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了凡在宝坻第八回《评书版》
原著三木子 改编弟泼赛 三木子
(醒木一拍)
诸位听客,上回书说到袁了凡在宝坻为民请命,整治水患。今日且说这一回《袁知县三怒蓟州逐客水,周县令一计宝坻伤民心》。
(锣声轻响)
话说这一日,蓟州县衙后堂之内,周县令正凭窗而立。但见窗外雨幕连绵,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雨水顺着青瓦滴滴答答,在地上汇成一道道细流。这场雨啊,已是下了整整七日,仍不见停歇。那蓟运河的水位一天高过一天,周县令心里的石头也是一天重过一天。
(模拟雨声)哗啦啦——哗啦啦——
正这时,师爷撑着油纸伞急匆匆进来,伞面上的雨水汇成一股细流。但见他躬身施礼:"大人,宝坻那边的堤坝比咱们高出一尺有余,若是再这样下去......"
周县令猛地转身,眼珠一转,附在师爷耳边低语:"这个嘛...本官倒有一计..."
师爷闻言,面色顿时变得蜡黄:"大人,这...这可使不得啊!"
"哼!"周县令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茶盏滚落在地,"顾不得许多了!"
(惊堂木一拍)
当夜子时,蓟州河堤之上,但见火把在雨中忽明忽暗,映得众人脸色阴晴不定。周县令站在雨中,眼看着衙役们一锹一锹地挖开宝坻的堤坝。泥土的腥气混着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周县令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正这当口,师爷撑着伞慌慌张张跑来:"大人,不好了!宝坻袁了凡大人带着人马在对岸埝上,跟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周县令心头咯噔一下。他早听说这位新任宝坻知县是个硬茬子,更何况京城里还有人...
(急促锣声)
"撤!快撤!"周县令一声令下,带着几个受伤的民工,灰溜溜地撤走了。
转眼到了次日清晨,周县令刚换了干净衣裳,摆上饭菜,正要唤人取酒压压寒气。忽见师爷慌慌张撞进门来,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慌什么!"周县令正要斥责,却见门外一人大步流星闯了进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宝坻知县袁了凡!
(醒木一拍)
但见这袁了凡:浑身湿透冒热气,官服紧贴泥浆靴。一脸威严如寒霜,双目炯炯似闪电。显然是连夜赶了百里路,专程来问罪的!
周县令心里发虚,强作镇定:"袁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袁了凡掸了掸身上的泥土,瞥了眼桌上的饭菜,冷笑一声:"昨夜你派人掘我宝坻大埝,致使堤埝决口,良田被淹,伤天害理!宝坻百姓已将你告了,你还有心思在此饮酒作乐?"
周县令后背冷汗直冒:"这个...兄弟实在不知情...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袁了凡从袖中取出一把水泡烂的麦穗,"周大人可知道,就因你这'迫不得已',宝坻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这已是第三次了!"
周县令这才注意到袁了凡手上的伤痕,想必是昨夜堵决口时留下的。
袁了凡又取出一份被雨水浸皱的奏折:"这是本官准备上奏朝廷的折子,详记你派人掘堤的罪行。周大人若执意如此,咱们就朝廷上见分晓!"说罢转身欲走。
(急促锣声)
周县令顿时面如土色,慌忙拉住袁了凡。师爷也堵在门口苦苦相劝。
"当然,"袁了凡话锋一转,"若周大人愿赔偿损失,抚慰灾民,与本官共同治水,本官可既往不咎。咱们在两县交界兴建水利,让蓟运河既可防洪,又能灌溉,岂不两全其美?"
周县令望着眼前这位浑身湿透却脊梁挺直的长者,想起昨夜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羞愧难当。
(静场片刻)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几声蛙鸣,打破了沉寂。
周县令深深一揖:"袁大人,下官知错了!愿听大人差遣,立即赔偿损失,共同治理水患。"
此刻雨住云开,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二人身上。这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明一暗,恰似那阴阳交替,善恶分明。
(醒木重拍)
这正是:
蓟州县令起歹心,夜掘河堤祸相邻。
了凡冒雨追罪责,正气凛然服小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锣声收尾)
------------------------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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