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夜，虽然，天气没有下雨，可是白马山更是寒气厚重，大部分的解放军战士睡在很冷的山脚下。重庆东部的冬日在50年代前后要比现在冷。
　　尹连长已经牺牲了。方排长没有被提升连长，这一点，黄排长从张春营长的神情感觉到，张营长还是让他和王连长两个营合起来完成这次，应该是最后的作战任务。
　　当然，这等于在让他以连长的方式和王连长配合。
　　黄排长睡不着，拿着唯一的军大衣，在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战士们。
　　他有意来到小赵、小马的面前，看见他俩在黑黑的地上侧躺而睡，就把大衣盖在他俩身上。他想道：梁团长，我替你照顾他俩。”
　　然后，黄排长就在他俩旁边坐下来，后睡着了，到天亮……
　　根据张营长的命令，炊事班在天不亮就把窝窝头做好了。
　　战士们被一声召唤，立刻从睡在有露珠还有些半绿色夹在发黄打卷的野草的地上立刻起身。
　　然后，黄排长拿了几个窝窝头再次走到小赵、小马的身边。
　　说：“小赵，小马，来，吃窝窝头。”
　　小赵看见黄排长又来了，就立刻把脸转过去。黄排长只好把窝窝头交到了小马手里。他看见小马，好像不那么恨他。
　　然后，就转过身去吃饭去了。
　　黄排长立刻听到身后的声音。
　　“怎么拿他的窝窝头……”
　　“小赵，算了。我看黄排长是好人，他都低声下气拿东西跟我们吃，也任你骂了，已经够了，不要再恨他了。”
　　“什么够了，我绝不原谅他。你怎么不死了！”
　　“别这样，我看每个人都要犯错误。”
　　“哼！”小赵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听小马说嘟着嘴。这时，一个战士也听到了小赵的咒骂声。
　　就喊住马上就要走到那边战士去的黄排长：“排长一一”
　　黄排长就站住，这战士较快地走到黄排长身边：“排长，就算你做得太过分，可你对他俩够好了，还两次跟他俩送窝窝头去，还这样骂你。”
　　“哎，是我对不起他俩。”黄排长说，就要走开。
　　“我看你对他俩太好了。”
　　黄排长也不回答，就走到放在战士们身边地上的两个箩筐旁，拿了窝窝头，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