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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三木子 收藏:0 回复:0 点击:3 发表时间: 2025.10.06 09:12:17

《袁了凡在宝坻》评书版第二回


  《袁了凡在宝坻》评书版第二回
  原著 三木子 改编弟泼赛 三木子
  
  好嘞!各位看官,咱们上回书说到袁了凡走马上任宝坻知县,眼见民生凋敝,满目疮痍,心中已然埋下了励精图治的种子。今日这场秋雨,可就要引出县衙里头一番真刀真枪的较量了!闲言少叙,咱们这就开书第二回!
  
  (醒木一拍)
  
  第二回 袁知县约法三无私 周主簿作证反成囚
  
  这一场秋雨,那可真是来得猛!哗啦啦好似天河决了口,宝坻县衙后园子里,那几盆应景的菊花还没等开痛快呢,青石板上倒先铺了一层枯槐叶,叫雨水这么一泡,是又黏又滑。
  
  咱们这位袁了凡袁大人,正站在那滴水檐底下。但见他身穿着七品官服,面色凝重,眼望廊下新挂的竹帘让风吹得是轻轻晃荡,帘子角上那个小铜铃,“叮铃铃……叮铃铃……”发出些个细碎声响,听得人心里头没着没落的。
  
  (学书吏声)“大人,您约的各位老爷都到齐了,花厅里候着呢。”
  
  书吏张明远捧着个红木食盒子,小步快跑过来,盒盖子一掀开,哟,一股子热腾腾的酒酿圆子甜香就飘了出来。
  
  袁了凡微微点头,伸手弹了弹官服前襟上沾的雨星子,一转身,迈步就进了花厅。抬眼这么一扫,嗬,在座的五六位,可都不是外人——钱粮、刑名,县衙里头管事的僚属,今儿个是一个不落,全到了!
  
  窗外雨水顺着瓦当往下流,滴答成了一道水帘子。袁了凡端起面前那只青瓷酒盏,可没急着喝。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这才开口言道:
  
  (学袁了凡,沉稳声)“诸位,去岁一场大水,咱们宝坻县是十室九空啊!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残。如今秋粮入库,正是要让百姓们喘口气、歇歇脚,修养生息的时候。我等身为父母官,若不做出个样子,如何能给百姓以信心?又如何重振地方纲纪?”
  
  说到这儿,袁大人“唰啦”一下,从袖筒里掏出一卷绢帛来,慢慢展开。但见上面一行行墨色小楷,在烛光映照下,是泛着清清冷冷的光。
  
  (学袁了凡声,加重)“今日请诸位前来,没别的,就是要共立此约!从今往后,凡钱粮出入,须得三人联署画押,方可生效;所有刑名诉讼,必须当堂录供,一字不差!”
  
  他这话音刚落,就听得“啪嗒”一声轻响。哟,原来是主簿周世昌周大人的筷子没拿稳,半空里顿了一下,那筷头上夹着的腌笃鲜,汤汁儿可就溅到了他那件石青色的官服补子上了。周主簿赶紧拿起帕子一边擦,一边挤出几分笑容:
  
  (学周世昌,干笑声)“呵呵……袁大人心系黎民,体恤百姓,下官佩服。只是……只是这三人联署之法,是不是……稍显繁琐了点儿?就比方说前几日修缮河堤,那工料钱银……”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冷不防花厅角落里,响起一个清朗朗的声音:
  
  (学陈子敬,年轻清朗声)“周主簿,此言差矣!”
  
  众人齐刷刷扭头观瞧,说话的正是上月刚来的户房司吏,陈子敬!这小伙子面皮白净,还没留须,说话时候有个习惯,总爱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尖儿。
  
  (学陈子敬声)“下官近日查阅过往账册,发现一桩蹊跷事。去岁采买杉木的市价,竟比今春还贵出足足三成!偏生就那么巧,当时记录此事的河工账簿,竟叫雨水给泡了,是字迹模糊,难以辨认呐!”
  
