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紫雨青衫-个人文章】
袖底风
□ 紫雨青衫
2006-07-2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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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是蓝灰色,一种甘于宁静的浅色调,不是宁静却又不安分的深紫.在像薄雾中将不清晰的剪影刻划在冗长而又孤独的海岸线.独自飘零,只为了祭悼那根我无法弹奏的琴弦.
半月有余吧,我让内心的渴望慢慢苏醒,抛却年龄的界限,恣意而为。儿时乃至少年,成年后的愿望仍然不过是有一只温暖的手可以让自己在黑暗中安心的闭上双眼尾随其后,信赖、关怀…………不是在冰天雪地中放学回家看到母亲揣着小妹的双脚在火盆边取暖。不是自己呕吐发烧,红着脸支撑着小小的身躯回家,只感受了母亲的双手在额间的触摸,只在昏昏沉沉中朦胧的睡过一个中午又背上书包上学。不是总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体弱多病的小妹可以得到母亲更多的关怀。当开始仰头似懂非懂的听着母亲的嘱咐,开始努力的分担母亲的责任,以一个长姐之态来照料小妹,当习惯已经成为自然,坚强也就在那时开始将羡慕的眼神伪装。是什么时间起始了这第一步的伪装?是在七岁时背着小妹上学?是在八岁时朦胧从梦中醒来,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接受母亲似托孤的“遗言”,冰凉的手指紧紧篡住我的小手,嘶声叮咛:“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妹”?直至十指被人群掰开,母亲绝望 ,不甘,祈求…………好惨痛的记忆,那时的我竟也只是无声的流泪。
何曾小鸟依人,何曾倚在伊的肩头轻泣,相识13年,患病时也会将平实的床铺留给伊。伊的一句为了他,在我肝肠寸断委屈自己说了“对不起”后,也只是锁上房门,拒绝伊的安慰,一个人哭了天昏地暗。记忆中,更多的却是伊的男儿泪,是伊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时,我一个跪在地板上洒扫新居时孤独的身影……最温柔的记忆竟是贫乏到不敢时时拣出来翻看,一次是初春去看伊踢球,料峭的夜风中,伊将蓝紫色的T恤披在我的肩上,一次是伊带我去看演出,在拥挤的人群中修长的手指篡紧我。
何曾弱柳扶枝,却总为那一句不太标准的“好嘛……”去潸然泪下;静静的趴在桌面上,听着不太清楚的琴声,因为短暂的独宠去轻展笑颜,会认真的听着小飞的每一个音符,不去想什么意境,不去随着歌曲让心情起舞,就是听着那不懂的字字句句,让时间缓慢.“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让人叹息,而不是伊的“为了我,为了我…………”也许在若干时日后,他就会忘了在一个夕阳斜照的傍晚,曾无心出语安慰了一个带雨梨花的女人。但我却会记得,记得在自己青春的结尾,有一个着紫色条衫,有着海的气息和阳光笑容又如袖底风的男孩曾为自己 拨一曲《挪威森林》,曾伴着轻悦的哨音,谱一首《同桌的你》。
脆弱的一面,一旦走出深锁庭院,就过于眷念那份有着桂花般馥郁的呼吸,甜甜的沁入心脾,晕陶陶不辩方向,去追逐去放任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可是到底哪个 是真实,哪个不是,是内心深处渴望的自己,还是正扮演的自己?
(附记)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一段歌词:繁华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一城风絮,满腹相思皆沉默…………宛若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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