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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三木子 收藏:0 回复:0 点击:2288 发表时间: 2022.04.30 06:22:15

霍君:从“芝麻村”走向“芝麻社会”


  
  
  (在宝坻区读书座谈会上的发言)
  
   近年来,宝坻的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形成了一个有趣的文化现象,那就是与天津文学创作青黄不接、后继乏力相参照的是,以霍君为主要代表的作家群起发力,齐头并进,形成了天津北部文学创作群,产生了一批高质量高水平的小说诗歌散文作品,在天津乃至全国都产生了重要影响,标志着天津文学创作的新军的发力突起。
   霍君的小说创作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起步期,以短篇小说创作为主,一般书写女人青春期的苦闷、诱惑和萌动;二是厚积期,以“芝麻村故事系列”小说为代表,叙述改革大潮中,作为农村小人物,随波逐流中灵魂和肉体的悲欢离合故事;三是勃发期,以长篇小说《亲爱的树》《情人像野草一样生长》,中篇小说《石头记》《会跳舞的黄马甲》,短篇小说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等先后出版发表为标志,在全国发表作品达200多万字,特点是数量多,密集出击,且作品的思想深度开掘,具有浓烈的哲学思考。尤其是近期的小说,具有寓言性,立意深广,内容深邃,语言繁复沉郁,多诡易变,结构新颖,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读她的作品,就像走进一支支“迷宫”,给患者透视。无论是《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中,逢人便问“你猜我是男的还是女的?”的残疾女孩“小子”,还是《拥抱师》中以拥抱为职业的“拥抱师”,或者《金手指》中的那个以手指称神,治疗乳腺称绝的金大夫,都是如此的变态扭曲,充满病态。我们从霍君的作品中看到的是百年未有之变局的大背景下,无论是芝麻村里,还是那个弹丸小镇上,一个个小人物,面对时代的大潮,是那么的无奈和孤独,寂寞和痛苦,罪恶和丑陋,他们的凄惨悲凉的生活,他们互相倾轧暗斗和不断的挣扎。他们在社会的大潮中自生自灭,随波逐流,无奈地起伏、沉沦和破败。他们的命运是如此的捉摸不定、无法预料,又不可把握。他们任由时间空间和时代无情捉弄,嘲笑和遗弃。他们的肉体痛苦,灵魂比肉体痛苦百倍千倍。
   短篇小说《爸爸的小猪》中的王浩然就是典型的一个:王浩然是和母亲生活的单亲家庭的孩子。他渴望着父爱的回归。小时候父亲给他讲过的“小猪的故事”,成为了他唯一的对爸爸的记忆。他渴望着爸爸有一天能够重新回到在他的生活中。他想与爸爸联系,没有成功,他失望极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抖音的“小猪爸爸讲故事”的栏目,听到了小时候爸爸给自己讲过的小猪的故事一样的故事。且讲故事的“声音极像”自己记忆中的爸爸。王浩然认定,这手机抖音里的那个讲故事的人,虽然只有声音,看不到形象,他却相信那就是自己的爸爸。从此他不断的想办法,和那个爸爸取得联系,包括去朋友圈留言等。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爸爸”始终没有回音,从未露面。终于,他偷了同学的压岁钱,去给“小猪爸爸”节目去打赏。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打动爸爸,让爸爸和他联系。他的留言是:“小猪爸爸,我真的想在直播间听您讲小猪的故事,您不会拒绝吧?”
   读到这里, 不禁让我想起了契科夫的《万卡》,想起了那个在圣诞节给爷爷写信的孩子。《爸爸的小猪》一样令人彻骨疼痛,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可以说,霍君的小说创作已经从她早期的芝麻村走出,进入了一个暂新的文学社会的阶段,霍君小说的思想性,艺术性更加成熟,具有了较浓烈的哲学思辨的色彩,标志着天津文学的新收获。
   我觉得天津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繁荣期。以霍君为代表的宝坻作家群正在崛起,成为津门文学的生力军。天津文学的群星璀璨的时代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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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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