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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间谍逸事(1---

落叶的行板
2006-10-14 12:36   收藏:0 回复:0 点击:4568

    。风流间谍逸事
  楔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也是一个间谍与爱情的故事。当我的这位从德国归来的侨胞在轮椅上收住话头的时候,4)在场的听众 一时鸦雀无声,四五双期盼的目光依然盯着那张刻满风尘苍桑的面孔,一动不动,希望这位老人再能讲出什么。许久,我的孩子问:“老爷爷,他还活着吗?”老人慈祥地抚摩着他的头沉重的说:“今天,你可以在柏林历史博物馆的反纳粹英雄榜上看到他的名字:约翰尼,格伦斯”
   “约翰尼?!”
   “对。不过这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应该叫李涛。”
   “请给我们解释一下吧。”我的一位朋友说。老人沉思良久半晌才说:
   “他的父亲叫李洪彬,母亲叫江爿,他们是二十年代随中国勤工俭学的队伍流连在法国和德国的,他们有一对双胞胎,一个叫李江,一个叫李涛,在孩子十五岁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在参加一次全德煤矿工人反纳粹的大罢工中先后被杀害了。两个孩子就被一位约翰尼的夫妻收养了。约翰尼先生的父辈都是德国名声显赫的海军将军,是一个名门贵族,也许就因为如此,这对孩子才免于一死。可是,后来…………”说到这里老人有些哽咽无语了。
   “老爷爷,后来呢?”孩子们真想探个究竟,被我制止了。
   这时,一位夫人过来说,按照医生嘱咐,老人现在到了休息时间了。说完歉意的点点头就把老人推向内室…………
   以后的几天里,我们都按时集中到老人面前,我们都希望听完这个故事。然而,这个愿望没有实现,老人在第三天清晨阖然逝去。
  我们在沉痛哀悼老人的同时,也都在寻求这个故事的结局。
   终于机会来了,我的朋友张军要到德国考察半年,我就请他务必到柏林和老人提及的那个城市贝隆,收集有关资料,哪怕一星半点也好。
   半年很快过去了,在一个燃烧晚霞的傍晚,张军兴冲冲地赶到我家,把几份资料放在我的面前说,他已经尽力了,这是他的照片……。我拿过一看,吃了一惊:“怎么就是这位老人?”
   于是我开始了紧张的案头工作,又过三个月,当电脑屏上落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我竟伏在桌上睡着了………
  
  
  一 谋刺元首
   公元一千九百四十四年初夏一个淫雨连绵的傍晚,突然一个浩大的车队威风凛凛的开进柏林市郊的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地,荷枪实弹的士兵立即跳下车来,列队两行虎视眈眈如临大敌,接着党卫军大头领希姆莱和保安局长登伯鲁那下车后,疾步走向车队中间的那辆豪华的梅塞牌防弹大轿车,毕恭毕敬打开车门,迎接一代枭雄阿道夫。希特勒下车。看来东线战场的溃不成军和西线第二战场的进军神速,并没有削弱他的凛凛威风,在周围热烈的欢呼声和簇拥下,依然趾高气扬的迈步进入大厅……
   二十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巨响,火光闪处浓烟夺窗而出,现场乱着一团。最响亮的声音是;快救元首…………。
  
