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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浓浓隔夜茶
2003-01-07 20:23   收藏:0 回复:10 点击:4031

    昨天,妈妈病了。男朋友打电话过来,他去了我家,他说听说妈妈病了,去了医院。
  一个一个电话拨给妈妈,没有人接听。我握着听筒,听着冷静得出奇的嘟声,心里生了荒草。
  男朋友一直在用短信息安慰着我。他说不会有事。他说他一找到妈妈就会告诉我。他让我不要担心,妈妈只是发烧而已。我狂乱地发着脾气,我说他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我没有办法说得清楚自己的害怕。我害怕。很害怕。
  只有不停地和朋友说笑,只有不停地重复没有意义的动作才能缓解笼在我心头的沉重的恐慌。拉着朋友,说笑着,到图书馆,到校园没有目的地走,到街上交手机费,打羽毛球……只是一直在走神。我对自己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妈妈或许只是感冒了,发烧了而已。我不可以这么神经质。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混乱的想法。
  直到三姨打电话过来。她好象是感冒了,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听起来像刚刚哭过。刹那间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不能承受了。不敢想象了。心沉到了无边际的谷底,又悬到了某个模糊的高度。硬逼着自己挤出了一句“我妈妈呢?”等待的几秒钟比几个世纪还要长。
  终于我听到妈妈虚弱的声音。她说她没什么事情,只是忽然觉得恶心,想吐,持续发烧。检查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她要我放心。然后就谈起我找工作的事情。她说前几天帮我打听了一个学校,本来说好和校长见一面的,可是病倒了。妈妈的语气中竟有歉意。我只想奔回家去,只要能够握住妈妈的手,一切都不再重要。
  昨夜的日记里面,我写着,我相信一切都会好。我写了许多遍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相信,如果长久坚持同样的相信,那么,所相信的便会成真。
  当我写好日记,收到了男朋友的短消息。他对我说,他在许愿,一切都会好。我们的心愿不谋而合。更让我相信,一切会好。
  今天,妈妈又去输液了。晚上我们通了电话。男朋友在我家,正在陪妈妈聊天。他给妈妈买了静心口服液。妈妈说她已经不恶心了。烧也退了。她的声音清晰明朗了许多。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还有几天就可以回家。要和妈妈睡一个被窝儿,睡觉的时候还要拉着妈妈的手,暖暖的,一夜一夜,不放开。『原创』(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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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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