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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翅膀飞到没有人的地方

启晗
2003-08-08 23:18   收藏:1 回复:2 点击:3738

    想把一些东西写下来,才发现生活的琐碎是很难记下的。
  在一个大大的房间里,拖着拖鞋来回走着。煮一锅的鱼汤。泪水就掉在里边。咸咸的。和鱼的腥味。从此,鱼汤不再是我的所爱。
  躺在床上看报纸。报纸上有黄磊的照片。搂着一个女孩。我的眼泪还没干。外面开始阴暗了。许多人喊着要下雨了。
  跑出去,想淋得湿漉漉的,然后一个人寂寥地笑。
  雨始终是没下下来。去街上瞎走着。眼睛木木地看别人,盯别人。
  太阳火淋淋地洒下来。。。
  没有了“太阳出来了,一只鹰悬在空中。”
  
  为什么生活总是这样的琐碎?和人的无尽的苦难一样?
  
  邻居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过来请吃德克士。
  君以前在家里老是被我欺负。他是个害羞的男孩。我老说他是小孩。他说不是,努力强调自己和我一样大。我们原来念一个年级。我在一中,他在二中。
  我离开那个小城时,他去复读。报志愿时说想和我考一个学校。我说好啊最好和我一个学院。他就成了我的师弟。那个夏天,我们坐在家门口的石板上说话。对着满天的星星。他喊我师姐。
  于是我就真像个师姐一样地关心他。他上大一时,不时地去公寓看看他。他寝室的大男生都以为我是他亲姐姐。一个劲地说我们长得像。
  偶尔他也来宿舍看我,舍友们都睁大眼睛看他。
  有点小帅!----他走的时候她们都吁吁地说。----怎么脸都红透了啊!害羞成这样!
  我去校队训练时,一个人跑着大操场。碰见他,总莞尔一笑。我们彼此都懂。累!
  校运动会比赛,我跑到5000M的终点,他站在那里等我。像个傻傻的孩子,问我累不累。
  班上女生为我按摩。他小声对她们说,我来吧。
  舍友又吁吁地夸他,进步了不少。
  我们都在一个劲地长啊长。
  他变得更会关心人了。而我,变得任性而有时失语。
  想起中学时,有一次在车上碰见。我会晕车,他更厉害。我把位子给了他。和他一起上车的小个子女生细细地问“她是谁啊?”
  “我的童年小伙伴!”他答到。我站在那里感动了好一会。那个亲切的名词。一直一直地回荡在我的心里。
  我问过妈妈,我总是在怀念小时侯的东西。为什么老是这样,是不是因为我在慢慢地变老?
  她是回答不了的。在她那里,我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看到萧的日记。。。一样的忧。心里的难过,泪流了下来。不平静了,写不下去。
  一样看见黄磊,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黄磊洁净的脸总在一些喜欢的地方出现。听着人间四月天,我总是蔓延着无尽的低徊。收藏了他的歌中绵长的那些。两年前的今天,买了沈从文的《翠翠》。我在杭州,看着雨落下来,在书店门外。听《翠翠》时就老记起那雨和书店的门。《夜奔》看得我眼睛迷乱。那个色调阴暗的影片,不由得不让人哽咽。
  许多人在说乌镇。萧也说。在O空间看见三在上面写下他看完后的文字,诗歌,许多人评论。三叫我也去看看。七月的一个晚上我一直在搜索。才知道是电视剧。
  大幅的剧照。简介。乌镇的景。跟三去过的宏村,有不一样的格调。烙在我心底。像童年一样挥不去。
  一年前,坐在林新的电脑前看娄烨的《苏州河》。不知觉地泪滑落下来。林新笑我是傻孩子,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哭泣。
  
  许多东西是存在,在一些我们看不到的角落。。。
  
  再看《大明宫词》《橘子红了》,灰暗的色调片。那些经典的对白百听不厌。渐渐地伤感流动进来。
  
  过去的爱情,在我们触及不到的方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张国荣的。或许认识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灵魂所附着的身躯。在外婆那的VCD机子上,一群孩子看着灰色的动作,可怖的眼睛在发光。看不懂东西,记住了一些跟暗有关的情境。以致在《霸王别姬》里,程蝶一的眼神,差点销了我的魂。
  
  暧昧的爱。存在我们遥远而近的死亡里。。。
  
  林新看到那些对白出现在我的字里。他笑。怎么老喜欢看这些阴暗的艺术片哪!
  
  我知道,阴暗,存于我们每个人的一些柔软里。。。
  

作者签名:
等我老去的时候,你在哪里?
和我一起去捡那片掉了的树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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