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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逍遥花主 收藏:0 回复:0 点击:4666 发表时间: 2005.02.27 20:59:04

网名的武林传说(第四章)


  (四)三约不遇,把酒醉邀客栈佳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逍遥客栈是忙碌的,无论是富家公子,商贾行人都爱在这里逗留。这里没有太多富丽堂皇的建筑,只有好酒好菜,但已经足以让过客叹为观止。有的人还爱携着妻子或情人,来小聚一会,不失为休闲时光的美景良辰。
  
  花主喝着初来时的陈年老酒,目光不知不觉地移向客栈的每一个角落,他显然是在等。当他看到客栈里的情侣成双成对时,马上想起了飞雪。等人是难受的,尤其是你要等的人已经在你的心里深深扎根。但飞雪终于没有来。
  
  浅淡的红灯下,一女子和花主一样,躲在一旁,似乎喝着闷酒。如果她的手上没有酒的话,她一定是个阳光女孩,花主如是想。对自己的同航者或多或少都会关注的,虽然和已经有人占着他心里的位置了。看女子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那女子也发现了花主在看她,于是她索性走过去和花主同一桌。花主郁闷:“这年头的女子脸上不懂得发热的。”不过她的脸皮还没飞雪厚。想到了飞雪,他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不让那女子先说话,他要先下手为强。
  “姐台一定在等人!不如陪在下喝一杯吧。”
  那女子也不含糊,笑道:“都是同路人,我们不妨比一比试谁先等到要等的人吧?”等人也那么有雅兴比试的花主也倒是头一次见到。他淡淡地说:“只要等的人来了,早一分钟和晚一分钟都是没有区别的。”那女子说:“我不喜欢别人迟到。”
  花主故意叉开话题道:“你不怕我是坏人么,毫不犹豫就跑过来!”
  “要别人相信自己就必须自己先相信别人,再说,相信是没有理由的。”那女子似乎很潇洒。
  “相见是缘,在下花主,请问姐台芳名。”
  “我叫彩云飞,彩云飞的彩,彩云飞的云,彩云飞的飞。”她在强调自己叫彩云飞,她喜欢这个名字。
  “如果你本人能像彩云一样飞,那么你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是的,一个人只有做到了心无所牵无所挂无所空虚,那么他便会很充实,天天快乐。但江湖中人总是落魄的,也习惯了落魄。所以江湖中人从表面上看来都是快乐的也令人敬仰的。
  
  花主突发奇想,对彩云飞说:“我要灌醉你!”一个男人想灌醉一个女人,你说会有什么有好企图的?一般人如是想。
  但彩云飞不曾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这种人交朋友是最容易的,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将来极有可能死在朋友手上。她浅浅一笑:“看谁灌醉谁!”话中大有巾帼胜须眉之意。
  
  于是他们开始喝酒,一般江湖中人都爱喝酒,可能喝酒实在是太潇洒了,又或者是有了伤心事便学会了喝酒。这是一种风气,也被江湖中人美誉为豪气。
  
  他们似乎都醉了,但他们清楚地记得他们在等人。而偏偏这样等人是最惆怅的。醉醒寒夜尽蒙雨,愁上心头无尽处。梦醒时分,不知东方已肚白。寒夜已过,但他们要等的人都没有来。花主看着彩云飞,一样的心情,苦笑道:“她终于没有来。”
  彩云飞幽幽地说:“只要她的心中还有你,她一定会来。”
  
  花主找来一支笔,一张纸,在上面分明地写着:“飞雪如见:今晚约君一叙,不见不散。”然后把它挂了在横梁上,这等于他在对全天下人说他喜欢飞雪。江湖中一定会有人说他什么的,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飞雪对他的感情。彩云飞长叹一声,可惜她不能像花主一样。她的眼泪已快掉下来了,对花主说道:“你不怕她看不见你所写的?”花主很肯定地说:“只要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一定知道的。”
  
  正是深秋:晓燕双双过镜湖,孤桐欲语锁流芳。深秋难遇杏花雨,惊鸿易逢有情郎。
  逍遥客栈,游客依然。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花主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和昨夜同一个姿势,缓缓地喝着酒。他的眼光不时移到横梁的那张纸里,纸还是白的,好像没有任何人动过。
  