   次日拂晓,一辆崭新的波尔谢牌小轿车,正以八十公里的速度,穿过铁亚加尔森林,在西德的公路上奔驰,两侧的城镇,街道,到处是残垣断壁,有许多地方还在冒着浓烟,可能是盟军飞机刚刚对这里又进行了一次‘光顾’。
   我们的主人公约翰尼。格伦斯一路上没有遇到大地麻烦,那一头金色的头发,魁梧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都是标准日尔曼人种的特征,惟一无法掩盖的是那双黑眼睛又被一副深红色的宽边太阳镜遮住。谁也认为这是一个周身上下都带有北欧贵族血统的现代派公子哥。何况他持有贝隆市德国公使馆签发的护照,护照的持有人是:约翰尼,希尔斯,约翰尼这可是声名显赫的德国汉堡古老望族。祖辈都是德国远征中国的海军将领。那几缕金发掩盖不了额头上那条暗红色的疤痕。在一般人看来这也是北欧哥们为了‘不朽爱情’而决斗的光辉标志,更显得英武刚毅。
   一九四零年,他的养父因参加反纳粹活动被绞死,他和孪生哥哥格伦特意外逃脱,来到中立国瑞士,在那里,结识了瓦歇,当时瓦歇是英国驻苏黎士领事馆商务参赞,实际上是英国间谍机关‘特种行动执行部’的BA的头头。反纳粹使他俩成为知交,瓦歇也看好格伦斯不但是一个坚定的反纳粹者,而且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可是,格伦斯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性格,那种堂吉柯德式的侠义作风,既让人欣赏又使人担心。格伦斯不愿受人所制约,而且不喜欢服从命令,但他又非常热爱间谍这个令人风险刺激的行当。特别是他高兴看到纳粹分子被自己捉弄的啼笑皆非最后一筹莫展的狼狈丑态,往往忘乎所以。瓦歇不止一次的指出这是非常危险的,而且会导致整个计划失败。格伦斯总是一笑置之。所以每次交给他任务时总要叮咛几句,他也满口答应。实际上,瓦歇也无法不把任务交给他,因为再艰难的任务他也能出色的完成。
   格伦斯的哥哥格伦特性格和弟弟恰恰相反,谨小慎微而有多于心计,出于安全考虑,曾经多次劝告弟弟,脱离这种走钢丝的危险行当,为此兄弟俩争论不休,最后格伦特在朋友的资助下去经营郁金香大酒店,弟弟继续从事冒险生涯。
   三个月前,他应朋友之约,在一个秘密地点,会见了德国反纳粹的核心人物施劳格尔上校,并接受了暗杀希特勒和平结束战争的任务。半个月后得到内部消息,元首自己设计的战地两栖作战服已经完成既将接受元首亲自审检。这是个绝妙的接近希特勒的好机会,于是他决定从执行两栖服装的陆军总后勤装备部副部长入手。
  
  二,从此下手
   紫红色金丝绒落地大窗帘,闭得紧紧的,大功率的电扇,呼呼地驱赶着室内的热气,也将来自印度的珈蓝香的馥郁烟雾祢漫开来。宽大的豪华的双人床上,两个赤裸裸的肉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不停地搐动着,好大功夫,其中一个人爬起身来,走到窗前,拉开一道隙缝,向外窥视了一下,借助这一丝光亮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美丽的金发的少年,他伸展俩只浑圆的臂膀,深深地打一个啊欠,又回到床前。这时,床上坐起一个身体臃肿的男子,一双充满肉欲的小眼睛,紧盯着眼前少年的白嫩而饱满的屁股,嗲声嗲气地说:“快来,漂亮的孩子,让我们再玩一次吧……”。那个少年应了一声,接着他一手拿过酒瓶,一手拿着酒杯,:“来杯威士忌,给你加把劲好吗?”,别看他才十五六岁,看来对这行却是驾轻就熟了哦。
  片刻,俩个肉体又粘在一起,蓦然,那个男子惊叫了一下,他看到头前有一双穿着皮鞋的脚。接着锰光一闪,发出咔嚓一声……。
   “别动,卡姆勒部长,这种样子好看极了”。
   “你是什么人?”卡姆勒坐起身来,故做镇静地喝问了一句,
  “看不出吗?部长阁下,我就是你要寻找的人。”来人不肖一顾地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你是格,格伦斯?“卡姆勒额头沁出冷汗,装着吓倒了,伸手去按床头边的警报器,
   “别忙活了,部长阁下,我看你还是先穿好衣服,这样子多不雅观啊。坐好了,我们再来谈好吗”?格伦斯微笑地说。
   卡姆勒以迅速的穿好军装,又恢复了军人风度,危巾正坐在沙发上,嘴角凝着讪笑:“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在我的掌握之中,给你三分钟,有话就请讲吧,”
   “谢谢部长阁下的宽宏大量,其实我的要求非常简单,就是请部长阁下带我到装备展厅去一下,”
   本来,卡姆勒这个临危不惧,机智善变的老手。开始,他以为对付眼前这个年轻人决不象别人传说那样棘手,只要沉着应付,就可以了。然而,当他听到去装备展厅,后背陡起一股冷气,全身不由得抖动几下, 嘴唇哆嗦着:“你……你要干什么?”
   “很简单,对你来说很容易做到,怎么样?谈谈条件吧,” ,
   “这决不可能,决不可能。”卡姆勒瘫在沙发上…………
  
