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了凡在宝坻评书版第四十七回
原著三木子 改编弟泼赛 三木子
(醒木一拍)诸位听客,今日且说一出《袁知县设宴去贪官,陈御史品粥入梦寐》!话说
(模仿风声)这五月的风啊,带着湿漉漉的土腥气,吹得他那打了补丁的官袍扑簌簌地响。
这袁了凡袁大人,此刻正立在城楼之上,远望着官道上尘土飞扬——
“大人——”主簿擦着汗急匆匆赶来,“陈御史的仪仗过了十里亭了!要不……咱去王老板家借套像样的餐具?”
(摆手声,语气斩钉截铁)“不必!把去年腌的小咸鱼炸两盘,河滩摘些苦菜凉拌,再请张婶蒸锅榆钱窝头、包点荠菜饺子——”(压低声音)“记得掺些麸糠,这才养人。”
(转场音效)这县衙后厨刚升起炊烟,那边八抬大轿正经过干裂的田地。轿帘“唰啦”一掀,露出陈御史那张凝重的脸——(模仿指尖敲击)他望着田里佝偻的老农,指节在赈灾奏折上叩得咚咚响。
(模仿揖让声)“下官袁了凡见过宪台大人!”袁知县领着众人躬身行礼,补丁里露出的棉絮在风里直颤悠。陈御史目光扫过破旧牌楼、萧瑟街巷,最后落在那扇“吱嘎嘎”呻吟的县衙大门上。
(醒木再拍)待众人入席,但见正堂瘸腿八仙桌上:粗瓷碗里墨绿的苦菜羹翻滚,咸鱼干蜷成褐色月牙,榆钱窝头泛着青黄。主簿捧酒坛的手直哆嗦:“这是本地高粱酒……”
“慢!”袁知县突然按住酒坛,(沉痛语气)“去年霜冻,全县高粱十不存一。这每滴酒里——”他摩挲着陶杯沿,“可都是百姓的血汗啊!”
(静场效果)陈御史的筷子悬在半空。窗外忽然飘来孩童哭闹:“娘,我饿!”袁知县“哗”地推开格扇,指着门外流民:“每日巳时放粥,宪台可要亲眼看看?”
粥棚前,老妇人正用黑黢黢的手指把最后半碗粥抹进孩子嘴里。(模仿刮桶声)那粥瓢刮过桶底的“刺啦”声,像钝刀割在陈御史心上!
(激动声)“袁大人这顿饭,比刑部卷宗更催人泪下!”回到席间,袁知县舀起混浊菜汤:(哽咽)“河滩的苦菜根都让饥民挖光喽……”说着竟落下泪来。忽然“咯吱”一声——原是沙砾硌了牙!
(摔筷声)“这饭不吃了!”陈御史拂袖而去,却留下紫檀食盒。袁知县打开一看:(惊叹)十二个雪白炊饼下压着墨迹未干的字条:“一饭之苦,当千言万语也。”
(转场音效)待到月上柳梢,驿卒快马驰来。主簿举着邸报跌跌撞撞冲进院:(欢喜雀跃)“批了!工部拨白银三千两!”
(醒木收尾)这正是:粗茶淡饭见真心,一粥一饭总关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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