  彩云飞依然那么憔悴,淡淡的红灯下映射出枯萎了的身躯,被人间烟火熏陶过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她不是一个美女,连花主也如是想。无论多么苍白的脸,只要她肯笑开心起来笑,在旁人看来,她的每天都是快乐的。彩云飞还没有收敛住应该有的笑容,她嫣然一笑,对花主说道:“可惜你的她没有看见你写的那张纸条。”
  
  花主还是在等,无论是多等一刻和少等一刻她还是要等,只要他等得值得、等得其所。或许一个人的耐性就是这样学来的。他自信地说:“她看过了,她还回了消息。”
  花主一跃上横梁,取下那张纸,纸的反面分明写着:“杀了那位女子,明晚再来见我!”花主突然像触了电似的,彩云飞却似在发怒,嗔道:“你要死了!想不到你那位‘佳人’是个醋坛子!”花主故作不知,对彩云飞说:“拿命来!”说时想扑过去。彩云飞一惊,顿时花容失色,吓得眼泪都几乎掉了下来,叫道:“你……”花主嘿嘿一笑,说:“飞雪她就是爱开这种玩笑,她是故意赌气不见我的。”彩云飞才转惊为喜,“你可真的吓死我了。”花主看见了她的眼泪,笑道:“女人啊,就是喜欢哭!”
  
  酒栈是幽黑的,人是莫名其妙的。当一个人有了伤心事后,除了发呆就没有什么事。除了尘封,已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将一段似乎哀愁的往事冷却。于是他马上想起了彩云飞。
  
  彩云飞也是神秘的,为何他她一直出现在这里,而她要等的人久久未见。她要等的人是喜还是忧呢?花主喜欢和朋友聊些私事,喜欢和朋友分担往事,但同时会打探些他不必要知道的事,所以很多人都会觉得他是令人烦厌的。喜欢上怎么样就是一种性格,即使是烦的,也改不了。
  
  花主不会拐弯,单刀进入地问道:“你在等谁?”彩云飞的脸色马上变了,显然,她不希望花主知道她的事。很多人就是不喜欢让人分但自己的苦恼,最终困在心灵的死角上。她只是淡淡地答:“等一个不该等的人。”她的言语明显是矛盾的,不知她有没有问问自己,既然那个人不该等,为何她还要等下去。
  
  花主哦了一声,不知如何答好。他在觉得还是等彩云飞告诉他的好,否则就算他杀了她,她也不会和盘托出的。他拿起酒杯,无聊地说:“今晚的夜风很冷。”彩云飞微微动了动,她显然是在等花主问,花主终于忍住了。
  
  彩云飞对花主说:“为什么不问?”
  “要是你愿意告诉我的你自然会说,说不得的我问了也不好说的。”都这样说了,大概彩云飞本来不愿意说的也要说了。其实有心事的人也爱向人倾诉,所以她心里是愿意告诉花主的。她说:“我在等死!”
  
  天也知道她在等人,她却说自己在等死,花主没有问为什么,彩云飞接着说道:“他们一直都没有露面,所以我没有死。”
  花主有点惊奇,谁都晓得来酒楼是喝酒品茶,竟有人来这找死。但他似乎理解,说道:“你被人追杀?所以逃来了这里,是不是只他们一出现你就会死?”
  “是!”彩云飞说得斩钉截铁。
  “那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江湖的争斗他确实看得多了。但对于追杀一个女子他可是少见得很,他突然想保护这个女子,尽管他们相识不多久,英雄救美总是令人神往的。
  彩云飞说道:“因为他们在折磨我,让我尝试等死的滋味。”等死其实比死更难受,不信你作一个被判了刑的人,那种滋味与恐惧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灵魂。所以彩云飞的对手很聪明,他们在玩,彩云飞在受折磨。
  花主笑道:“这是逍遥客栈,他们不会随意进来的,所以你与其在等,还不如陪我喝酒。”他又举起一杯酒,接着道:“谁吃饱饭没处撑要为难你小姑娘?”
  “风月教!”
  
