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长打了一阵，就对身边的二排长林坤说：
　　“坤子，你看一下，我到一排长那里。”
　　“连长，既然一排长那里，还有什么看的？”林排长觉得他没有必要去。
　　“现在那里，离敌人最近，也可能是敌人就近攻下的地势。”叶连长说。
　　“连长，现在敌人火力大，你这就去，也危险呀！”
　　叶连长用眼睛瞪他：“老子打了十多年的仗了，什么危险没有见过！”
　　“以前过去了，现在还是要小心。”林排长在担心，不禁啰嗦起来。
　　“少跟老子废话！”叶连长嚷嚷道。就带着一个战士，弯着腰去一排长那里了，看见还行，叶连长就去阵地斜侧下去的碉堡。
　　叶连长就跑下西侧有石块垒成的阵地，同时，就有子弹从下面射来，他立刻一侧身，战士也照样做。
　　他到呈乌迹纵横的低矮的碉堡门口，就看到了厚度般很密的正在向我军攻击的敌人。他进了非常暖和的碉堡内，看到三挺机枪几乎要伸出空口，向外面的敌人射击不停。通过空口，他一看见：有跑近的敌人的胸部脖子脸被打中的视角。
　　“好，老牛，干的好！”叶连长非常满意地说，他拍拍在打机枪的老解放军战士牛大力厚实的背。
　　“你走开。”老牛喊道。
　　“你连老子都敢吼！你他妈胆子大了！”叶连长嚷嚷道。
　　老战士刘大力继续射击，好像没有听到连长的话。叶连长觉得没有自己的事，就坐到暗淡的墙角处的一板凳上，拿出烟抽了起来。这时，除了急急的枪声和中弹的敌人的惨叫声，几乎都灌满了他的耳朵。过了很久，他突然看见老牛，身子抽动了一下，“嗯”地闷哼一声，人仰面倒下在叶连长过去些的地上。
　　叶连长一惊，一步走过去，蹲下。
　　“老牛！”
　　他看到：老解放军战士，也是老红军的牛大力的胸部有三个红殷殷小弹孔，血一下涌流出来，把他胸部上的浅黄色军衣浸得湿红红的；随着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在较快起伏，胸部也起伏，过了会，在十分痛苦中，解放军老战士30岁的牛大力就死了，没有任何的话……
　　叶连长气得立刻起来，他把烟吊在嘴里，上前，去操作机枪。
　　他因痛恨万恶的敌人，在边喊边忘我地向碉堡外的在积极跑近的敌人射击，仿佛他要干绝一切敌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