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听那些很老的外国歌曲。其实,即使再听上几十年还是不会懂那歌词中的意思。但这绝不是故作清高。仅仅是为了平添哪怕是几分钟的孤寂。
我孤独,所以我坚强——坏鱼传说之一
我是一条坏鱼,天晓得,为什么水中会存活着象我这样的品种。寂静的黑水应该算是我的家吧。腥臭的沥青味道和参杂的化学药剂让我由里坏到了外。红蓝相间的眼睛,紫黑色的外表,浑身的异味……特点如此的鲜明。没有鱼喜欢与我为伴。甚至连天敌对我都不屑一顾。因为他们都晓得。坏鱼是一条可怕、肮脏以及坏得透顶的鱼。他到过的地方只会带来恐慌。哪怕是仅仅路过,也会让你有作呕欲吐的感觉。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是有鱼的地方都流传着这样的信条“上天保佑别让坏鱼来到这天堂。让他在地狱里去折磨自己吧。”
真可笑,我竟然就这样落魄成了一条鱼见鱼怕的坏鱼。在那死沼泽般的黑水中残喘地消耗着我的余生。多少次,梦里也让我回忆起曾经的我。那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色彩斑斓,晶莹剔透。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寻找食物对我来讲是非常荣耀的。没有哪个活着的食物见到坏鱼不是先晕厥后自杀的。因为他们害怕,害怕象我这样的一条坏鱼,就好象见到地狱中的魔鬼一般。我敢保证,我是世上只有的一条不需要任何手段仅仅靠那可怕的外表就能猎取食物的鱼了。
就这样,我孤独的生活在那与世隔绝的天地里。没有情感,没有思绪。凭着体内无聊的代谢功能维持着生命。偶尔地,我会尽量摒住呼吸浮到水面上,看着那蔚蓝天空里漂浮的白云。也只有在那时,我才感觉到我并非是不受上帝怜悯的。尽管只有几分钟,那对我来讲也可以平添了几分钟的孤寂。
是的,我很孤独。所以在孤独中学会了坚强。我可以事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而不用去理会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可又有谁能看得见那笑声里流出的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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