艳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邓克脸上，非常漠然地说：“我看，这是诱饵！”
　　邓克：“你怎么理解都行，反正这些钱是给你的。这桩生意你不做也行，但这钱你不拿不行。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我有一个朋友急需一批货，他已经将一百万搁在我这儿了！”
　　冷艳艳一本正经地说：“你找错人了，我一个女人，没这么大能耐！”
　　冷艳艳竟然不辞而别。
　　邓克坐在那里，将门口的那位小姐喊了进来。
　　邓克：“我是这儿的常客，你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的老板？”
　　小姐迟疑：“什么老板？”
　　邓克：“就刚才那位。难道你连老板都不认识？”
　　小姐：“不，刚才那位只是我们这里的一位比较固定的客人。”
　　邓克：“你了解她吗？”
　　小姐：“她经常到这儿来，我们只是认识，但并不了解她。”
　　邓克：“哪谁是这儿的老板？”
　　小姐：“不知道？”
　　邓克：“不可能，难道没人管你？”
　　小姐：“我只听领班的话，到时候拿我的工钱，管老板干吗？”
　　邓克：“这儿平常来的客人都是什么人？”
　　小姐：“很杂，特别是晚上。”
　　邓克：“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小姐：“有大官，也有生意人，反正五花八门的，像街道上乱跑的花花绿绿的小猫小狗。”
　　邓克：“能不能叫出一些人的名字？”
　　小姐：“最常来的就是什么SSD矿业总公司的拓总，至少每周一次，由领班亲自奉陪。”
　　邓克正想继续问下去，手机响了。
　　邓克挥手让小姐出了门。
　　倪燕在电话中告诉邓克：“有人给‘大大诊所’的靳大夫捎了口信，说如果程梅三天之内不去找程欢，程欢将被活活整死。可到现在，程梅仍然没有出现……”
　　邓克站起来，倪燕的来话正好证实了他的判断。
　　
　　91
　　
　　为了彻底摸清石达他们将捕获的珍稀动物储藏在哪儿，然后通过何种渠道运往山下，李昶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痛苦和压力，终于取得了石达的初步信任。
　　可是，石达是一个非常狡黠的狐狸，表面上装出对李昶很信任的样子，却在暗中派人监视着李昶。
　　尽管如此，李昶还是摸清了他们储藏猎物山洞的具体方位，但一直没有进洞的机会，他只好将进入山洞的路线和说明写在一张纸上，准备伺机送到沙葱岩。
　　一连五次出猎都非常成功，并且捕获了猞猁、雪豹、麝、白唇鹿、雪鸡、蓝马鸡等平时不易捕到的猎物。这天出猎归来，李昶正想将一只猞猁送入山洞，却被石达制止了。”
　　李昶：“我来就是干活的，怎么总让他们干呢？”
　　石达怒了：“让你别干你就别干，咋这么多废话？”
　　正在这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李昶背后刺过来：“没想到你还蛮关心部下的！”
　　李昶顿时僵了，没想到该死的石妖又出现了。
　　李昶趁机低头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李昶掩上门，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警惕地听他们谈话。
　　石妖在外面低声低气地说：“柳军让我通知你，货也确实不少了，该出山了。”
　　石达：“出山不出山都听你的安排，你就是慈禧太后，我不敢不听啊！”
　　石妖：“我这只是提前给你透透风，好让你在老大面前有个准备，少受骂，多拿钱，或许今后还能谋个美差干……”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很可能进了木板房。
　　李昶经过初步观察和了解，石达仅仅是这里的小老板，柳老板好像是他的上级，石妖似乎只是他们的传话筒。
　　现在必须弄清楚那个姓柳的老大手下还有没有别的捕猎队。
　　李昶将此事深深刻在脑海里，他集中精力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突然，洞门“哗”然一声开了，李昶随之大吃一惊！