  他这一句话,好似一块石头扔进了水潭里!厅堂里穿堂风“呼”地一卷,带着雨丝就扑了进来,吹得烛火都跟着晃了三晃。
  
  袁了凡端坐不动,眼风却悄悄扫过了席上的县丞李延宗。这李县丞掌管着银库的钥匙,平日里最是谨慎小心一个人,可今儿个从头到尾是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更奇怪的是,他面前那碟菜明明没动几口,可他手里那筷子,却连着往离他最远的那盘姜丝松花蛋里夹了三回!
  
  说话间就到了三更天,“梆梆梆”——打更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袁了凡在书房里刚写完《治心篇》最后一句话,正要合上本子歇息……
  
  就听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急促脚步声!书吏张明远提着灯笼,浑身湿透就冲了进来,蓑衣上的雨水成串儿往下淌:
  
  (学张明远,惊慌声)“大人!不好了!李、李县丞……他在银库门前跪着呢!说是……说是库银,库银的数目对不上了!”
  
  袁了凡心头一凛,立刻起身赶往银库。但见银库门前那两盏灯笼,被风吹得是东摇西晃。李延宗直接就跪在积水地里,浑身上下早湿透了,怀里头死死抱着一本账册。
  
  袁了凡接过那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账簿,就着灯笼光仔细观瞧。嗯?这手指头刚一碰,就觉着最新那页纸有点发黏,墨迹洇开了一大片,这分明是……还没干透啊!
  
  (学李延宗,颤抖声)“酉时……酉时三刻交接的时候,还、还分毫不差……方才暴雨冲垮了西城粮仓,下官想来支取修葺的银两,谁知一开库……就、就……”
  
  他说到这儿,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圆,满脸惊恐地望着袁了凡身后。
  
  就听雨幕之中,传来“咕噜咕噜”车轮声响,十几盏灯笼明晃晃地直逼过来!但见主簿周世昌从一头骡车上跳将下来,皂靴“啪”地踩进一个水洼,溅起老高泥点子:
  
  (学周世昌,故作镇定声)“听闻银库出事,下官心系公务,特地带了各房书吏,前来协助大人清点!”
  
  您再看他身后,嘿!二十多名胥吏,乌压压站满了整个院子。有提着算盘的,有抱着账本的,这阵仗,哪儿是来帮忙,分明是来看戏!
  
  袁了凡面不改色,将账簿递给身后的张明远,官袍下摆一甩,扫过阶前积水:
  
  (学袁了凡,冷静声)“好。周主簿来得正好,那便请周主簿,给本官做个见证。”
  
  他说话间,手指已然摸到了腰间那把银库钥匙上的冰凉纹路,那金属早已被他的体温暖热。
  
  (学袁了凡声,突然提高)“只是——本官记得清楚,今夜当值的库丁,应该是赵阿四吧?”
  
  他这话一出,人群里“嗡”地一下就骚动起来!就在这时,那户房司吏陈子敬猛地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个湿漉漉的蓝布包袱:
  
  (学陈子敬,高声)“回大人!赵库丁申时就告假还乡了,说是家中老母病重。这包袱,是从他值房床底下找到的!”
  
  说着话,他“哗啦”一下抖开包袱——但见白光一闪,“咕噜噜”两锭沉甸甸的官银滚落在地,沾满了暗红色的泥浆!
  
  恰在此时,天空中猛地打了一个霹雳!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得院子里每一个人脸上是明暗不定!
  
  (醒木一拍)
  
  诸位!这赃证俱在,看来监守自盗的,必是那赵阿四无疑了?嘿嘿,只怕未必!袁大人心如明镜,那周主簿为何来得如此之快?李县丞为何举止反常?那账簿上的墨迹又为何未干?这里头的机关,咱们下回书——“查赃银顺藤摸瓜,审内鬼水落石出”,再为您细细分解!
  
  (醒木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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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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