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2 章
　　
　　
　　5
　　
　　
　　林春江僵死在牛大脾的被窝里，眯缝着眼，依然是那种木讷和冰冷的表情。
　　邓克非常疑惑地对牛大脾说：“天亮时，我们发现你宿舍的门敞开着！”
　　牛大脾十分惊讶：“不对，昨晚我亲自送他出了招待所大院，然后回来插好了门！”
　　这突然发生的蹊跷事件惊动了大家。
　　几分钟后，邓克才反应过来，急忙给倪燕说：“快，我们去找向书记！”
　　硫磺矿机关正在开会，向书记和林春江并排坐在主持席上。
　　邓克和倪燕惊异地瞅着林春江想：“怎么有两个林春江？”
　　正在讲话的林春江看见邓克和倪燕进来，忙打住话题问：“你们有事？”
　　邓克迟疑地说：“噢，是、是有事！啊，不，不，没事！”
　　大家听了如此不伦不类的话，不禁哄堂大笑。
　　向书记站起来，用女人般的嗓音说：“嗬，林矿长，你先讲，我去看一下。”
　　向书记蜗牛一般挪动着他因过于肥胖而虚软无力的躯体，十分费力地来到牛大脾的宿舍惊惶失措地说：“嗬！这，怎么可能？林矿长不是在那边讲话吗，怎么又躺在这儿了？究竟怎么回事？嗬啊！”
　　向书记看着大家充满疑虑的表情，过去摸了摸那人的脸：“没错，是林矿长呀！”
　　牛大脾铁青着脸，只用目光示意邓克快将正在开会的林春江叫来。
　　结果，大家在同一间屋子，同一时间里看到了两个林春江。他们的表情、长相、肥瘦、衣服，那怕是头发的花白程度都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是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活着，一个死了。
　　宿舍里出奇地寂静，活林春江的眼球显得更加突兀骇人！
　　林春江瞟了牛大脾一眼：“我真地撑不下去了！”便转身离去。
　　牛大脾当了多年刑警，却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奇怪的案子。他愣在那里，突然大骂：“愚个，欺人太甚！”
　　 牛大脾即刻召开紧急会议：“大家看到了，我们这次真正遇上了对手！从现在开始，林春江的案子就正式命名为‘5•11’案，假林春江的代号也叫‘511’。一要保存好‘511’的尸体，尽快查清他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二要注意保护林春江，同时搞清楚‘511’出现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三要勘察我的宿舍……”
　　“立即对‘511’进行尸检。”李昶建议。
　　牛大脾：“按常规程序获取他的一切机体信息。另外，出于安全考虑，从今天开始，李昶和景敏致与我同住另一间宿舍。”
　　事后，任晓任发现，牛大脾那间宿舍的门上有一道并不显眼的裂缝，用钢丝可以轻易地拨开里边的插铨。
　　 “511”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人们的正常思维。硫磺矿的职工在茶余饭后，在采矿炼硫间隙，在拉屎撒尿或在上床睡觉甚至夫妻做爱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议论和想像此事。还有人在说这件事时表情神秘，极尽渲染之能事，扬言矿上出现了妖魔鬼怪。很快，海玛沟一带流言四起，说死了的林春江是真的林春江，活着的林春江是假的林春江……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林春江万万没想到，就在即将退休颐养天年之际，竟然发生了这等稀奇古怪的事件。他担心，以后还会发生一些惊天骇地的咄咄怪事。
　　人们开始惧怕林春江了，矿工见了他连打招呼都带着警惕的表情，用颤抖的口气说话，甚至低头不敢正视他，就连硫磺矿机关大院的人也在有意躲避他。孤寂难耐的林春江在工作之余，提着水杯独自到红柳河滩乱转悠，以此释放内心的郁闷和不安，时间长了竟成了习惯。如此这般，大家更觉得林春江确实不正常了，甚至有人认为他粘附了鬼气。
　　海玛沟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人们时时感到总有神秘的影子追随着自己，脖子上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套着，说不定有一天自己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
　　
　　
　　6
　　
　　
　　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多天，“T13”案的限期只剩下四个星期。
　　李昶和付忠仍然没有搞清那辆汽车是如何消失在停车场的。
　　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上午，牛大脾又独自坐在山谷中那块大青石上，用锐利的目光搜索着整个海玛沟。这时，任晓任正远远向这边走来。
　　牛大脾知道，任晓任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如果没什么急事，她一般不会轻易找自己。