　　一种浓重的香水味儿立即在洞里弥漫开来。在李昶的意识里，这些香气就像毒雾，熏久了会让一个想家的男人中毒致命。
　　李昶站起来，心里像起了一场寒风，心脏似乎要被冻僵了。
　　石妖倒显得偌偌大方，笑吟吟地说：“李医生呀，你总不会说不认识我吧！我早就知道你在这儿啦，好厉害的警察啊！不过，你来得正好，我还真想跟你合作一把呢。”
　　李昶：“我们现在已经合作了。”
　　石妖：“不，跟我合作的内容跟他们不一样！”
　　李昶装着很茫然的样子问：“你是这儿的老大，我们都是你的部下，你说了算。”
　　石妖苦笑：“凭经验，最终还是警察说了算！只不过在眼下，你的命根子掌握在我的手心！”
　　石妖边说边伸开她那洁白细嫩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弧，然后又轻轻地握住，像轻松自如地逮住了一只苍蝇或蚊子。
　　石妖紧接着刚才的口气说：“看清了吧，就这么轻轻一下，你就完了！”
　　李昶顺风似地点了点头。
　　石妖单刀直入：“你是不是找程梅来了？”
　　李昶平淡如水：“我只认识她，我们并没有更深的关系！”
　　铁炉里的烟煤在呼呼燃烧，水壶里的水在咝咝翻滚，洞里很暖和，有一种春天的味道，甚至有点家的感觉，但这些都与李昶毫不相干。
　　石妖走近李昶格外缠绵地说：“老姐在祁连山孤身打拼了八年，八年，刚好是赶走日本鬼子所需要的时间，我起码也算得上一个老江湖了……你在这儿能活几天，全凭我说了算，你要识相才对！”
　　之后，石妖头也不回地出了石洞。
　　李昶明白自己的处境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但目前还没有任何转机的办法，所有的计划只能抓紧时间提前实施。
　　第二天深夜，李昶踩着散乱的星光悄然来到叶惠子的宿舍。
　　叶惠子将准备好的火柴、蜡烛和一把钥匙交给李昶，并让李昶穿上自己的衣服，裹上自己的围巾，领他来到那间木板房。
　　叶惠子熟练地打开门锁，揭起地上散乱的麻袋，掀起一块结实的木板，露出了一个阴暗的洞口。
　　叶惠子很快锁上木板房回宿舍去了。
　　李昶举着蜡烛神鬼不知地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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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妖并没有将李昶的身份告诉石达或其他人，只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柳军又推门而入，他的表情比上一次好多了，石妖明白他的来意，便十分知趣地站在床上，一层层剥光自己的衣服。
　　一阵狂野和迷乱之后，柳军说：“再等五天他们就上山了，我也开始忙了。”
　　石妖收拾着自己的身体：“还是往年那些破事，不忙也不会出事。”
　　柳军：“这批货要运下山，一些原料要上来，这事儿烦啊！”
　　石妖无所谓地说：“我觉得弄那么多钱没什么用！”
　　柳军：“这些年你挣足了钱，现在想当隐士去了吧？”
　　石妖故意失望地说：“我，我哪有钱，遇上你这样的旱货，我图什么呀？”
　　柳军只是说：“你可要提前想好了，程梅不一定在山上，但付有田一定在山上！”
　　柳军走后，石妖恨之入骨：“走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老娘的厉害！”
　　天黑时分，石妖又急不可待地赶到了金驼岭。
　　华珍正在另一间房子里忙乎，锅里煮了青羊肉，面板上堆着许多馒头。她很热情地对石妖说：“你看，我这像过大年一般，热闹吧！”
　　聪明的石妖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故意问：“华姐，你一个人能吃掉这么多？”
　　华珍：“慢慢吃，省得天天做。再过几天，我可以吃食堂了。”
　　晚上，石妖将华珍搂在怀里无话找话：“实话告诉我，你整过多少个男人？”
　　华珍：“我性冷淡，身不由己时才勉强哄哄男人，完一下任务，一直没什么感觉。”
　　石妖：“我不想做了，想下山随便找一个实心眼的男人生孩子过日子。”
