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位中学老师出了一份试卷考学生,试卷上面有一百道填空题,问二十世纪在经济、科技、军事、体育等领域中的一百个“世界第一国”是谁。有个成绩很差的学生到交卷时还答不上来,他平时喜欢打美国游戏,于是灵机一动,哗啦一下全填上“美国”,结果得了八十多分,全班第一名!老师笑话他沾“美国第一”的光,得了个“全班第一”!
的确,“美国第一”现象是二十世纪的地球人类最亮丽的一道风景——40年代,世界上的第一台计算机诞生在美国;1945年美国拥有全球财富的二分之一;1995年美国占有全球1000家大企业中的430家,中国只有2家;1997年哈佛大学一年的开支比中国一千多所大学加起来还要多;1998年全球100大计算机公司,美国占75家,中国为零;1999年全球100大企业,美国占36家,中国占2家;全球10大企业,美国占5家;全球5大企业,美国占4家;全球企业的前三强全部在美国;2000年美国的军费开支是中国的20倍……。有位中国企业家说,走到华尔街的金融寡头当中去,你会感觉中国的亿万富翁穷得像乞丐一样!比尔·盖茨的个人资产有1000亿美元,如果某个中国巨富发明一种赚钱的绝招,一年赚一亿人民币,那么他赶上比尔·盖茨需要八千到九千年!
为什么中美之间的差距会那么大!这有许许多多的原因。我讲其中一个原因,我讲“人”,讲“中国人”和“美国人”,当然是指大多数人,非特指某一部分人或少数个别人——
世事都是“人”做出来的。美国人是一种什么“人”呢?19世纪中叶,美国有位资本家有五个儿子。大儿子去西部开发翻车死了;第二个儿子接着去,后被崩塌的山体压死;三儿子又去,在荒野淘金被狼咬死;四儿子又去,不幸被印地安匪徒打死。于是这位资本家就把小儿子送进武术学校,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武艺、枪法和骑术,继续投身西部,最后他成功了。这个五儿子终身未娶,晚年把百万家财捐献出来,成立一个交响乐团。他说:“我一生追求物质,在上帝的面前,让我把所有物质都献给精神吧。”他要这个交响乐团每年春天都到他的墓前去演奏一次《拉德茨基进行曲》——他死了变成鬼魂还要去搞开发!19世纪70年代,恩格斯到了美国,他看到美国蓬勃的开发景象,这位伟大的“无产阶级导师”断言:下个世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一定是美国!
中国人是什么“人”呢?在我们中国人看来,这位资本家的五儿子亏了他的祖宗。他的父亲“儿子满堂”,却落了一个“绝孙”的下场。美国人口为什么不大量增长,原来他们一直在忙着搞开发,开发完本国就去开发世界,到处奔波顾不上身家性命,不象我们中国人,即使食不果腹,也要儿孙多多!
美国有个科学家做了一个实验:把一只青蛙扔进开水里,结果这只青蛙“啪”一下跳出来逃生了;他又把另一只青蛙放进一锅冷水里,慢慢加热,当青蛙感到全身疼痛,想要跳起来的时候,它那“幸福”地浸泡在热水中的身子已经没有一点力气,结果被活活煮死!
中国人在生死关头就像那只“死里逃生”的青蛙。我们神圣的国歌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是的,中国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在“做奴隶”的时候,就能用血肉筑起抗敌求生的“长城”。在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想灭亡中华民族的势力得逞过,中国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无数可歌可泣的篇章!
可是在不是“最危险”的时候,在不是“做奴隶”的时候,在和平年代,中国人像什么呢?中国人就像那只被煮的青蛙。从前有一句民谣说“十亿人民八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君不见,许多国人在自得其乐地打麻将、喝白酒,沉浸在被煮青蛙的那种麻木的“幸福”之中,没有危机感,不求上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八十年前年轻的北大教授胡适博士叹息道:走在日本的城市里,从窗户流出的是朗朗的读书声,走在中国的城市里,从窗户流出的是唰唰的麻将声。鲁迅先生也说过:“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人是不肯动的。”
为什么一百年来中国人一直是这样?就是因为在我们流行的文化精神里缺少“男人”因子。那首赞美“平淡”的《再回首》流行歌曲竟唱遍了全中国,其中被许多人听得如痴如醉的两句歌词就是“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寻,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最真”。反复追寻,得到的却是一个“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真境界”。许多中国人就是在这种“平淡”之中,自得其乐,无异于慢性“自杀”。我们的流行歌曲多是靡靡之音,反映了多数国人的委靡心态。打开电视,常看到一些大个子男人故作愁容、慢扭腰身、妖里妖气地唱什么“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还有一个男人,也酸里酸气的唱什么“亲爱的爸爸妈妈,你现在好吗?”看看足球场上,那些虎背熊腰的男人,心理素质简直像女人一样,如果“女排”就是“女人”,那他们比女人还差得远哩!
一位日本学者曾经善意地说:“像你们这样地姣惯孩子,崇尚平淡,把时间花在吃喝玩乐赌上,你们的下一代一定会输给我们的下一代。二十世纪的日中战争,我们输了;如果二十一世纪再发生两国战争,你们还能保证赢吗?”
李瑞环同志在接见外宾时说:中国有许多毛病,但最大的病根是“穷”。我们已经穷得太久了,在新世纪的中美或中日“战争”中,我们还能输吗?我们还输得起吗?我想暂时把国歌的第一句改一下,献给我的同胞们——起来!不愿做“被煮死的青蛙”的人们!起来……
(陈嘉珉,2001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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