   卡姆勒本是德国褐衫党的部队中一名头领,在支持希特勒解决冲锋队的突袭中立功,后来又在突破马其诺防线中负了重伤,伤愈后,便分配到后勤部,由于希姆来的赏识,很快就升任装备部副部长。如今,部长的职位正在向自己招手,哪能不拼一搏,于是,吩咐下人把展厅粉刷一新,又加强保安防范,力求万无一失。可是,几天来,不断接到既来的通知,又不断接到不来的通知,累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上下不够挠。但 又不敢有半点懈殆。其实,这正是参谋部摆的迷魂阵。尔今,这位名噪一时的格伦斯要进展厅,其目的是不言自明了。
   “我是不会带你进展厅的,绝不可能,”他态度坚定地说:“你就是杀死我,我也不会违背元首意志的!”
   “好呀,”格伦斯微微地一笑:“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杀鸡焉用牛刀,’请部长阁下过目,”说着,把一纸袋扔 到他的面前,,
   “可以,”卡姆勒不屑一顾地打开纸袋只一看顿时呆如木鸡。原来,纸袋中是十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卡姆勒清楚记得,这是十几天前,过度紧张和天气灼热,使他的怪癖发作,让部下找了个漂亮诱人的少年,陪他三天。这些照片都是他趴在少年后背上拍摄下来的,连他自己看了都感到下流,可耻。
   “看到了吧,我认为部长阁下不会忘记埃、德猛、海因斯的丑闻吧……?”
   卡姆勒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
   他怎么会忘记,1934年6月30日6 时30分,他跟随希特勒逮捕冲锋队参谋长罗姆之后,又来到副总指挥埃猛德、海因斯的房间,当他们推开房门时,看到这位副总指挥就和他这几张照片一样,紧紧地趴在男宠身上,当时希特勒一声暴叫:“就凭这,我也要枪毙你!”
   希特勒 对纳粹中同性恋是不可容忍的。格伦斯立即扑捉到他的心理变化,上前说;“如果你合作,我决不会和你为难的,不过,我这个人,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的,你好好想想吧。”这时,有人敲门,,俩人不由的相互对望了一下,格伦斯轻声说:“安静,叫他进来”……
   进来的是他的副官莱施,他报告说:“刚才接到大本营通知,半小时后,元首亲临检阅。”卡姆勒紧张得张口结舌的瞥了瞥格伦斯,只见他纹丝不动靠在沙发上吐着烟雾,刹时,他看到瞟过来的一丝示意目光,心神稍定。于是他干咳了一下:“你立即按原计划进行,快去!”副官应声去。 这时,格伦斯狠狠地把烟头掐死在烟缸里,迅速地给卡姆勒着好装,把一枚微型炸弹系在他的衣服里,然后又把一个遥控器打开来说:“请原谅,只要你合作,这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快走吧…………
  