　　他和任晓任是警校的同学，毕业后共同来到H市公安局干刑警已有六年，曾经并肩破获过许多重大案件，受到过上级公安机关的表彰奖励，是局里公认的破案好搭档。
　　任晓任站在牛大脾对面，盯着他的脸：“谁又招惹你啦？”
　　牛大脾拍了一下手：“急啊，‘T13’案一点眉目也没有，却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我想不明白这案子……”
　　任晓任：“我有新发现，也许能奏效。”
　　牛大脾急忙站来：“啊，快讲！”
　　任晓任做出暂时中止的手势：“慢，你得先接受我一个建议。”
　　牛大脾急不可耐：“啊呀，快说！”
　　任晓任：“你对王琼要好一点，多照顾，多体贴，夫妻嘛……”
　　牛大脾摆摆手，打断任晓任的话：“错误全在我，我接受！”
　　任晓任：“好吧，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不过，我认为，‘T13’案应该先从多尔散金矿入手，或许这是一条捷径。”
　　牛大脾又坐下：“嘿，就这个新发现呀，我都想一万遍了，可我们无法进入金矿！”
　　任晓任：“我发现，有辆上山的汽车是沿着多尔散金矿的那条路去的，我们可以跟踪它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牛大脾风风火火回到住处，立即安排王一光和景敏致轮流监视开往多尔散金矿方向的所有车辆。
　　
　　
　　7
　　
　　
　　几天后，牛大脾得知，“511”的血型是B型，林春江的也是B型。“511”到底是谁，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死在这儿，为什么跟林春江惊人地相似，这些都成了谜。
　　刑警队只好在暗中加强了对林春江的保护措施。
　　自“511”出现后，林春江精神低迷，情绪散乱，夜夜失眠，白天总去红柳河滩转悠，显得孤僻寡言，愈益古怪。
　　刑警队从矿工那里了解到，林春江平时为人耿直，口碑很好。自从出了这等不明不白的事后，有许多矿工同情他，但也有少数矿工说林春江中了邪，身上附了阴气。
　　“T13”案仍然无头无绪。“5•11”怪案像云一样沉浮于团团迷雾之中。
　　牛大脾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要求大家不要放过任何线索，特别注意从最平凡、最简单的事件中找到突破口。
　　天黑时分，牛大脾总感到有什么事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
　　“是不是‘511’要出事？”这一念头在牛大脾的脑海里扑闪而过，像流星一样来不及捕捉。
　　正在这时，景敏致突然来找牛大脾：“我有急事。”
　　牛大脾只是淡淡地说：“你要沉得住气嘛，先干小事，后干大事，这是当刑警不成文的规定，也是规律！”
　　景敏致：“可有一件事我沉不住气！”
　　牛大脾有点不耐烦，严厉地看了景敏致一眼：“讲！”
　　景敏致：“我预感到‘511’的尸体可能会出事……”
　　牛大脾“唰”地站起来，一掌拍在景敏致肩头，竟把景敏致吓了一大跳。
　　牛大脾灼热的目光扫了景敏致一眼：“对，你小子这才说了一句有用的话！快，赶快通知邓克他们，带上手电筒和家伙立即出发！不过，就不通知倪燕和任晓任了，顺便带一些蜡烛。”
　　他们迅速赶到了保存“511”尸体的山洞口。
　　这个山洞叫雪鸡洞，以前是一个自然山洞，由于正好处于雪线之上，洞内温度低，是存储食品和其它物品的理想之地。据说，当年马步芳的一些士兵凭借祁连天堑，将雪鸡洞等许多天然山洞改造成了存储食品和武器弹药甚至关押犯人的秘密处所。这些洞结构复杂，通常洞中有洞，曲中有折，奇险无比。外人误入洞内很难找到出口。也有人说，通过此洞可以进入青海，也可直达金驼岭煤矿和多尔散金矿。但硫磺矿的人通常沿着便道去煤矿和青海，从来没有人敢冒险走雪鸡洞这条地狱般的捷径。
　　几十年后的今天，雪鸡洞已空空如也。为了妥善保存“511”的尸体便于进一步检验，“5•11”案发的当日深夜，牛大脾和战友秘密将“511”的尸体隐藏于前庭三号洞。
　　牛大脾和战友们在洞口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五人悄然入洞，阴冷的空气夹杂着一些奇异的怪味扑面而来，三只手电灯泡相继烧毁。当他们秉烛绕过两道弯将至前庭三号洞时，前方拐弯处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牛大脾知道，那儿就是去三号洞的地方。 他们旋即熄灭烛焰，陷入浓重的黑暗之中。
　　突然，洞口传来了奇怪的声响，是大风吹到怪石上的那种尖啸之音，像魔鬼的叹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五人紧挨在一起。牛大脾低声安排景敏致和付忠赶快去监视洞口，遇到特殊情况要沉住气，注意隐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枪。
　　景敏致和付忠立刻向洞口隐去。
　　那束光焰隐隐约约飘入了三号洞。牛大脾想：“三号洞除了‘511’的尸体和冰冷的岩石外，别无它物，这个神秘人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偷尸或者销毁尸体？”
