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特湾儿-个人文章】
等待槐花开放
□ 特湾儿
2006-05-29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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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该是槐花开放的季节了,5月21日也是星期日,我上山游玩,带着个塑料袋想顺便采摘点槐花回来。下山的路上,看着那老槐领着她的子孙们,悠闲着,并不急于开。我心里想,往年的这个时候,槐花早就开得满山遍野了,今年天气凉,不知什么时候槐花才会开,还没有一点迹象。
5月22日,星期一。自然是紧张而忙碌的渡过了。
5月23日,星期二。在上班的车上,忽然人有指着路边的槐树说:“槐花开了!”真的呀,是什么时候开的,才仅仅一天,我稍不留神,这槐树上就挂满了这白色的串串!如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有准备还是觉得突然。
5月26日,也就是今天早晨,我起床时并不太早,已经是5点50分。我到山上去采点槐花,因为我离她太近,就如走进自家的菜园。太多的人来此晨练,登山、逛庙,早市上购物回家,而我自得于我是这个山的主人。我就住在山中,庙的东南。
随着这匆匆的过客,我走近了槐林。离得老远,就有一缕槐香清雅而浓郁地飘来,扑满了怀,满脸、满眼。如那温柔甜润婀娜的花神,吻我的唇。我置身于这花的仙境里,任着她撩拨我的情感……
我轻轻地采摘下那一串精灵。我已经等得好久了,那心情从等待到遥望到祈盼。我爱槐花,是因为我喜欢。她给人的不仅是外在的香与美,还有她那优良的品质和生命的价值观。《百花治百病》中,这样描述:槐的果实、根、树皮均可入药,果实能凉血止血,清热明目,降压;根能清热,除湿,止血。治肠风下血、风火牙痛,阴囊湿痒;淋症等,树皮治痔疮下血等。很多人以槐花大麦为茶饮。
不小心,槐刺刺痛了我的手,我细看那清瘦的枝臂,眼前飘过年近七十岁母亲那古铜色的胳臂,在这春天的园中不停地劳作。那花的刺痛,有如小时被母亲责打的巴掌,疼一下就过去了,但留下的是做人要懂人性、摘花要懂得花性,不能性急地撸,做事也不能不专心。
我真的是专心做我喜欢的事了,我喜欢以花代茶饮。什么时候喜欢做茶的呢,在儿时的记记中,家里来客人,母亲曾叫我去泡茶。我用那带把的瓷茶缸,放入黑红色的细沫,热水冲入泛起泡沫,散发着高香,给人的是安祥。从此一来客人我就会欢快地给客人泡茶,被母亲送了个爱称“老扦儿灯”我却乐此不疲与茶结下了不解之缘。
想到这些是因为昨天晚茶时,与一位考古的文化人聊天儿,他称我为“茶神”,真的不敢受此重冠,我真是个凡人,因为在这采摘槐花的十五分钟内,我的七情六欲尽显,想念远方的母亲,也想为儿子包槐花馅的包子饺子让他尝鲜。
6点05分,我带着半袋槐花返回。我不贪婪,也不留连,有的只是满足感,太多的满足,感谢大自然,感谢我的大山。
我将水烧热,将槐花洗净,放入水中轻烫,顿时那绿的花萼更加翠绿透明,花比鲜活时还要艳。取一串入口,那香那甜,这时才能体会什么叫妙不可言。品尝着我的美味早餐,感觉有点咸,我本没有加盐呀,抬头时突然看到橱镜中,我的泪以满脸、满眼。心并没有感到痛楚呀,我是在追寻了我的祖先,难怪我们的先人在这里沉积下这么深远的金代文化,却不为太多的人传。如这山里的槐,默默地一年又一年,滋养着她的子子孙孙。
此时我瞪大了眼,惊奇地看到绿色的小蜘蛛在我装花的袋子里游玩。蜘蛛还有绿色,我平生第一次见!我仅知道有黑色和小红色的报喜蜘蛛,不知道还有绿色的,更不明白她会代表啥,这些绿色的小精灵,与我一样吗?喜欢这槐花还是想陪我玩!此时我感悟到老子的那句话:“不敢为天下先”。
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不明白,让我不停地去思考,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不知道,让我去探索去找寻。
我再细看这剩下的槐花,绿的花萼如钟状,有5个小齿,乳白色的花冠,旗瓣阔心形状,有紫色的脉相连,一串串簇拥着、团结着,不是争春斗艳,只把这花香,这甘甜,清雅奉献。花期如此短暂,却从不哀怨。
我用焯花的绿水洗脸,又把秀发浸于水中,为的是把这花香留得更久远。
生命注定我独来独往,生活总让我不再孤单。
时间已经7点,从5点50到7点,70分钟在生命的长河中只是一个瞬间,但我不觉得时间短暂,平时每天的早晨都是紧张而匆忙,今天真的有太多的时间,是花的馨香了梳理了我神经,给了我平静;是花的清甜充实了我的每根脉管。我把花吃入腹内,是为捕捉这花的灵魂。我有足够的时间写下我的诗篇,送给我的花和我爱的人们。
2006年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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