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牵牛子-个人文章】
致 兰 草
□ 牵牛子
2003-08-09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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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兰草在剩余的岁月里忧郁的开放,在风中颤动,就如同头顶上颤动的蜻蜓翅翼。
我的脚步用最轻的方式踩出,却还是触痛了你的叶脉。靠近你,我只想说是这个空间,这个时间里的缘份。
掬一捧水,让阳光与水珠同时滴落。顺着叶脉,你将泪水轻轻洒下,让厚重的大地承载所有的幸与不幸。
2
一切都在不言中进行,所谓的沉默也并非是永久的黄金。一岁一枯,寒来暑往,我们是两株同世同命的兰草。
有人说,有音乐可听的植物会长得很茂盛。于是我将一柄二胡依依的拉响,从梁祝化蝶到二泉的月色,很像是对你如泣的倾诉。
你终于茂盛起来是在那年的夏天,潮水般涌动的人群中,你是惟一清淡的兰草。
3
将你带回家的时候,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就这一枚硬币了,"你说"卜一下吧!"
硬币在空中翻着跟头,犹如我们此起彼伏的心绪,就像面前的微风犹豫不决。在划过一条弧线之后,我闭着眼不敢正视。
"是正面!"你欣喜的喊,我们不约而同的对拍了一下手掌,泪水在瞬间泛滥而来。
"你是一株兰草,以后也将与宝马香车无缘。"
那一刻你鲜艳无比,在微风中含羞点头。力度比我想象的夸张。
4
昨夜,有一对燕子来了,在檐下用南方呢喃的语气跟我讲述着它的见闻。我站起来,在二楼的阳台上忽然没有了你的身影。晨起的倦容僵僵的停在脸上。
空,"惟有长江空自流"的空。往昔的细节成为切肤的利刃。
开着的电视漠然的喧响,杂志里尽是似是而非的符号。
我想你是该回来了,开门却看见你曾经给过钱的老妇站着……
5
因为不再流浪,我便将往事统统编起来,织成一条送给你的围巾。
……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睡去,也不再有一掷千金的奢侈;不再因别人的轻视而大 大出手,也不再为领导的看重而沾沾自喜。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向湿润与温馨。
6
清明时节的雨常常会斜斜的织起来,而夜晚有常是无风无雨,月朗星稀。月光下的兰草含着露珠开放--在远离尘埃的地方。
兰草,圣洁的开放成天地间最美丽的花。无需人双眼的注视的兰草,匆匆的开放却被同样的一株兰草用心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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