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解放军英勇营长陈波刚好跑到这一面,这一处,稍微有些平,是斜斜的坡地。陈营长看到自己眼前的斜坡上是一片密集树叶和蔓藤缠绕的像一道叶耸耸的绿墙竖在离他有十米的距离。陈营长站住了。他感到茫然,他想道:这怎么上呀,看都看不见。
他站在那里,几乎是感到自己和战士们被挡在一道墙边般,用握住驳壳枪的右手手背抬起把他感到痒的眉毛和从眉毛上滴下到眼睛里的汗水擦掉。
“营长,这里哪里?”一个累得一脸涨红,在自己营长面前站住、张开他薄薄嘴唇的高个战士小凌问。
“不知道。”陈营长已经感到迷糊。
“这怎么上去呀?”小凌为难的脸,混着汗水在往他有些鼓鼓的腮帮下流。
“看来不好上了。”一个累得满脸绯红、呼哧呼哧喘气的矮个战士刚跑上来右手提着步枪说。
有一个战士在喘气,他的黄色军服里的胸部在急急地喘着,就像一个风箱一样,他右手立刻捂住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他感到自己的肚皮内在起伏仿佛在往肚皮深处在卷一样,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累,累,累死我了!”他说到这句话时,都口吃起来,仿佛连嘴都张不开,就像没有水的鱼张开一丝嘴缝一样。
陈营长说:“同志们,别歇着呀!我知道你们累。现在到山顶第一道防线还早。”
“营长,我跑不动了。”这个战士说。
“现在不能停,”陈营长说,“赶快往上冲。”
一个战士说:“小李,你累,就把你的枪拿跟我扛。”
这个叫李水生战士用手摇了摇。“跟了你,你的身上就更重了。”
“我在河南农村老家重活干惯了,不算啥。”
“那好吧。”
战士李水生把步枪交跟25的战士李显福。他们往上跑。
已经明显听到有解放军声音。杨副官觉得共军已经到前面,在过不久,就会穿过这一片厚厚的叶滕,就近在眼前了。这样,射击的距离近,太好了!。就大喊:
“射击!”
于是,枪声响起,有子弹射出像厚厚的大衣般的叶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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