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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年代(下)

yehaizi
2003-08-30 17:57   收藏:0 回复:2 点击:3211

      迷惘年代下
    
  
   六
   白日莫闲过,青春不在来。我不知道是否是游戏人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把手支在桌子上拖着下巴,17寸的显示屏不停的闪烁,小企鹅也很寂寞,没有人里它。
   这个姿势很熟悉,每当上无聊的课或者是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这样这样很清楚的看到翼。我和她说的话很可怜,我并不是句贫词穷,平时是总是口若悬河,可是到她这里总是卡壳。偶尔传一张条,问写白烂的问题,于是我更喜欢电脑课起码打起字来脸不会红。空有一腔热血,想帮助她,然而谁又可以在我的灵魂深出点一站灯呢。
   当我熬过所有的时间和掏干净所有的钱的时候,我应该回家了。
   父母准备了一分可口的饭菜,可是我咽不下。电话的铃声刺入我的耳膜。
   “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学”
   “恐怕我以后再也不会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了”
   “可是你已经走了怎么长时间”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好了有什么话没有再说”
   我马上挂断了电话,否则他们会怀疑的。给的打电话的还有楠,他只是告诉我把我的试卷拿回去。不必每天都背英语课文,不用在面对我可能一生都用不着的数学题。兴致来了还会披挂上阵,在体育馆里疯狂一下。打的好和坏并不一定重要,如同成绩不一定是唯一的标准,只要认真打就好了。我弯下腰拾起一个球,运求,转身,起跳,投篮。
   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怪异的弧线,看来出师不利,进不去了。
   唰--
   这也可以啊!原来不正常的轨迹也会有很好的进蓝。
   晚上知了直向我叫,它告诉我暑假来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家里,有一次父亲问我什么时候收补课费。说谎说多了,不知道那些是真哪些是假。华哥又告诉我取试卷,楠都告诉我了,在和尚都专业了,还要经文做什么。
   出与礼貌,我也得取回来。毕竟啊有写纪念我潇洒走一回的价值。
   剩下的日子也就是泡网了。
   去晚了的时候,老板会说你又迟到了。我一震,好熟悉的一句话。也许叫做老板娘更为贴切,她是比我大不很多的女孩,而且在社会大熔炉混生的人都比学校里的成熟。
   在眼光爬上山的时候问自己会快乐吗?除了日历在不停的变化外,一切都重复着,自己也被时间诅咒着。久了,和老板已经混的很熟。后来这里的网管另某高就了。
   “你应该不是很笨吧”她一边给我结帐,一边问我。
   “你别想打我钱的主意,我小学可是毕业了的。”
   她没有找我钱,准确的说没有收我的钱。“来我这里工作好吗?”
   我答应了,至少上网不用花钱。也许可以真真正正感到自己血液还在流动的地方,便是没有血肉的网络,离开了它,我就是木乃伊。有些东西我自己可以改变,有些怎么样也不可以,比如心中来回乱晃的太平。也许发发帖子有很多人附和会有写让人自豪,也许整日不停滚动的屏幕会让我暂时的忘记痛楚。
   可是,可是,我是逃兵。在冲动过后,冰会慢慢的融化。
   “网管,这个怎么了?”“网管帮我看一下 。”
   有时会有小弟弟问我为什么OICQ变成了英文,我告诉他企鹅妈妈带着QQ搬到大不列颠岛去了。因为他开的是ICQ。偶尔老板娘会因为我的忙碌而夸我,或者送来一个微笑。老实说她的确不难看,不是那种可爱的美丽,不是那种顽皮的美丽,是我久居学校而无法形容的一种美丽。略微叫人有些喜欢,但,不爱。
   网络,忙碌,美女。
   在我放下书包后足以保持一很还算平静的心情甚至有一点的依赖,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会记起年少时的梦,我曾经以为那是永不凋零的话花,,而现在只会把它和饭一起咽到肚子里。小翼的身影会经常在梦乡里和我不期而遇,为什么离开的越久,反而她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
   小翼,你---还好吗?