　　华珍半天没言语。
　　石妖：“华姐，你肯定知道付有田在什么地方，这次总该告诉我了吧？”
　　华珍：“我跟他没任何关系！”
　　石妖意外发现了挂在铁丝上的一件灰裤子！
　　石妖不再说话，不一会儿竟然鼾声四起。
　　华珍悄然下了床，正想将那件洗后不久的裤子从铁丝上取下来藏好，不料石妖一字一句地说：“没想到你跟我玩这一套。快说，付有田在什么地方？”
　　华珍取衣服的手木木地停在半空，惊愕地看着满脸凶色的石妖，好半天才说：“不知道！”
　　石妖：“不知道？这是你给他洗的裤子，烧成灰我也认识。那些吃食也是为他准备的，你能骗得了我？”
　　华珍将裤子挪了个位置说：“晚上冷，我想将它挪到炉子附近。”
　　石妖：“不对，你是想藏起来，却没想到被我发现了！”
　　石妖内心炽烈的岩浆终于喷发了，她用一把短刀指着华珍的胸口吼道：“快，领我去见他，不然，我宰了你！”
　　华珍也不甘示弱：“你凶什么，我就不告诉你，难道你还要杀人？”
　　石妖没想到华珍竟会诘问自己，更加火怒，举刀刺进了华珍的小腹。
　　华珍捂住小腹后退几步：“你这个心狠手毒的婊子，想杀人啊！”
　　石妖拔出血刀，扯着华珍的头发大吼：“你究竟说不说？”
　　华珍嚎啕大喊：“救命啊——救命——”。
　　石妖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竟将华珍的下身挖了出来。
　　这时，窗口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晃了几下。
　　石妖即忙打开房门，见一条黑影猴子一般敏捷地绕过了前排房子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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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克连续多日奔波在外，这天刚赶到局里，王小河转给他几封匿信，信中言词激烈尖锐，青一色带有恐吓性质！
　　邓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这么多人已经提醒自己的脑袋不该长在自己身上，这说明，自己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要害。可究竟是找程梅这件事还是其它事呢？”
　　邓克点燃烟来到窗前。戈壁上空的天空真是太蓝了，蓝得醉人，蓝得耀眼；远处的祁连雪山玉一样白着，静着，似要白出一种人间的瑰丽和精神。
　　天空和雪山是多么宁静啊！
　　可这座小城，为什么如此纷乱……
　　 王不河满脸愤怒：“最近，一些人将目光对准了我们，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放弃对SSD矿业总公司和JS公司的调查，这恰恰说明他们有问题！”
　　“我已经收到十几封这样的恐吓信了！”邓克的脸色十分难看。
　　王小河：“愚个，他们不像我们成天忙得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他们有的是时间，写恐吓信只是蜻蜓点水，他们早就在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随着案情的急剧变化和需要，H市公安局在上级公安机关的指示下，已初步考虑将“5•11”系列案跟“T13”大案联系起来，以侦破“5•11”系列案为契机，顺利破获“T13”大案。但由于程梅还没有找到，一些仍处在迷雾之中的重要情况直接影响着这次决策的正确与否。
　　王小河临走时握着邓克的手：“五天之内必须找到程梅！”
　　邓克三步并作两步迈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马路上的行人已经脱下了臃肿的冬衣，衣着轻便鲜活起来。五一路的清水公园里，一些夫妇带着孩子，轻松快乐地散步。他们充分享受着节假日带来的轻松和愉快，他们是自由而幸福的，他们是盛开在天空的茉莉花，散发着生活逼真的芬芳。
　　又是一个周末！