  三,胜利凯旋
   世界上看来最难做的事,往往还很容易做得到。当格伦斯在百米开外的楼顶看到希特勒一行人进入装备部,不大工夫就听到一声巨响,巨大的火舌和浓浓烟雾夺窗而出,人们一片混乱的时候,他微微一笑,就神出鬼没的穿过几道哨卡,按事前约定在电话亭给施劳格尔挂了电话:
   “卡洛神甫让我转告:病人已经在十三分钟前寿终正寝,请快进行后事。”
   “谢谢,让我代表卡洛家族向您,并通过您向卡洛神甫表示谢意……。”格伦特在听筒里听出对方激动不已的声音。
   格伦斯走出电话亭,浑身无比轻松,他看到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一队队新兵雄赳赳的列队走过,心里不仅暗想 等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一传开,德国会是什么样子?,而他就是这条新闻的制造者。如今,国难已除,家仇已报,应该是回到瑞士,好好享受一下上流社会的消闲安逸的生活了,他哼着"浮士德"歌剧中的这是瓦伦丁与士兵出征时唱的,豪迈雄壮,充分表达了士兵胜利凯旋时自豪喜悦的心情,,这首脍炙人口的曲子渐渐地使他步入一个更迫切更渴望的境界,.需要一个美貌的又是充满性感的女人,只有在那里才能使紧张日久的神经松弛下来,在激情和释放中睡个好觉。
   他径直驱车到玫瑰大戏院,可是昨天下午的轰炸使这儿面目皆非了,歌德式的大屋顶已经坍塌。在大理石台阶上,有许多人在忙着往卡车上搬东西。
   “请问,康获克尔在哪里?”格伦斯拦住一个熟人扎尔问。
  康获克尔是瑞士红极一时的花腔女高音歌手。她演唱的亨德尔的咏叹调‘让我痛哭吧’,每次都能煽起了格伦斯无限的罗曼蒂克幻想,他俩不记得共度过多少激越的良宵。、
   “你问康获克尔?”扎尔悲伤的说:“她,不幸在一周前的轰炸中去见上帝了。"”
   “那你们……?”格伦斯诧异的问
   “现在的经理是昂纳克先生,他聘请了位歌剧演员露克小姐。”
   “露克?是吉普鲁士红歌星吗?”格伦斯追问一句。
   “就是她,怎么你认识?”对方知道格伦斯是红歌星的崇拜者的追逐者。
   “遗憾的是一厢情愿。”格伦斯叹了口气,又问:“你们准备去那里?”
   “战争使全德国似乎没有立足之地了,昂纳克要带大家去瑞士。”
   “瑞士?”格伦斯眼睛一亮:“露克小姐也去吗?”
   “当然,没有她的前往,一切都会暗淡无光的。”扎尔说。
   这时有个皮肤黝黑的矮胖子走过来招呼他去办事。于是扎尔对格伦斯说:
   “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在瑞士见,首站贝隆。希尔斯先生”。希尔斯是格伦斯前几次回来时的化名。
   "如果上帝给予方便,我们会在那里见面的,卡尔先生。”
   格伦斯和卡尔握别,当他发动汽车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惆怅和失意。
  格伦斯一边开着车,一边打开收音机,他想,应该到了新的领导人发表‘告全德国人民书’的时候了,但是喇叭里放送的照样是不朽的战歌和不败的德国,他不仅烦躁不安起来。……
  