　　三人迅速追至洞口。
　　那人入洞后，突然轻咳几声，同时缓缓转过身，手中的光焰朦朦胧胧照亮了他的脸，下垂的眼袋和分明凸出的眼球呈现在三人面前。
　　三人同时惊叫一声。就在此时，那光焰奇怪地消失了。
　　牛大脾突然感到有人与自己擦身而过，一样冰冷的东西碰在了自己手上。
　　牛大脾朝那人扔出了手电筒，只听手电筒“噗”然一声落在好像比较软的东西上，继而“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邓克打燃打火机，然而那人早已消失，同时“511”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牛大脾借助微弱的灯光，向他扔手电筒的方向赶去，结果什么也没有。他心里掠过一个念头：“难道‘511’能够复活，愚个，见鬼了！”
　　三人在漆黑中顿时感到阴冷刺骨，恐怖悚心，突然发生的意外事件让他们感到了某种即将降临的危险。
　　次日清晨，牛大脾五人脸色灰紫，十分狼狈地瘫倒在雪鸡洞口的乱石里……
　　
　　
　　8
　　
　　
　　牛大脾带领刑警上山不久，豆健建议刘华将牛大脾调离祁连山，由自己进山全面负责搜捕工作，关键时刻可增派其他刑警去支援，可刘华的态度很坚决：“凭多年经验，牛大脾在侦破案件中有独到之处，有他的参与，再难的案子也会侦破。再说，他是绝对不会下山的，他那牛脾气我可惹不起啊！”
　　豆健：“可是……”
　　豆健想把王琼跟牛大脾闹离婚的事告诉刘华，可这样的事儿总是说不出口，他实在不想影响刘华这位老领导的情绪。
　　刘华注视着豆健：“可是什么呀，难道你信不过他？”
　　豆健只好回到办公室，整理好衣帽，匆匆忙忙出了门。
　　豆健来到市公安局的一间拘留室。
　　王琼头发蓬乱脸色阴冷地坐在床边。
　　豆健走近王琼：“我送你回家，今后好好过日子！”
　　王琼反问：“我跟谁好好过日子？”
　　豆健生气：“你跟牛大脾呀！”
　　王琼：“他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咋过？”
　　豆健：“你要理解他，当警察很辛苦……”
　　王琼突然嚎啕大哭：“这话我听够了，可谁能理解我？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一名女警劝住了王琼。
　　豆健给女警说：“送他回家！”
　　豆健万万没想到，王琼对牛大脾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如此变化。当初王琼跟牛大脾的结合还是豆健从中说合的……后来王琼竟然辞去了一个国有企业副科长的职务，整日无所事事……人真是变化很快呀！
　　豆健相信，自己作为王琼的一位很要好的同学，早晚会说服王琼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9
　　
　　
　　这段时间，拓实经常来找牛大脾，不断打听牛大脾上山的意图。
　　牛大脾对办案的事总是只字不露，但拓实执意要刨根问底，直至牛大脾大发雷霆，他才勉强作罢。
　　拓实上山督促启动生产的任务也已完成，就在他即将下山之际，来向牛大脾打招呼。
　　牛大脾取出一包东西递给拓实：“麻烦你将这些雪莲花带给王琼，说我一切很好！”
　　拓实一副怪样：“呀，大脾，你还没忘记老婆？”
　　牛大脾瞅着拓实：“别这样怪声怪气！”
　　拓实：“还有什么事？”
　　牛大脾只是摇摇头。
　　拓实离开硫磺矿后，牛大脾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
　　王一光和付忠按照牛大脾的安排，在多尔散金矿与金驼岭煤矿的岔道附近找了一间隐蔽的小山洞，日夜轮流监视着开往多尔散金矿方向的车辆。
　　可是，一连五天五夜过去了，竟然没有任何车辆驶向多尔散金矿。
　　他们每天总能看见哑巴扛着铁锹在岔道口附近转悠，什么事也未干，时而东张西望，时而坐在那儿抽烟愣神。
　　这天傍晚，付忠被王一光替班后返回宿舍，正向牛大脾汇报情况。
　　突然，负责专案组通讯联络工作的倪燕神情紧张地冲进门：“不好啦，王一光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
　　牛大脾：“什么事？”
　　倪燕：“王一光在通话器里只‘啊呀’一声，随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的通话器已被切断了信号！”
　　牛大脾立即带领任晓任、邓克和景敏致向王一光蹲守的那间山洞赶去。
　　然而，王一光已然不知去向，山洞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10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股奇怪的暗流在硫磺矿涌动，有一种不祥之兆笼罩着每个人。
　　这些日子，一个妖冶的女人频繁出入于硫磺矿机关大院，有时还呆在向书记的宿舍里，行动十分诡秘。
　　任晓任说：“这个女人的出现好像并不正常。”
　　牛大脾当即安排：“暗中监视，但不得打草惊蛇。”
　　可是，又一条惊人的事件再次震惊了刑警队。
