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了凡在宝坻》第十回评书版:
原著三木子 改编弟泼赛 三木子
(惊堂木一拍)
列位听客,今日且说那宝坻知县袁了凡,如何在葫芦窝村苦口劝农,又怎叫那倔老汉李老栓,愣是在盐碱地里种出了金灿灿的稻米!
(扇子一展)
话说残夏时节,暴雨倾盆,整整下了七天七夜!那葫芦窝村早成了一片汪洋。但见老农李老栓蹲在屋顶上,眼睁睁看着洪水卷走家当,院里土墙爬满水痕,活似老人脸上的泪沟。两只芦花鸡扑棱着翅膀在浑水里挣扎,儿媳搂着俩娃娃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大儿子水生扒着窗户喊:“爹!粮仓冲垮了!”李老栓闷声不响,只把烟袋锅子磕得火星四溅——去年闹蝗灾,今年发大水,祖祖辈辈种的高粱地,竟养不活一家人呐!
(扇子收拢)
正这当口,忽听得村口老槐树上有人嘶喊:“知县大人赈灾来啦!”但见竹筏破浪而至,筏头立着个青衫文士,袍角翻飞似鹤舞九天。您道这是谁?正是咱宝坻县的父母官袁黄袁了凡!这位大人竟不戴斗笠,任雨水冲刷发髻,伸手扶住屋檐下的李老栓。老汉一碰他掌心——咦?这厚茧分明是握过锄头的!
(惊堂木轻叩)
袁知县解下葫芦递过姜汤:“老丈先暖身子,粮船随后就到。”三日后,村西高地竖起三十间苇席棚,县衙大锅熬的稠粥香飘十里。这日清晨,袁了凡带着几个江南农人踏进龙王庙,布包一抖,满堂金光——竟是嘉善稻种!
(扇子指点)
袁知县执芦苇在地上勾画:“在此筑闸,可引淡水洗碱;那边洼地改秧田,四周开挖排水沟……”线条翻飞间,阡陌纵横,仿佛已有青苗破土而出。李老栓眯眼细看,猛然想起年少时跑船到江南,那雪白米饭的香甜霎时涌上心头。
(惊堂木重响)
只见这老汉霍然起身,声如洪钟:“袁大人!就从俺那两亩半薄田试种!”
插秧时节,李老栓赤脚踩进秧田,凉泥从趾缝咕嘟冒泡。嘉善老农手把手教他:“三指捏秧根,入土半寸深……”袁知县也绾着裤腿穿梭田垄,官袍沾泥浑不顾,正教后生用高粱秆量行距:“横五纵四,通风见光方成气候!”
(扇子轻摇)
但见水田映天光,秧苗舞清风,恍惚间竟似见金浪翻涌,稻香扑鼻。这正是:
青天父母官,盐碱变良田;
一把江南种,秋来金满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抱拳作揖)
------------------------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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