   黄昏时刻,他的波尔谢104小轿车拐出德瑞边境的一片林带,远远望去,阿尔卑斯山脉蜿蜒起伏,接着在视野内,德国边境的小城正遭到盟军飞机轰炸,廖廖无几的高射炮火很快被全城大火所淹没。他清晰地听到飞机的呼啸和轰炸声音。过了半小时,一切就突然地安静下来。城市却仍旧在冲天火光中燃烧。他忽然感到一阵饥饿,便走进惟一的一家地下室简陋的快餐店吃了点东西,然后走了出来。这里的人好象早已习惯了这种抽风式的轰炸,街道上走动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几个孩子竟然在废墟上游玩。
   格伦斯跳进轿车刚一发动,就听到车底"嘭"地一声车身随即倾斜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使他踢开车门,跳了出来。轿车的右后轮胎已经瘪了,好像是被利刃刺破的,他感到一阵晦气,他环顾四周,根本找不到一家修车店,只好走到街口,他看到路口停放着一辆敞篷车,一个女子坐在车上,一副宽大的太阳镜遮住大半个面孔,一个又胖又黑的男子叼着香烟在车旁徘徊,好像在等候什么人。格伦斯走过去向那个男子:“先生,您的车要去瑞士吗?”
   “为什么不去?”车上那个女子倒是接上话,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庞,但可以感觉到那是用十分热情的目光打量着他,足足有半分钟,然后说:
   “先生,您也想去那儿?”
   “是的”格伦斯沮丧地说:“我的车坏在那边了。”
   “啊,那就请上车吧,我们最愿意帮助一位途中遇难的朋友的。”女子欢快地说着打开车门,让格伦斯上车。然后对那个男子说
   “是不是呀?昂纳克经理”
   “当然,,只要露克小姐愿意,我会效劳的。”
   “哎呀!是您?昂纳克经理!“格伦斯惊喜地叫着。
   “你是…………?”
   “我是希尔斯,”
   “对对,是希尔斯先生!我的遇难的兄弟“昂纳克挺着鼓起的肚子,拍了一下掌,高兴地叫着。然后对那位小姐说:
   “希尔斯先生可是我的老观众了,去年我在斯德格尔摩主持演出亚当的歌剧‘朗朱穆的驿骑’,希尔斯先生十天场场不拉的。”
   “这位小姐是……?“格伦斯虽然早就猜出七八分,但还是故意问着。
   “阿纳托里,露克,吉普鲁士的歌唱家,认识一下吧。”昂纳克又转向露克说:“这位是希尔斯先生”。
   “见到你,非常荣幸。”格伦斯忙不迭地自我介绍,而且伸出右手。
   “我也高兴” 露克略带矜持的伸出带着手套的左手,轻轻的与他相碰了一下就松开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一脸怒像,骂骂咧咧地从街角拐过来,
   “又惹事了吧?”昂纳克有些愠怒的问。那个年轻人吱唔了一句。
   “得得,快上车,还慢慢腾腾的”昂纳克一边催促一边给格伦斯绍:
   "这是我的儿子汉斯,一个不出名的拳击手”。
  朦胧夜色下格伦斯虽然看不清汉斯的面貌,但从敞开的亚麻上衣里看到皮肤黢黑,胸肌块状隆起,二头肌和双臂又异常发达,他的动作就象是一头看到猎物而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亚洲黑熊。
   “您好,”格伦斯向他致意,同时也感到对方用一双冷漠而仇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您好,”汉斯嗡声嗡气都哝着,懒洋洋的伸过来一只冷冰冰的大手,格伦斯感到对方和自己较劲儿。他想,这家伙的手力恐怕还保留一半吧?。
   “快上车吧,轰炸耽误我们一个小时了,昂纳克显出非常焦急。汉斯不大高兴地坐上司机的位置上,不时地从后望镜内瞟着后座上的露克和格伦斯,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父亲没有坐在他们俩中间,过去从来不是这样的……。
   露克端坐着,双眼看着前方,一言不发,就像鹤立鸡群一付高傲自负的样子。格伦斯也只好闭上嘴巴想着自己今天完成的伟大壮举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消息……?
   四,美女露克
