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睡中我做了这样的梦：我有一双翅膀，可以非常确定这一点，在梦中。因为那时我为了这一反常而不停的校验…每次试着扇动都无一例外的感到振颤的气流…还有一点与往常不同，无法穿着上衣。
　　拍打几次便渐渐升起，四周事物由于视角的转换变的奇怪。很快，这一点不再重要了，他们越来越遥远…起初形状不再鲜明，其后颜色无法辨识统统沉到蓝灰雾气的后面，末了索性根本踪影全无。在我身下是茫茫云海，无穷无尽不见边际…在我身下只有茫茫云海，单调洁白微微起伏却觉得永远一成不变…甚至没有风。我原以为高空必是终日寒风凛冽，然而这里确实寒冷，凛冽却丝毫不觉。不，应该说空气宁静之极不曾流动更恰切些。阳光没有任何阻碍地洒落在空漠的云层，毫无暖意然而明亮。
　　就这样飞翔在空中，或者用“飞翔”这个词过于奢侈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漫无目的地振动翅膀内心无法排遣的寂寥，都与“飞翔”充满理想、行动、以至生的期待如此的词汇建立不起联系。这个梦境是多么让人不悦呢，抱拢双臂在一成不变的云海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