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了凡在宝坻第十六回(评书版)
原著三木子 改编弟泼赛
(醒目木一拍)
各位看官,今儿个咱们单表一回《袁知县苦心积善宽囚 老举人埋名过往赎罪》!
(沉声) 话说这宝坻县的冬天,邪乎得很!县衙檐角的獬豸兽首,一夜之间竟披了层孝衣似的白雪。袁知县了凡正握着火钳拨弄炭盆,忽听前堂“哗啦啦”铁链声响,木枷拖地——今日要审的,是个偷贡米的举人!
师爷捧着卷宗上前,袖口“叮当”一晃,露出半截金丝楠木算盘:“大人,按《大明律》,该刺配千里!”可袁了凡眼珠子死死盯着案头那本功过格,但见纸上“见义不为,百过”六个朱砂字,烧得他眼眶子发烫!
(急促) 猛一起身,“哗啦”带翻青花茶盏,官服溅湿半边!他却浑不在意,只喝道:“将囚犯请到内院省身堂!”
(转缓,追忆) 列位,您道袁了凡为何这般?原来他想起当年慈云寺门口,那位神算孔先生!那日春雨打湿海棠,孔先生铜烟锅“咚”一磕香案:“县考十四名,府考七十一名……五十三岁寿终,惜无子嗣!”了凡当时喉头腥甜,抓起功德箱旁《功过格》就往香炉里扔——“既天命已定,要这劳什子何用!”
(惊堂木一拍) 奇了!那书页遇火不焚,暴雨突降,青烟散尽后,唯封皮多了一道焦痕,活似判官笔一勾……
(高声道) 再说省身堂内,袁了凡令衙役除去老举人枷锁,将功过格“啪”地摊在八仙桌上:“嘉靖三十一年,黄河徐州决堤,先生散尽家财救七十三口,可对?”
老举人浑浊的眼珠子一亮,又暗下去:“是……又怎样?”
了凡不言,袖中掏出四枚铜钱,“叮当”落入功德箱——(拟声) 您听这声儿!窗外喜鹊“喳喳”叫破寒天,斜光透窗,功过格的影子竟化成满墙枣树,枝头挂满铜钱大的功德印!
(夜鼓声起) 待到四更天,了凡猛醒,灯油将尽。指间忽触功过格夹层,抽出一页焦黄旧纸——正是当年慈云寺烧残的那页!残烛下,八字如血:
“私者一时,公者千古!”
——云谷禅师墨迹赫然在目!
(醒木重拍) 这正是:
獬豸披孝雪压檐,
功过格里隐青天。
莫道举人枷锁重,
枣影铜声证前缘!
------------------------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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