  风月教,如风如月,近十多年崛起来的庞大帮会,自江湖大部分地区布满了它的使者时,声名雀起。没有人知道它从事些什么活动,只知道自它在江湖产生以来,对各大帮会产生极大的威胁,使得各大帮会对之刮目相看。而江湖中的黑道与白道也渐渐被它所收笼。所谓风月无情,各大武林名宿莫名失踪,名侠能人深受威胁。江湖传言,据说就是风月教的所为。
  
  花主不是第一次听风月教的名字,而行走江湖多年,他从来没有与什么帮会扯上关系,所以对于江湖上的明争暗斗他一向不理的。他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和神秘的风月会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她问彩云飞:“你一定惹了风月教!风月教为何追杀你?”
  “因为我曾经是风月教的人,现在不是了,所以我必须死。”她分明在忏悔曾经是风月教中人。
  “因为你看透了这个帮会,所以你要离开。”
  “我是被人骗进风月教的!我知我还没有能力摆脱风月教,所以我愿意死!”她分明在暗示风月教不是江湖正当帮会。
  花主坦然道:“人不死则已,为正义而死,死得其所!”他佩服彩云飞如此胆识和如此行动!他深知道,一个人永远是斗不赢一个帮会的,但只要那个人敢于作战,便是可歌可泣的。所以他在决定惹一惹这个帮会。
  
  彩云飞深有感触地说道:“只要你是江湖中人,你便永远都是江湖中人;只要你进了那条船,想再出来时,已经力不从心了。”
  所谓人在江湖这是这般。
  花主叹了一口气:“还是喝酒潇洒!”于是他不再提风月教,喝起酒来了,或许江湖中人都是朝不虑夕的。
  
  飞雪还是没有来,多情总被无情恼。已经是第三个夜晚了,花主没有杀彩云飞,所以飞雪一定没来。但今天逍遥客栈更冷清,连多愁善感的彩云飞也不见了,花主才感到夜风真的是冷的。三约不遇,佳人难觅,想找一个能倾吐心事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叫他。客栈中一少年向他招了招手,说道:“花主,过来聊聊。”那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双眼珠子隐隐散发出英气,但桌子里没有酒。花主并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可惜花主现在不太想理人,他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和他一座。
  花主打量了一下子他,微微感觉到他是友好的。那少年不等花主问,便说:“在下晓晓。有朋自远方来,交个朋友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叫花主。”
  “因为飞雪!她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花主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所喜欢的人又认识了一位异性朋友,这个人将可能成为他的情敌,他已不战而败了,倘若再加一个情敌,他将会在这段感情上落败。面对情敌也要勇气,花主也欠缺这种勇气,所以他已经开始不喜欢这个人。他淡淡地说道:“你也是在等飞雪吧。”
  “是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多的没想到,所以花主由讨厌变为失望,也许他这样正是中了他的情敌的计了,但人是有感情的,明知道是中计也要跳进去。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客栈里又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的心里一颤:那不正是他苦苦等了三天的飞雪么?
  
  飞雪似乎很开心,兴致勃勃地对晓晓说:“师傅,你终于来啦。”说时扯了扯晓晓的衣角,把他拖到一边的桌子上。花主听她叫晓晓为师傅,微微一喜,但看着飞雪和晓晓那般亲热的样子他便要吃醋。飞雪似乎没有看见花主,也没有叫他,只当他是透明的,从那故作出来的姿态可以看出她是故意气花主的。只要她还懂得气花主,那说明他还在乎他的,花主如是想。花主轻轻叫道:“飞雪。。。”
  
  飞雪只和在和晓晓说话,似乎互诉久别。她只淡淡说道:“我现在没空,我要和我师傅说话,你到一旁去。”
  “你师傅?哪里来的师傅?”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师傅教我读书!”晓晓显然不是她的教书先生。花主再打量了一下飞雪,欲离去,忽然发现她的手指上又多了个玉镯,于是问道:“那玉镯很漂亮,谁送你的?”
  一问到玉镯,飞雪似乎没那么厌烦了,她欣然道:“我师傅送的,你滚到一旁吃醋去吧!”
  晓晓吃吃道:“是在下送给飞雪的。”
  花主只能淡淡道:“你今天不想理我,我走了。”飞雪没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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