   由于空袭和灯火管制,德国境内一片漆黑,只有零零星星的居民家闪着马灯的光亮,,稀稀拉拉的行人,不时停下来观看这辆敞篷车急驶而过。汉斯把车开得极快,特别是在S形和拐角的路上,也从不减速,不知是惯性还是什么原因露克每次都斜倒在格伦斯身上,又连忙板正身子,一刹间,格伦斯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同时感到露克透过薄薄的衣裙的释。放出来的体温和丰满的乳房的跳动,他不禁想入非非了。突然在又一次接触之后,充满性感的身体不再做什么象征性的躲闪和移动,而是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上了,这显然是理想的暗示,于是格伦斯的一只手故做无意地放在她穿着网状丝袜的大腿上了,这是试探,露克似乎全然没有觉得,太阳镜一动不动,只是嘴角凝着微笑,而在下面,令人察觉不到已经轻轻张开了双腿,接受了格伦斯的爱抚……
   大约一个小时后,似乎是从黑暗中走进光明世界,前面是灯光一片,那是瑞士夏浮霍森,德文的标志牌Schaffausen就在眼前。这里和德国境内截然不同。市镇的入口,只是象征性的横着两道带刺的铁丝网,可是看不到一个士兵,只有两个腰挎手枪的瑞士警察兴致勃勃地谈论一件快事,不时发出戏噱的笑声。昂纳克和格伦斯出示了护照,警察随意的瞟了一眼,又非常热情的说:“欢迎一切朋友到瑞士来做客,我们相信你们在这里会象在自己家里一样,安逸舒服。”停停他又说了一句:“不过,我们也反对任何过激和有损我们中立国形象的行为。”
   “我们理解理解,”昂纳克满脸笑容的说:“我们此行是要在贝隆郁金香大剧院举行独唱音乐会,欢迎光临。”
   “谢谢,只要有可能一定前往。”警察说着又用手指着不远处灯光闪烁的地方说:“你们可能还没有吃早饭吧?葡绅大餐馆,是很有名气的,你们可以尝尝嘛”。
   “谢谢,我们正好要用餐了。”昂纳克说,
  他们在‘葡绅‘美美的吃了一吨瑞士菜,这种菜是德国和意大利的混合型,所以吃起来味道鲜美异常,席间,格伦斯发现露克没有摘下太阳镜,也没有摘下手套,好像在想着心思,偶尔歪头瞅他几次,也似乎是无意之举。格伦斯见她只是默默的喝了一点点红酒,只言皆无,便几次劝诱,都没有成功。吃完饭,昂纳克问格伦斯是否要坐火车去贝隆?火车站就在前面,格伦斯正要答话,露克却说:
   “半道撇下希尔斯先生是极不礼貌的,就请希尔斯先生一道前往吧。”
   “谢谢,我非常希望与你们同行。如果方便的话。”格伦斯当然是乐不思蜀了。
   半道上他几次要求打开收音机,都被汉斯粗暴拒绝,这使他非常不快。
  第二天破晓,他们随意吃了早点,便在晨雾中进入贝隆。.在这里听不到枪声的骚扰和飞机的嚣叫,整个城市就像沉睡般的宁静。
  轿车穿过仍然保留着中世纪风格显得古色古香的街道,古老的有轨电车驶来驶去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过了石子铺筑的马路,驶上一座铁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露克突然呻吟了一句:“唔,莱茵河……!”
   格伦斯吃惊地看到她竟然摘下太阳镜,那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着泪光,就在她迅速又带上眼镜的一刹那,格伦斯看到她的双眉之间有颗红痣格外令人注目,不由得心里又是一动,轻声问:
   “露克小姐对莱茵河感情很深啊?”
   “啊,没什么,我就是喝莱茵河的水长大的。”
   “噢,小姐是瑞士人?”
   “不,我不是。”说完就闭上嘴巴,
   “露克小姐,看到你。我想起一个人和一个动人的故事…………?”
   “哦,故事 我当然愿意听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很累,等有时间,我一定听希尔斯先生讲述的。”
   说着她不失礼貌想推开格伦斯悄悄滑向腿间的手,可是格伦斯就势抓住了她的手,又表示暗恋似的掐了掐,并用手指敲了敲。他感到露克周身微微抖动了几下,随即神态暧昧的靠到格伦斯的身上,嘴角露出淡淡的媚笑。而那只手也不再缩回,反过来倒掐住格伦斯的手,而且把饱满又富于弹性的臀部紧紧靠了过来。就在这时,咣当一声,汉斯嘎然刹车,接着嘴里骂了几句:
   “这破车,哪天非把你砸了不可!”………………
  
  

作者签名:
往事就像落日映照的河面,我随意舀起一滴就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回忆。

原创[文.惊奇侠怪]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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