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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居

无名510
2006-11-29 10:19   收藏:0 回复:5 点击:3720

    我已经有7个月没有工作了。在这段时间,我蜷曲在自己的小窝里,去的最远的地方是6路车的终点。那里有一个公园,很少人去哪里,在嗅到自己有点霉味的时候,我会去那里晒太阳。带着我淡绿色碎花的床单,那张床单是第一份工作时,给自己买的。从那时候就结束了蓝白格子的学校发的用的4年的床单的寿命。而后来换另一份工作的时候,又发格子床单,绿白相间,很深的绿色。所以,淡绿碎花床单休息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带出来铺在草丛里。有一次,“大姨妈”来过,在中间的地方留下痕迹,怎么都没有清洗掉过。我说自己的文字总是随着大脑胡思乱想,我也知道自己的文字只是自己写写看,没有脉路,别人看不懂,所以,曾有过的一点自信也就渐渐消亡了。
  下楼穿过这个胡同右拐,有一个小的超市。那里营业到22:30分,有好几次,在22:29分的时候忽然光临,在22:30的之后带着自己必须的物品离开。某一次,我触及到店里阿姨的眼睛,看见了关切。我开口了,冷冷地说,妹子,结帐!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句话,为什么这么称呼,而仿佛我已经是年迈的人。只是声音甜美而已。对,就象天山童老。在我的印象中,女子都是悲剧的产生体。
  每天早上9点我会喝一杯咖啡,速溶的,超市里最平常的那中,成分是糖奶兼备。讨厌有奶的任何食品,这是例外,时间久了这个口味充满的讽刺,可能是太甜的缘故。后来,就换了纯咖啡的。小小的一包,到杯中,确是黑色的,第一口过后,溶入一种咸的叫做眼泪的液体,让我觉得恐惧。后来我开始调配,把这两种融合。
  这个房间,光线一直不是很好,窗户朝北,那边有一个天窗,夜晚的时候我会躺在一个角落,透过天窗看星星,而十有八九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大的窗户朝北,喜欢“流浪歌手的情人”
  这首歌曲,“一扇朝北的窗,让你看见星斗…”因为这句话,我差点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会在夏天给我买西瓜的人,抱着西瓜笑着,约我在草坪上聊天,有一次他絮絮叨叨讲述他工作的烦恼,我做合格的倾听着,而那天,腿上被蚊子咬了84个包。就这样,用血液还请西瓜,告辞了这个男生,尽管后来他常做巧合的遇见,我就装做从没有吃过你的西瓜。腿上的那些痕迹也无关其他。
  说到那里了?哦,我朝北的小窗。我曾挂过一只风铃在那里,后来看过一个人告诉我,那里可以挂萨克斯。音乐就会转化为萨克斯风,我没有近距离见过那种乐器,但它的声音却很是熟悉。“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就是这首。我怕自己会精神分裂,所以,我没有去接近。所以,只能听空气和风的嬉戏了。
  这里很冷,很少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因为爱我的人都离我很远,我不习惯用Q,但我的朋友们都使用,所以,难遇见也是在情理当中了。一些深夜,我会感觉到寒冷,双手觉得冰冷冰冷,因为长期敲击键盘,所以,我用护手霜,喜欢蛇油的味道。那才是它的味道,直到后来闻到了其他味道的护手霜,我就认为是假的。在这7个月里,我使用了好几支。
  说白了,我渴望过一双手的温暖,握着我冰冻的手,紧紧的。有人握过我的手,但我觉得有点僵硬,尽管有足够的温暖。
  坚毅、暖暖的手我喜欢。
  我说我不会写东西,写出的东西太凌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句是什么。没有读者的写,这世界上,那么多文字都没有人能够超越,还用我等这样平凡的人去冲刺吗?好象很没有必要。