　　邓克想起了离开自己已有两年时光的妻子，此时，她很有可能在天堂的一座公园里散步，那里的阳光可能比这里还要温暖，那里的人们身着漂亮的服装，到处花香鸟语，到处充满舒缓的音乐……
　　邓克进了公园，很快来到第三个花园的第五个拐弯处。
　　一个小伙马上迎过来说：“你只要首付六十万定金才能谈货。”
　　邓克：“这些钱具体交给谁？”
　　小伙：“交给我或者我们老板，交付时间和地点由你搞定。”
　　邓克：“可以！”
　　邓克等那小伙离开公园后，急忙绕道来到了宏大酒店的508房间。
　　汪芳已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邓克开门见山：“你找的人呢？”
　　汪芳朝窗外看了一眼：“在对面楼上。”
　　邓克十公警觉：“为什么这样做？”
　　“我怕JS公司派人跟踪他！”汪芳胸有成竹地回答。
　　原来，汪芳与牛大锋已经建立恋爱关系。牛大锋在JS公司大胆工作，明里暗里经受住了冷艳艳的种种考验。现在，牛大锋已经是JS公司第一销售部部长了，还经常为冷艳艳办私事。确切地说，他已经进入了公司的紧密层！”
　　邓克稍微踏实下来问：“你确实很爱牛大锋？”
　　“是啊，非常爱他。”
　　“对于我俩约见的事他知道吗？”
　　“今天早上我才告诉他。他很满意！”
　　汪芳心领神会，过去将那半个窗帘“唰”地拉开了。
　　很快，牛大锋来到了508房间，很有礼貌地握住邓克的手：“又见到你了！”
　　邓克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第一次是在汪芳家的那个家属院门口，第二次是SSD矿业总公司医院门口。”
　　“对，那时我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没有多大注意你。”
　　邓克笑着说：“当然，汪芳如此漂亮，你肯定不会注意我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据牛大锋了解的最新情况，程欢被关在JS公司办公大楼的地下室里，具体位置是负08号房间。他们只将程欢当作人质，并没有伤害她。程欢的精神仅仅受了一点刺激。除冷艳艳外，任何人没有机会见到程欢。在冷艳艳的特批下，牛在锋去过08号房间……
　　邓克：“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
　　牛大锋：“冷艳艳下了死令，赶在上山之前，一定要将程梅搞到手。昨天晚上，程梅突然给冷艳艳打了电话，让程欢跟她说了几句话。冷艳艳限定程梅于后天早晨六点钟赶到华家台接程欢，否则，过期不候！”
　　邓克焦急万分：“程梅在什么地方？”
　　“不清楚，电话是程梅打给冷艳艳的，我不便去问。”
　　邓克问：“你了解你们大老板吗？”
　　“除冷艳艳外，没人知道JS公司的真正老板是谁，一些老员工也说一直没有见过大老板。”
　　牛大锋补充说：“JS公司的五个经营部分工明确，各部之间从不沟通和联系，据说还有一个什么肉品加工经营部，生意特红火，但从未见过他们究竟加工什么肉。”
　　邓克临走时说：“希望我们今后密切配合，也希望尽快喝上上你们的喜酒！”
　　汪芳和牛大锋相似而笑。
　　邓克离开宏大酒店，又驱车来到冷艳艳的办公室，将六十万现钞放在桌上：“这是定金，至于货的数量，等我先看了成色再定。”
　　冷艳艳同样不在意桌上的钱，双眼紧盯着邓克说：“我早就给你说过，我对你不大信任！”
　　邓克有点生气：“我的那位广东朋友经常来电话催我，我实在没办法，所以只能找你帮忙。”
　　“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冷艳艳眼色很复杂。
　　邓克刚拨通电话，冷艳艳却说：“我跟他讲！”
　　冷艳艳的确听到了很地道的广东话，听对方要的数量非常可观，但关键要看成色。
　　冷艳艳问邓克：“他们为什么突然想起这边的货，那边不是挺多吗？”
　　邓克平静地说：“早听刚才这位朋友说，这边的货有劲道，可能是加工独特价格较低的缘故吧，那边的市场特别火旺。”
　　冷艳艳若有所思：“也许那边说对了。不过，今天没货，过些日子再来看成色，但钱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