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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四) |
为了更好地说明当时的历史情势,请读者原谅,我们暂时把小说正常顺序放一放。
(据历史记载)1937年11月12日,日军占领了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11月15号的一个下午,两排日本军官挺胸端坐在铺有白色桌布一竖长的桌子两边。桌子上同样摆着两行盅盅。正中坐着日本陆军司令玄一光智。此刻正在举行的是:日本最高军事第十中支那团扩大会议。
玄一光智与在场的所有日本军官正处于一种战胜中国军队的自豪和狂烈的荣耀中。试想一下,这是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
“各位大日本天皇武士,东京获悉我们在中国历尽三个月的激战,战胜了不堪一击的支那军队,并特地向我们致以最衷心的祝贺。哦,这真是一个太了不起的胜利。你们,每一个天皇的武士会流方百世,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每一个臣民为你们倍感豪迈荣耀。”他尽量找来一些让这些部下感到好听的词汇,来表达和赞扬他们对大日本帝国做出的气贯长虹的功绩和无可比拟的功劳。
下面的日本军官不由得欣喜像小孩。一个个满面红光,在他们头上的黄亮亮的灯光照在他们光荣而疯狂炫耀的油光水滑的肉膘膘的脸上。
然后玄一光智感到得意而豪迈,脸上一直浮现着这一了不起的神态。看着下面“伟岸”的日本军官说:“东京参谋本部决定早让你们光荣回国,因为你们是大日本武士的骄傲,天皇最优秀的武士!”玄一光智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感叹,如有感急发,把他圆脸傲慢地一昂:“真了不起!在下,衷心地谢谢你们竭诚奋力,为大日本天皇,为帝国的昌盛而做出的巨大贡献。”他说到这里,对在下的努力捍卫日本最高利益的军官表现出他敬意而激动得如全身发亮,仿佛他是一般的日本国民对自己部队获得的战绩由衷地敬佩的不得了。然后他还想说,却被下面的一些军官交头接耳的聊谈声弄得他没有再继续发言。
“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回日本了。我都有五年没有回日本了,这下我可以见到我的妻子和儿子了。”一个军官掩饰不住十分想回家的心情,激动说,脸涨红又欣喜,恨不得马上就起身回日本,恨不得就现在回日本。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胖军官把手往桌上一拍,一双暗幽幽的圆眼睛来回转动,在发出亮来。他先看看对面军官的脸;又祈祷般,望着天花板上,一副受尽了战争痛苦煎熬而解放出来的惊喜、求之不得的神态。他身子不住地溜动,大嘴猛一张十分痛快地大声抒发自己的心愿,声音惊眠:“啊,终于回家了!我记得我出来当兵,我妈妈有腰痛病,不知她好些了吗?……”
“这次是我们结束在支那打仗的机会,三浦君,回到日本你就要好好孝敬你。现在,不知你家人怎样?”他身边的一个可能是和他从日本北海道参军到中国作战的军官为他高兴而说。
“我想看到哥哥和妹妹。”
“要是你父亲在,就会获悉我们日本皇军占领支那最大的城市,而为你自豪。”
“哎,可惜父亲在我十多岁时,得病死了……”
两人就这样聊着。