   逃出学校才会理解最令人害怕的不是冷冷的成绩,而是点点逝去却不留影踪的光阴。知了整正的叫了一个夏天,“暑假”这个词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只是留下了后遗症,过了九月我就会在白天发困,晚上失眠。现在我的战友们已经高三了,应该是最紧张最充实的日子,我呢?离开久了我会想家的。楠还有心情胡编乱造吗?华哥一定又在问东问西,岑还是那样的默默。不知道一切的一切有没有什么变化。
   记的小翼一上理科的课就在绣东西来打发时间。我递过一张纸条,“在绣野猪吗?”她把桌布向我的方向展示一下,也传过来一张。“我玫瑰。看那得清吗?”那是一朵只有刺的玫瑰吧。也许现在她的桌布变成了百花园,我这里更加的荒芜。不知道我的座位是否有了新的主人,这里曾是最活跃的地带,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会想起这个最后一排的角落和角落里的我。
   隐隐的感到心被刺 了一下。
   生菜拌鸡蛋是我很爱吃的菜,翠翠的绿色和油汪汪的金黄,一片繁荣的景象。既爽口,又不失油香。有一天当我在吃它的时候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也许是吃的太多。
   这样就叫做“厌倦”吧!
   好久不叫的呼机一日鸣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楠想越我聊聊。
   “嗨。这里”他摆摆手,其实就是不招呼我他庞大的身躯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你都变成这样了!”我下意识的摸摸我的秀发,的确有些长了,没有人检查仪表我才懒得去收拾它。“现在还打球吗”楠叫了一杯可乐,而我要牛奶。
   “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真的, 我不骗你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人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人就没有必要强调,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犯病啊。”他埋怨我在网吧里把小孩子都给赶走了。好久没有见到我,他的话也很多,“其实球场上的你才最真实,为了一个目标,勇往直前,不在乎任何的阻挡,仿佛眼中只有球网”
   “你也会说人话了?最近学习怎么样,这对你来说来是最关键的。”
   “还那样呗,但是自己真的有些着急了。你说落榜了我去哪里”
   “别给自己那么大的负担,努力了就无悔”
   他看看表。“不想回来吗?”
   “你别打岔啊,怎么,一会还有事情”
   “当然了,要去补课。大家都希望你可以回来,别忘记你给咱们班起的名字。我们不想任何一个天才掉队”
   对,我们班的名字----天才十二。
   他很快就被着书包走了,世事变迁,人已非。连一天睡七堂的楠也急着补课。他的背影显的很匆忙。我却重复着每一天,还好象从学校里出来我一直就过着一天。虽然学校的生活很枯燥,但是内容每天都不同,现在呢?也许发发帖子有很多人附和会有写让人自豪,也许整日不停滚动的屏幕会让我暂时的忘记痛楚。甚至会让我快乐,但是那不是应该属于我的快乐。也许岑说的对,十几年的寒窗生涯,在我灵魂的最深处,已经认定教室才是我的舞台。
   我,回去吗???
   “网管,这个怎么了?”“网管帮我看一下 。”“网管----”
   渐渐的风以不再温暖,我的一丝青草被秋风刮黄了。上班下班,睡觉吃饭,不停的回答低级问题和解决低级的问题,没有挑战,没有新鲜。
   我真的不喜欢吃生菜拌鸡蛋了。
   在老板娘的眼中我经常会发现另一个女孩的目光,和那个秀野猪的姿势。
   越来越清晰,也许在上一个我的路口,我拐错了方向。秋风瑟瑟,很容易让人怀旧,很容易让人老伤复发。
   秋雨很凉,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应该何去何从!
