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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与我同醉

亚瑟
2007-02-25 11:18   收藏:0 回复:1 点击:3117

   
  
   当敲门声轻轻响起,忽然露出会心的微笑,我知道我的朋友到了,虽然在此之前我们素未谋面,可我知道当我推开这扇门以后,从此就将多了一个终生不渝的朋友或是兄弟。
   通过心若天涯介绍,来到山水留痕论坛,喜欢上了这里浓郁亲情的氛围,喜欢上了这里所有的朋友,几乎没用多久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里面,虽然只是通过一篇篇有生命的文字做着交流,却仿佛已是多年的知心朋友,借用茉莉阿鹰的回帖“一个陌生却能读懂我的朋友,我只想在屏幕这头与你微微点头,不多言语.你会明白.”怎样的一份相知相惜!
   借着论坛里结集出书的盛会,终于踏上去往北京的列车,会合仰慕已久的五十六度、拙堂、沈文婷。在西客站一家宾馆里,豪气冲天的五十六度终于面对面站在眼前,只一个微笑只一个拥抱,不多言语,相互间便许为知己,也许古人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就是这种场面吧。
   拙堂匆匆赶至,比照片上更加帅气,多了一份沉稳和睿智,是想象中大才子的模样。遗憾的是文婷因约了作者谈稿子,临时脱不开身,无法赶来一聚,渴盼一见的才女,据说还是我的老乡,悭缘一面。
   风华正茂的五十六度、拙堂、独步天下与老朽的夕阳醉了围坐在某酒店的大堂,点好了菜,服务员恭恭敬敬地问:“请问几位喝点什么?”五十六度豪爽地一挥手:“酒,白酒,五十六度的二锅头。”服务员转身就要走,老度喊住了问:“你也不问问我们要多少?”服务员奇怪地问:“不是一瓶么?”老度与我相视一笑:“先上两瓶再说。”服务员晕倒。
   酩酊大醉中醒来,已是凌晨四点,发现五十六度和拙堂挤在一张床上,而独步天下和我挤在一起,不禁大乐,嚷着:“起床了!起床了!”嘿,全体折腾起来再说。赶到西客站候车大厅,先跑去买了四罐啤酒,每人发一罐,拙堂和独步坚决不喝,呵,正好和老度一人两罐。登上开往保定的火车,大摇大摆去到餐车车厢,拙堂和独步各点了份早餐,老度和我点的自然还是酒。
   不知道是因为天性使然,还是因为酒精的烈度,还是什么也不因为,只一句性情中人就已足够,与老度总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共饮一杯烈酒,谈古说今指点江山,这一世能够携手为友,也不枉了!
   因着中途转车的耽搁,到达蠡县的时候已略迟了些,遥遥望见霜儿站在酒店的平台挥着手,心中一暖,也用力地挥着手,我的亲兄弟,我的亲姐妹,我来了!
   酒会的热闹氛围,是没有亲临的朋友无法体会的,看着一张张陌生却熟悉的面孔,脑海里浮动着那些亲切的文字,握着朋友们温暖的手,我想我没有理由不醉,就让我痛痛快快地醉一次吧!
   当凌晨醒来,发现几个大男人挤在大地主五十六度的床上,恍惚回忆着酒会结束后的情形,想起了参观古迹合影的画面,想起了因财哥迟来,晚上又一顿慷慨激昂的拼酒场面,也想起了当我们几个酣睡的时候,我的手包大概正在五哥的车上做着肃宁一游,忍不住大笑起来,用力拍打醒睡相奇傻无比的五十六度……当洗漱完毕,老度说:“现在两个选择,一是去肃宁取你的包,一是回保定请小白和阿鹰喝酒,你来决定。”嘿,如此单纯幼稚的问题,也亏他问得出口。
   回保定的车上,拙堂和独步捧着矿泉水轻抿,用不可思议外加打量恐怖分子的眼神,看着我和老度大口饮酒挥斥方遒。进到保定,老度提议我们散步过去,一路聊着保定古建筑“直隶总督府”,远远看见白水溪在“老街坊”门前东张西望,呵,这可爱的小丫头大概等得心焦了吧。
   老度见面第一句话是“还需要互相介绍吗?”小丫头说不用,先认出拙堂来,我说:“认识我不?夕阳叔叔!”,小丫头大气没敢喘就默认了,忽忽,辈分先敲定了再说。坐在“老街坊”的二楼,老度自告奋勇去酒店门前等阿鹰,我和拙堂忙着逗水溪玩,这小丫头大惊小怪于拙堂居然留着胡子,我拼命忍着笑,听拙堂一本正经地解释,他写完一篇学术文章就会刮胡子。
   阿鹰落座,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条精致的坠子送给我:“夕阳大哥,这是我刚刚从手机上取下来的,送给你做个纪念。”忽然间眼眶就潮热了,默默接过,实在不知说些什么,但我知道这场景终一世再不会忘却。水溪少了嬉笑调皮,很乖地坐在一侧,斯文秀气的阿鹰却有男儿的豪爽,频频举杯,夕阳总是要醉的,那就让我在这两个小女孩面前再醉一次吧。
   晚上赴涿州拜访长庚老师,与老师一家三口共聚在酒店,老度说:“老师已戒酒多年,我们自己喝吧。”结果长庚老师先自满了一杯,说:“今天破例了。”这酒戒破得好啊!长庚老师和拙堂都是真正适合做学问的人,“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老师的交谈中,着实长了很多见识,确不虚涿州一行。
   辞别长庚老师一家,包了一辆出租车连夜赶返北京,到达北京站已是凌晨一时许,先找了家宾馆安顿下来,出来四处找不到饭店,索性听从拙堂建议,跑到附近超市大大搜罗一番,然后回到宾馆做最后的决战。拙堂终于显出英雄本色,拉开不把夕阳和五十六度一起灭掉,誓不罢休的架势,宣称不喝光所有的酒谁也不许睡觉。结果,凌晨三时许,独步天下第一个倒下,夕阳醉了第二个卧倒,据说五十六度也没坚持多一会。
   凌晨六点,被拙堂挤得醒来,悄悄出去买了车票回来,把没喝完的啤酒一罐罐摆了出来,叫醒老度、拙堂、独步,心里大大的伤感,也许男人的离愁,只有一杯杯酒才可以涤荡吧!七时许,催着老度和独步上班去,依依惜别,与拙堂消灭了最后的几罐啤酒,说一声男人间勿需送别,只一个拥抱,然后洒脱地走吧!
   登上北行的列车,回首望一眼,我来过了,我要走了,兄弟们!姐妹们!我忘记了这短短的一聚曾喝下多少酒,我只记得饮下的是浓冽的友情!我一定还会再来,记得我们的约定——谁来与我同醉!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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