  不工作,花销却不会少,房租170,不包含水电,加上7788也需要两百元。吃饭,用简单的食品,150打头,喝酒厉害的一个月份,就到了300元。我喝酒必醉。没钱的时候,我就选择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或者,就是很快的喝酒,这样两种方式,会用最少的酒最快的醉。后悔以前不喝酒,一些用酒可以创造伤感的时候,我躲的远远的,那种气味我很不喜欢也很不习惯,所以,19岁之前,我和酒绝缘。第一份工作,经理带着我去应酬,情不得已喝了一杯小麦啤酒,味道好极了。当天下班回去,自己就买了两瓶啤酒偷偷摸摸的回到着住所。可能是太兴奋,一瓶之后,我醉倒了。
  杜拉斯,我有点怕怕的女人,在22岁之前我不认识她,若认识她,我会说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但现在开始,喜欢她了。
  哦,我7个月没有工作了。
  今天忽然很想念工作的感觉,传真机和复印机响着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一个女人发嗲的讲话,我也用同样的声音嗲她,直到嗓子发酸。
  人不可以貌相。
  我想自己23岁的时候应该有确定的男友,可即将24岁的时候,我依旧单身。孑然一身。爱我的人我不爱。曾经暗恋过一个小个子男生。在马路上遇见过和他一模一样的男生,跟着,错过了班车。为此听千千阕歌3年,哭过N次,还有,会在深夜的时候胃痛,就是这个过程。
  Blue的香水,男生用的,但老板娘说,同样适合某中特质的女生,比如你。回来之后却没有用,因为衣服已经有霉掉的味道,混合起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也难以让人接受。
  天空蔚蓝的时候,我靠着墙壁,脚丫子向上,头向下,这样,就可以把天空当作平静的大海了。在工作结束之前,我去了一次海边,由于错过夏天的季节,海水很冰冷,不敢去触摸,所以,遗憾就在这里了。海的 味道和颜色都不是想象的那样。所以,很快的我就恢复了以前的想象,就全当作是没有去过海边,等再去海边安定居住的时候再去把两种感觉结合。Blue,好象是某一些人的作品里,酒吧的名字,可能有跟风的嫌疑,我选择了它。可至今还在尘封。
  以前的有些坏的习惯在闲居的这个时候,想念。
  我看哥哥的电影。从阿飞正传、胭脂扣、霸王别姬,每一部都很喜欢,他的样子很蓝色,深深的蓝色。不知道这些文字将来会写给谁看,但是还是执意的敲打着,或者冬天到来的时候,可以用来取暖,但要先找见火柴。有一次同事结婚的时候,从酒席上带来两包有点特色的火柴,因为比平常的火柴要长一点,所以用它来掏耳屎可能刚好。回来却发现,火柴头上的硫磺很松,很容易脱落,没有冒险。用火柴头掏耳屎,这是继承了家族女人的传统,小爷爷的老婆小奶奶,很疼我们这些孩子,每次去她家的时候,她总是做在老宅的门槛上晒太阳,我们一去,她就会抓着我们给我们的耳朵清洁,她喜欢在耳朵上弄文章,比如,我的耳朵开过两次洞、妹妹才九岁,已经打开三次了。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数叨,谁家谁家的大姑娘的耳朵是她扎开的,结婚的时候耳朵上带了多少金子,云云。问我们这些孩子在结婚的时候会不会给想起给她一杯酒,给她一把喜糖。我们红着脸蛋,有点顽劣、有点欣喜的答应,那是太过容易的事情,不值得一说。 说到这里我流眼泪了,真的流眼泪了,酸酸的鼻子,我想给妈妈电话,问问妈妈,那个老人今年是去世多少年了??我还记得她包着头巾的样子,清晰的很,脸庞消瘦的很。家的大门口不远处有一口井,井盖很重,也关的很紧,井边上干净的很,做在那里,聊天,说话。再往前三两部,有个被大家说得很丑很丑的丫头,在争辩:“谁要说我丑,我就脱裤子……”云云。哦,我在说张国荣,谈这个话题多时尚啊,多“寂寞啊”(寂寞:用日语,好象可以翻译为“撒B西”,我会这样翻译“傻B西西””。本来就是,实话就是。其实我也在找寂寞,不是吗?每人可以否认。因为一双手是冰冷的。
  一天,在窗口的一角蜷曲吹风。看到不远处一家人养着鸽子,那些灰白的鸽子。有一天其中一只,稍许白一点的一只会落到我的窗前,左脚上,有个字条,上面有一行字:你是不是曾在太湖里投过矿泉水瓶,里面写着字。看完字条我就回复了:狗屁!别装浪漫!刚好那天遇见约定的雨始终没有落下的缘故,我发火了,还想煮了那只鸽子,可惜,我这里从来没有开过火。所以,我也发不起来火。
  