   七
   在各种孤独之间,人类最害怕的是精神的孤独。
   在网吧里接触的人不是很少,却没有人真正和你的沟通。人们之间都有一层隔膜,人们都很小心的保护自己。在一丝夹缝中寻找自己的生存空间。而学校,是一个很大的家庭,虽然有很多的分歧,虽然有时间很无聊,快乐都是永远的主题。
   ”你看你这里乱七八糟的,都那大了还那么窝囊”老妈让我去收拾我的书,我翻来翻去,发现了一张纸,上面盖着厚厚得尘土,还有点呛人。反正也无聊,看看是什么。一张张最后的开始从我的眼前划过卷。
   这是一还是七?数学卷子上的一个数字很模糊。
   3分,7分,12分。不对。
   应该是97,而不是91。我的数学成绩让人给打折了。我在书从中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那会考试的成绩单,多了6分,应该是------
   我应该是第九名,
   在我想轻生的时候,它那我推下悬崖,当我知道什么叫珍惜的时候,那支手又把我抓住,那只手,由心而发,我的上帝便是自己啊!
   我告诉我想辞职。她问我是不是薪水少了。她可以给我加钱。钱?哼!
   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我感觉不出那是什么样子的光线,不伦不类。一支迷路的苍鹰,只是不住的盘旋,不知道往哪里飞。我更渴望人生是一条平坦的大道。无论把我引向毁灭还是把我带向光明。无奈的是人生充斥着各种十字路口。我找出电话号码本,想听我的战友们的声音,而电话里传来的是孤独的鸣叫。他们现在为高考拼命,我却无知的浪费我的岁月。留给我的是一生沉重的叹息。我很迷惘,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下面的路我曾如此鄙视这样的教育,整日叫喊着高举底分高能的大旗。无论完美还是缺陷那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就像自己的孩子无论将来是总统还是乞丐,都留着自己的血液还有自己的DNA,这是与生俱来的。
   怀念楠回答问题时候的莫名其妙,怀念班主任批评我时严厉的表情,怀念翼大睡的影子,还有那些白色的粉笔倾泻着天真的年华。
   太阳也 累了,我却不想回家,进入我网的聊天室,竟然有人。
   “请问何方神圣!”
   正当我想查个究竟十,那人遛了。
   是他?还是她?我陷入对过去的回忆和对自己的自责,日子一天天从我的身边划过,从绒衣变成了毛裤气温每天都在下降,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霰。
   霰,一种球状的雪。现在漫天都是这东西遮盖住了太阳。
   一支手拍到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跳。他的脸被寒风折磨的很红,”总算是看到你了。他摘下手套从自行车上下来,“你知道吗?虽然,不,应该说是大多数时间你很让人讨厌,可是你走了,大家都很想你”
   “想我?想我什么?想我出丑?”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你要明白你是我们的一员,无论你是金榜题名还是怎么样,我们都要并肩战斗,直到最后一刻啊!”
   “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学习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有可以实用的。要还有兄弟,别管我好吗?”
   嗖的一声,一个大巴掌向我扑来,正好匝在我的脸上。“别以为自己是谁,偏要请你。现在离高考还有多少天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想着你,你太让人失望了。”
   我从来不想让别人占我的便宜,“你说完了。”我也恶狠狠的一拳堆在他的脸上。我转身是走了,在雪地里留下很清晰的印记,我知道过不了一会,雪和风就会让脚印消失的。在我的十字路口,红灯和绿灯来回不停的闪烁,来往的人不停从我的眼前穿过,惟独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不知道怪异的弧线是否可以进篮。
   是左,还是右。我的花季是干涸的,我无法体会失恋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的痛就是大腿和小腿一起抽筋的感受。我掏出一枚硬币,让它来决定我的方向。“正面回去”
   我把硬币放在拇指上,用力一弹,硬币在空中飞旋,当--当--当。用力太猛了,它没有落到我的手上,而是掉进了排水的管道里。
   运气好的男孩看着东电线杆撞到美女的身上,而我是看着美女撞到电线杆上。
   更倒霉的是我又被病毒击中了,不停的吞噬药片。没有楠的问候,没有华哥送书,我很不习惯,如同没有上课铃声,我只会睁着白眼淌眼泪,却谁不着。
   该走的,都毫不留情的走了,留下的,仅仅是忧愁和遥不可及的回忆。我忍不住了,偷偷的跑到 学校。我轻轻的趴上楼梯,小心伸出头,教室里只有小良子一个人,黑板上的课表说是微机课,这以前都是我写的。他的身上披了一件大衣,呼呼的谁的好香,口水在桌布上四处延伸,这小子昨天晚上一定又去包宿了。我怕惊醒他,一步一步踱到我的座位上。