　　硫矿矿卫生所程梅医生的丈夫刘老四半夜出去方便时不见了，十多天后，有人在红柳河滩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医检结果和随身的衣物充分证明，死者居然是刘老四！
　　刘老四只是一名普通矿工，平时为人很好，夫妻俩和睦相处……
　　牛大脾安排倪燕通过程梅对刘老四的情况进行深入了解，尽快找到刘老四死亡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刑警认为，这些新近发生的怪案可能与“T13”大案毫无关系，纷纷建议牛大脾排除这些边缘案，把主要精力集中在“T13”大案上。
　　牛大脾却说：“放着眼前的案子不破就是失职，只要我牛大脾不服气的事儿，我就要搞到底！”
　　为了说服牛大脾，任晓任单独对牛大脾说：“我们太盲目了，所做的工作似乎与‘T13’大案越来越远，这样下去会浪费时间。”
　　牛大脾却说：“不，我认为，新近发生的案件就是那帮逃犯放给我们的烟雾弹！”
　　任晓任：“可是从目前情况来看，没有丝毫迹象能够证明你的观点？”
　　牛大脾不高兴了：“证明？反正我认为就是这样！”
　　任晓任：“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牛大脾扯大嗓门：“凭我的直觉和判断！”
　　大家站在牛大脾身边，谁也不再说话。
　　
　　
　　11
　　
　　
　　刑警队在寻找王一光无果的情况下，决定对神秘的雪鸡洞进行全面探查，有望找到“511”的尸体。
　　牛大脾带领五名刑警来到雪鸡洞口，依然没有发现丝毫可疑痕迹。
　　他们秉烛来到前庭三号洞前时，居然发现一具骷髅站立在上次存放“511”尸体的地方，其前额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慑人的幽幽蓝光，两只黑黢黢的眼眶贪婪地张望，颌骨高翘，两排长牙森然紧合。
　　大家伫立原地，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冷嗖嗖灌注了全身。
　　倪燕突然“啊——哟”惊叫一声，身不由已向后倒去。景敏致急忙扶住了她。
　　牛大脾慢慢接近骷髅，发现骷髅的胸肋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林春江”仨字，骷髅的耻骨附近插着一把匕首，透着刺目的寒光，像传说中祁连女侠戮人的毒剑。
　　牛大脾迟疑一下，示意景敏致赶快拍照。
　　牛大脾思忖：“难道‘511’的尸体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能变成白骨？”
　　他们来到后洞大庭。
　　这间大庭约摸三百平方米左右，大致呈椭圆形。地面比较平坦，随处可见人工的凿痕。洞壁上坑坑洼洼极不平整。大庭周围依次排列着五个小洞。牛大脾记得，上次他们就在其中一个洞里一无所获地往返折腾了一夜。
　　牛大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张自动粘贴标签分别贴在五个洞口，并提醒景敏致在图上标明这里叫五洞大庭。
　　大家先进入了一号洞。
　　他们小心翼翼摸索了大概十多分钟，洞内逾加阴冷潮湿。不久，洞逐渐狭窄低矮起来。
　　牛大脾提醒大家：“前方只能爬行，注意安全！”
　　十分钟后，洞又豁然开阔。昏暗的灯光映亮了这个大致呈方形、约有四十多平方米的洞庭。四壁有明显的人工凿痕，前方洞壁上又出现了三个岔洞。
　　在选择先进哪个洞的问题上，牛大脾征求大家的意见，但前提条件是谁也不准分开。
　　他们拐进了最左边的洞。
　　一小时后，他们全身湿漉漉、气喘吁吁地走出了洞口，才发现又回到了刚才的小庭。
　　原来最左边的洞和最右边的洞相通。
　　当他们进入中间那条洞时，明显闻到了女人那种特殊的气味。
　　牛大脾暗想：“倒底什么人经常来这里呢？”
　　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洞前方仍是无尽的黑暗。
　　倪燕攥住景敏致的手腕，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她觉得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石洞出现了九十度的急转弯。正在这时，前边不远处有一条白影一闪而逝。牛大脾一震，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邓克也发现了白影，忙扯了牛大脾一下。
　　大家抄出家伙，熄灭烛焰，屏气敛声立于原地，可洞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们分外谨慎继续向前摸索。
　　许久，牛大脾终于第一个走出洞口，蓦然发现原来立在前庭三号洞的那具骷髅又站在了自己面前。牛大脾借着微弱的光线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五洞大庭，并非前庭三号洞。
　　“难道那具骷髅会走路？”
　　牛大脾突然双腿一软，一屁股蹲倒在地：“愚个……”
　　
　　
　　(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