  迟钝了一个周末之后再继续文字,感觉很牵强,一杯热的白开足以望我觉得幸福。难得开口向隔壁的邻居奶奶借杯开水,刚刚用木柴烧开的水。外面的售价是一热水瓶一毛钱。
  从开始写到今天已经两个礼拜过去了,就写了上面的字,而剩余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冬天的时候,喜欢阴雨绵绵的,持续很久的雨一直不段的毛毛的下着,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太年空就开始渐渐的暗淡下来,若在这个时候睡觉开始到夜晚的时候,感觉是很好的,然后在午夜的时候开始阅读,品味所谓的孤独和寂寞。
  有时候也开始审视曾经过去的自认为是淡去的感情,给别人的感觉是多么深刻,我不知道。或许不是那一通电话,我将是永远也不知道。总在同一个地方发现自己对别人的伤害,而这个契机是最伤害心灵的。
  夜幕已经降临,想远方的那个山村里的已经是柴门闻犬吠的时候,星星在天空一闪一闪的跳动。晚饭过后,外面的风忽忽的吹着,炉子里的火焰那么跳动着。为什么此刻,我的脑海里想着那么多人的影子。在自己的情感中自己纠葛着,没有准确的方向,暧昧着,为什么没有明确的方向,喜欢和无所谓的喜欢。脑海里人总是不确定的,完美的人会怎么样,谁会对自己真正的好,不想明白的时候就把自己隔离在没有知道的角落,冰冷的季节里,剩余的眼泪在眼角滑落到嘴角 咸咸 的,咖啡已经冰冷冰冷了,隔夜冰冷的落入眼泪的的咖啡,在饮用之后肚子开始悸痛。远处窗外,灯光点点,昏黄的,定定的偶尔闪过一些车灯。
  你在想念吗/或者没有。很想抽只烟。但你不让,是弥还是sea。信任的许诺的,不可以的。
  马上进入的这个月是这一年里最后的一个月了,冬天的房屋里冰冷冰冷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着,也发着抖。最后的一个月了所有的故事和放肆都要有一个终结啊。思绪在某一个时刻的时候就消失的没了一点点的踪影,我幻想的生活一点痕迹都不见了,一杯茶的清香在翻开杯盖的刹那沁入心脾,温暖和冰凉从不同的角度进入身体内部,在汇集的时候,有一种痛,隐隐的。持续的阴雨天气,我想着一个身体在深夜里紧紧的拥抱,紧紧的。到胳膊、脸疼痛都不曾放开,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嘴巴里被开水烫的泡泡还都没好,当遇见你吻,你的舌头接触到那些泡泡的时候,刹那见,眼泪滚滚的流下来,从脸颊划落的时候,似乎有灼伤的感觉。后来发现这是梦境,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吟哑的嗓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浮肿的眼睛无力的看着桌角的那杯水,伸手去拿,很快的缩了回来,冰凉的水在冰凉的水杯里,冰的眼泪一起……
  胃里空荡荡的,但还有反复想吐的感觉,这段时间的生活,我的胃已经彻底没救了。一会发疯的怀念,一会空荡的想着未来。不远处的天线上落着那只鸽子。无法叫出声音,看不见鸽子的眼睛。我想我是要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外面朦胧的天,我等待着,看天色要怎么变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半掩着的窗外,最终等到了夜幕,其实我多么渴望这是个黎明,那样我就有勇气爬到窗口喊救命了。
  可是,没有。
  没有朋友,这个时候。所有的友人都坚信没有消息的我定是在某个地方体验着美好生活,让大家羡慕的。我鄙夷的笑笑自己,这些都是友人,友人笃定的自己,是在阳光中的阳光!
  窗外飘起了雪花,飘啊飘啊,外面有孩子的声音在嬉戏,在快降落的时候,雪变成了雨,地面上的雨雪水,把浮尘都轻轻的压下去了。
  
  在窗口趴着,看着天的东方,好象远远的,有彩虹……
  

作者签名:
细雨带给我飘飞的思绪,也带给我无尽的乡愁。

原创[文.浮 世]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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