   没有什么变化,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搽把。可是他显得很寂寞,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和我说话了,好久没有听到我的歌声了。“你回来了”桌子露出一丝的微笑。“我也想你啊。”“为什么还撒谎呢,想我还走。”“人类的事情你是不会理解了”“也许吧,但是我知道每样东西都有他自己的价值”
   “刘清扬!”班主任站在门口,“新来的同学都是新搬的桌椅。”
   “撤了吧,鸟都飞走了,留着巢还做什么”
   “你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你曾经是最有希望的,现在也是。”
   在中间一个桌子的桌布上,秀着一支带刺的玫瑰,什么颜色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朵花从未凋零。
   “富婆?泼妇!”经常对楠的戏称还回荡在班级的空中。仿佛从未消散。肚子有些饿了,这还是生病以来头一次感觉到饿。
   正面是回来,我把硬币的正面放在手上。
   当心中的太平不在摇晃时,绿灯和红灯自然就分辨出来了。
   我坚决的辞职,老板,对不起,也许你是天使,可是不是你的守护者,
   我只是我,永远高举底分高能的大旗的刘清扬。
   我的身份是应该学生,真为自己的智商自豪,因为我办理的是休学,而不是退学,在教务处我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帮助了我。
   八
   “过你这些都是你的。”班主任从她的柜子里搬出很多属于我的书。
   一时之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书包,我的座位也不知道被谁换了新的桌布,“你开始抽烟了?”华哥问。我知道我的衣服上熏的都是烟的气味,我也知道另外一种生活的气味不是瞬间可以消除的。
   “起立!”岑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有力,我的动作却慢的半拍。
   “今天我们复习第二册的古文。”我没有什么准备也只有干听了,窗外射进来好多束阳光,提问的时候把我饶了过去,老师不想故意让我难看,不想伤害我,可是我是其中的一员啊,虽然我的分数不是最好,我是还是认为自己学的不错。
   离开球场太久我还会投篮吗?怪异的弧线不知道还可以不可以进篮。
   空中总是要飘些雪花的,才可以提醒人们着是北国的冬天,路灯映出的影子不断的在我的前后左右转,和我做着游戏。
   …………一辆拖拉机从一个路口突然窜出来,正好顶在我的车上。我和车都倒在了低上,由于他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那时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难受,车上的老农赶紧下来,也吓的够戗要领我去医院,本人心地善良就放了他一马。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却怎么样也爬不起来了,父亲把我送到医院,说是腰椎的一段出了问题。整整四个月我不敢跑,甚至不可以快走,更痛苦的是我只有眼睁睁看着别人在篮球场上奔跑,留给我的仅仅是欢呼的权利。而且留下了后遗症每当运动必须用东西把那里固定好。那是字难熬的四个月。
   初中时一段痛苦的回忆,至今我历历在幕,即使在着急骑车我也不去越线。
   日历告诉我离下一次的考试只有二十几天,我着才发现走过的学生岁月都是以考试作为历程的。我把一秒种紧紧的握在手里。数学练习题上成堆的问号让我不哭懈怠。
   英语课楠回答上问题是那么的正常,就和我答不出一样。
   当我的腰伤好了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投篮的感觉,毕竟在我的日历中有四个月的空白。政治课上老师又把我叫起来。我原本想看看那朵玫瑰,在印象中的刺,在现实中反而模糊了。
   书桌堂太小了,根本就装不下我用的书。我急与用吸管去弥补我的空缺,生物老师说过吃的太多是消化不良,而且我也不是那种这边塞进一头猪这边就可以出来香肠的机器。我是高分低能,噢,是低分高能的刘清扬,连一个好的分数都混不上,能力又何从谈起。杨广是一个很有才的皇帝,用了十五年便把一个若大的隋朝给覆灭了,我也很有才用了四个月,把自己从先锋营调到了掩护部队。
   “哪里不会,我给你讲。”中午放学后旭没有走。
   “这里,你看,他们为什么垂直。”
   他抄起了笔,给我一步步的讲,很仔细。他的眼珠不停的旋转就像我的车轮。
   “明白了?” “恩,差不多了”
   我瞄了一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一道小小的题,他给我讲了一个小时,他真的很努力,那是我的错,仅仅的几十天我可以在期中的考试创造奇迹吗?
