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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二三事(一)

泥巴
2003-09-28 03:58   收藏:0 回复:3 点击:3596

    我先是大二下学期时上的东方的托福周末班,住在大姨家,每天跑来跑去的,渐渐厌倦。也许主要还是心里的懒虫作怪,上GRE时,死活也不要走读,老妈辛辛苦苦早上5点起来去东方总部排队报名住宿班。那个时候我正在大理逍遥快活,现在想起来很不好意思的说。记得报到那天是1月29号,住在清华附中的学生宿舍,老爸开着车找了半天,都快出北京市地图了,学校旁边就是山,感觉是一块与世隔绝的地方,亏得老俞找到这么块宝地。
  注册得时候,查身份证,一看我居然是北京人,都很差异的问原因,不好意思说是懒,随便找个理由颓唐过去,从此很小心的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北京人。住在319宿舍,我是第二个到的,翼在我前面,她睡下铺,我睡她上面。以我如此发达的运动细胞,居然很少有机会睡上铺,这下正好展现一下偶矫健的动作。丹是第三个,接着是蕾,她一到放下东西就不知哪里去了,给人很神秘的感觉,现在她也是唯一一个脱离组织音信全无的人。晨和雪是一起做学校的大巴来的。两个人都是直直的长发,一看上去就是淑女,开始还以为她们是同学。从此我们就是战友了,在老俞的领导下,与ETS奋战到底。(现在以北京话,我称之为姐们儿)
  
  
  翼是保定人,说起来跟偶还是老乡,其他的诸如性格爱好也很相近,我们两个一直孜孜不倦的向雪学粤语,不知道现在她还记得多少。
  丹是山东人,专业跟石油有关。印象最深是她讲毕业时,同学各奔祖国各大边疆油田,哭得好像生离死别。偶毕业时,大家都还是在北京也哭到不行,才感受那种毕业离别的滋味。
  蕾是合肥人,不过从没听过她说家乡话,她说,说起来像唱黄梅戏。蕾是学医的,自然就成为我们的专家顾问,偶尔谈论到有关话题,都是要向蕾请教的。但是也就是因为蕾,让我对医生产生了些许恐惧感。以蕾如此马马虎虎性格的人做医生的话,作一次手术,留把手术刀之类的在肚里应该是稀松平常的。还好蕾说她不准备做医生,只打算研究医理。
  雪准确说来是潮州人,在广州上学,于是就被我和翼天天缠着教粤语。潮州话,偶也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偷听过,不过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的说。开始的时候雪给人的感觉就是淑女一个,不过半天过后就露馅了(也有人说是一天之后,不过一样了)。此人就是脑里少根筋的那种,闹出的笑话也最多。
  晨是天大中文系的才女,表里如一,一直就是我们宿舍淑女的说。晨讲起故事绘声绘色,所以,我最喜欢跟她聊天,那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要跟晨朴聊天”。
  
  
  八卦
  前几晚大家卧谈的话题大都围绕着电视剧,演员之类的。我在此方面知识比较匮乏。经常是大家说起一个人名,我就问是谁。于是剩下的时候就是大家绞尽脑汁回想这个人还演过什么东东,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不知道,最后就这样收场了。我是超级喜欢聊天的那种人,以雪的话说就是八卦。不过我们俩半斤八两了,经常在别人已进入梦乡的时候,八卦到一两点才睡。
  晚上八卦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我,雪还有蕾三个人住上铺,不知是人懒还是因为主上面的关系,我们总是最后起。我躺的地方只能看到雪的床,看雪没起,我也就继续赖在床上,后来听雪说,她也是看我和蕾没有起,也才继续睡。难怪我们三个总是最后起。
  
  
  集体淋浴
  对于我们在北方上学的人来说,早已习惯了集体浴室。只有雪从广州来,从来无此经历。犹豫了两天,终于决定“下海”。
  第一次大家全体出动洗澡,雪在一楼洗,我在三楼。自以为我的洗澡速度无人能比,就自告奋勇拿宿舍的钥匙,没想到快洗完时,雪就在门口喊我拿钥匙,害的我急急忙忙的,都没来及擦干,连汤挂水的就跑出来开门。从此发现这家伙的洗澡速度已经向我这个记录保持者发起挑战。现在想起来,他们广州人天天冲凉,速度自然会比较快,不过那时雪入乡随俗改到隔天一洗,已属不易。
  
  引一段雪的原文:
  “南方是一天洗一次澡的,而且得自己躲在浴室里洗。到这里才知道大浴房是隔天开放一次的,还是大伙一起洗。开水房,食堂都是限时的,没电视,没电脑,没音乐,手机的充电器还要偷偷地拿到教室里插。第一天躺在床上,大家都感叹:被蒙了!”
  
  
  学粤语
  我和翼打一开始就对学粤语超级感兴趣。缠着雪教,一天3句,还非常认真的记在本子上,还偶尔交流经验。学那句“对不起”时,翼说是“炖母鸡”,我说是“逮母鸡”,结果雪说两个都不对,晕倒。
  现在只可以从1数到10,从10往回数时,都要从先从1数到10,说出10,在从1数到9,说出9...如此类推。嘴上随只说了10个数,心里却是数了55个【(1+10)×10/2】。
  不知道我们那天哪根筋不对,想起要学“我爱你”的粤语,从此郁闷终生。nao和lei还好说,爱字却死活说不准,雪绞尽脑汁,改从英文的recognise着手。我们四个北方人没一个念得出中间的连音,蕾却一听就可以念对。我足足练了两天,还毫无进展,就此放弃。从此坚信,学粤语不是大脑的问题,而是要改造舌头,偶的舌头偏偏顽固的很,所以一直郁闷着。那个“爱”字的发音一直成为心中的阴影,也是禁区。去年暑假去广州,临走的时候学了句广告词“生命满希望”。我一直勤练不辍,谁知几个月后向别人show时就成了“生命没希望”,完全走了样,那叫一个寒。
  
  
  隐形眼镜
  关于雪的隐形眼镜不得不说。虽然我从不带隐形,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我看大学宿舍的同学早晚摘戴隐形时,都是先洗干净手。雪倒好天天早上起来,也不洗手,坐在床头就戴隐形,难怪前一阵眼睛一直流泪,一点儿也不稀奇。想起她会整天戴着那副熊猫眼睛,一定超级搞笑,哈哈。

作者签名: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原创[文.浮生杂记]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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