   我们在食堂要了二份炒饭,我用筷子在盘子里搅着什么也吃不下。一种对教科书强烈的欲望占剧我的整个大脑,四个月在屏幕前浪费的光阴让我恢复了“正常”。这样的代价昂贵了些。
   二十,十,九
   我的时间被打了折,着是惩罚吗。我企求日历慢点翻过。
   考试的期间我流了很多的汗水,我可以很清楚的看着秒针一步一步的划过,期待着或凶或吉的审判。
   班主任没有念后几名的成绩,怕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前面的名字里也没有我。我看到了成绩单我是倒数第四,有二为仁兄涂错了卡,楠因为吃坏肚子根本没有考试。当我刚刚看到一丝曙光的时候,一张成绩单遮掩了我的眼睛,我怀疑我所有的运气是不是都用在了那个怪异的弧线上,运气是不会伴着任何人一生的。
   新年的钟声快要响起了,除了意味着我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外,还彻底地告诉我丧失了早恋的资格,我成年了。当我收起伞的时候,发现上面根本没有一滴的雨水,是干涸的。
   寒假基本上名存实亡了,一共就放了八天,连发发怨气的时间都不够,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把书拼命的往脑子里塞,鼠标几个键我已经忘记了。
   吃饭的时候,眼中充满各种辅助线,把豆腐分成几块才满足要求,这个平面和那条线是什么关系,葡萄酒六含的是乙醇,而食醋里是CH3COOH。
   楠家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才有人接听,他想变成睡美男,而我是霉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男孩,岑问我对她还有什么样的感受,我真佩服她这个时候还想着这样无聊的问题。至于我是怎么样回答的,是机密。
   我是在情人节里会买很多玫瑰的那种人,只不过不是用来送人的,是卖的。在我曾经经历过的情人节中,我既没有送过玫瑰也没有品尝巧克力的口福,巧克力吃多了会发胖,玫瑰会把手刺出血,我最想要的是多几页的日历。
   高考倒数100天。
  
  
  
  
   九
   开学以后,新的考试有来临了,我也习惯了,而且这回我的成绩有了较的的进步。倒数十二,除了可以印证我还是比较努力外,又怎么样。岑把第一次考试的成绩单给我看。那时我是第二。
   也许我总是会迷惘,不是我没有主见,而是我身处一个灭迷惘的年代里,在这个没有英雄和创造的年代,谁都不知道自己苦苦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去做现在做的事情,甚至会忘记自己的名字,直至把自己的灵魂也丢失,被一张一张纸片操纵。学生时代是成绩,工作的时候是票子,老了呢?是一张遗书吗?
   曾经的一场雪,华哥把我召唤了回来。
   同样的雪下着…………
   不可否认在我们这里旭是最棒的,如同正在燃烧的太阳,散发着才气和成绩。但是我也很有实力,只是我被折磨近乎麻木的神经里还有一点点自我。
   班机里的每个人都在拼命,形式上是同样的,但是每个人的目标又各异。
   我,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可以。
   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拿着打气筒给我加气,鼓励我还有希望,伍的基础不错。我明白她也很想帮助我,在迷惘的年代里为我撑起一片自信,可是倒数的成绩是我的阴影!
   当我回到班级的时候,华哥问那个女人对我说了什么。
   “别灰心,咱们不是一次比一次好吗?”
   华哥,你知道吗,我回来不是给别人垫底的,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当初因为迷惘,我放纵了学业,也差点放弃了学业,还在徘徊中回到了属于我的座位。但是,放纵,放弃和回归究竟是为什么?
   在迷惘的年代里,有了所以,难道就在也不需要因为了吗!
   心很沉,我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走,走到操场忘记了自己想去哪里。
   不知道谁在楼上放飞了一支纸飞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我弯下腰把它拾起来,跑到最高的楼层。“嘿”使劲把它抛向空中,这样他可以多飞一会。
   最后还是难以逃脱落地的结果。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小鸟,飞啊飞,竭尽全力去摇动自己的翅膀,可是我的巢在哪里,飞久了我会倦的。
   华哥你还记我们的大学诺言吗?我真的不想让你失望。每当晚上十二点钟声响起,其它人都在沉浸在梦里的时候,我依然支撑着身体,我不想失败。倒数第十二的枷锁让我无法回答。
   我默默收拾好我所有的书,出校门的时候迎来一股暖流,并不是所有的风都很冷。
   不知道谁又那么无聊,再次把纸飞机从最高处抛下,这会它落到了一棵大树上。
   也许我并不需要什么巢我是一支很自由的鸟,飞到哪里哪里便是我的依靠。从今天开始为自己争取一片天空,在自己的天空中,有自己的国度和自己的坐标。为自己而生存!
   离高考还有六十天了,日历真的很脆弱。
   在学校里,楠,华哥,岑和在家里的我并肩战斗着每一各4小时,迷惘已经足够,我的人生、也并非游戏。我昏天黑地把大脑埋在书本中,时不时用清凉油给每一根神经固定,困了便就地解决。醒来时,手臂上都是口水,很凉,很充实。
   在这六十天里,在我展开翅膀自由飞翔的时候,竟产生从未有过的快感源自学习,而学习已不代表无聊和厌恶。
   日历告诉我,今年的柳絮为我们而飘。
   去考场的前一分,电话提醒我有人想找我。
   “别紧张,别忘记我们班级的名字,和你自己的努力”
   十二年,弹指一挥间,从整天要红领巾的小学生,到已经是成人的现在,属于我的那一天,终于来临了。
   在考场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也许是经历了太多应该经历和不应该经历的。
   三天,和最后的铃声结束了。
   我惊奇的发现,当我再去查字典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迷惘”这个词。我很清楚每一枚硬币哪一个面朝上,唯一不清楚的是我的玫瑰何时才会绽放。曾经或清晰或模糊的玫瑰,也只是残存爱记忆中,留下的是祝福,希望她可以更加的鲜艳。楠死拉着我,让我陪他去打篮球,他想再看看最真实的我,楠,现在24小时的我都很真实。
   十二年已经成为过去,这些日子会成为我飞行途中最靓丽的风景。
   华哥,属于我们的柳絮,会产生奇迹吗
   会吗?
   写在最后
   不多也不少,从开始写初稿,第二版到变成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整好三个月。
   尽管我自己更多是遗憾,可是我真的坚持了下来。证明自己我可以。
   虽然我知道只是近二万很白烂很肤浅的文字。
   但是在完成以后,发现自己和多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夜已深了,在过去很多个夜晚,我写了它。在以后更多的夜晚,我将做什么?
   学习,为了自己。
   也许你会感到我的文字中有很多“也许”。
   其实我们的生活本来就充满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这样才让生活富有激情。
   让人向往,让人不知疲倦的飞翔

作者签名:
我想飞翔哪怕折断我的翅膀 人浮在世总要留些痕迹!
也欢迎大家去我的小站liubo.9126.com座座

原创[文.浮 世]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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