而玄一光智还要发言。这时坐在他左手边的第三个位置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脸开始阴沉的军官。他一副像是被什么人和事阻挡了他向中国战场的步伐似的而心里窝火,让他气填于胸,一张长脸铁阴着一直低脸一双圆眼睛盯着桌子好一会,一种很想征战渴望建立功勋的意志被堵而烦闷不已!他就是日本陆军第十五师团师团长陆军中将小岛一郎,(小岛一郎以南京大屠杀的策划恶毒实行者的日本军官:中岛今召吾为原形)他32岁。而与他坐在一起的是日军山田支队、步兵第100旅团长陆军少将丹波洋平,34岁。还有坐在第一个的是:日军第五师团长铃木寿夫(这里以表面温文尔雅内心十分歹毒的谷寿夫为原形)。他48至49岁,参加过日俄战争,作战凶悍,手段阴险,是一个表面上温文尔雅内心里心狠手辣的很有城府的老军官。他对战败的俘虏,非常狡猾地擅长怂恿自己的手下进行随性捅杀,还装腔作势地表现得毫不知情。他擅长信手般砍杀战俘,达几千个,他自己也记不清。他在日俄战争期间,杀俄国战俘;在刚结束的淞沪会战等战斗中,砍杀中国战俘,还把自己打扮成“善人”。
而年龄在三十二多点的小岛一郎,一听到部队要回到日本心里就堵得慌,急得不能自制。就像有人要强行拉他进黑暗的牢房一样。他习惯把挂在他腰间紧系着的宽皮带上的武士刀一把拽住,专门摆放在他桌下的大腿上,仿佛有人要抢他的刀似的。小岛一郎是不想回国的。虽然,他在不久前的淞沪大战里,觉得身心俱疲,但是,他主要在指挥位置上。他明白:自己是不会被子弹射击的,死的是那些士兵。那么,除了在战功上他轻松地获得外,他还有一大愿望:亲手斩杀,用日本武士道特有的惯性来斩杀中国战俘和玩花姑娘。在当时,日本军队里有一条规定是:如果日本士兵不杀上25个中国人,就没有升官的资格。所以,许多的日本鬼子为了被晋升为如:小队长、中队长等而争先恐后地杀死中国军民。小岛一郎是不会满足自己师团长的职位的,他一天到黑就想做的事一一一劈杀所有的中国军人,尽情享受中国女人,在睡梦里想,睁开眼睛更想。
他杀中国人,尤其擅长而得心应手地杀得一个都不剩,他更是一一一连孩子和婴儿照杀不误!现在,眼看他这一夙愿没了,就如一个鸦片烟鬼一样,不甘心断了烟瘾……
他12岁时,在1918年读小学。在一堂地理课上,一个男老师就用充满诱惑的眼睛不断盯着自己的学生,又盯着黑板上的中国地图告诉在聚精会神坐满教室的男学生,擅长启发和挑逗学生贪欲说:“日本是一个神的国家,天皇就是神。日本的男人都要以为天皇作战而光荣。只要这样,我们日本男人才活得有价值。而作为大和民族的男人,只有当天皇的武士,为天皇而死,特别是剖腹自尽是最灿烂而光荣的。”
他看了一下下面的学生,目光一收,充满祸害地说:“目前,我们日本土地很小,资源匮乏;而支那,就是我们西海过去的朝鲜往西的这个国家很大,有很多的数不清的资源、矿产、土地,是我们日本领土的几十倍。支那人下贱,一个个是白痴,自私冷漠,一向各管各的。那些头面人物是否等嘚嘚(脑袋有问题)。那些支那人下贱、愚蠢、丑陋,一天到黑,只盯着自己的事。这是一个疏于防范的国家。每年军阀混战,国力很弱,正是可以趁机拿下的国家。”
他说到这里,定眼一看:教室里非常的雅静,就如他在讲故事。看到一个个男学生双手手肘支在课桌上托着腮、睁着十分入迷而晶亮的眼睛谛听着,他继续乐此不疲地说:
“目前,你们还小,才十二岁。再过六七年,你们就可以到支那的土地上去为日本的强盛而战斗!你们要见一个支那人就杀,绝不可以对他们仁慈。为什么要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支那人怕我们,看到我们就发抖,要震慑他们!”
他(这个老师)又煽动加鼓动地增加形体动作:一个尖鼻子下的两片嘴唇如弹簧般带着一些口水,一会儿圆嘴,一会儿,极力张开他圆圆的嘴,恨不得马上让这些男学生穿起军衣,拿上枪,到中国去征战。他用马上预告和带有“前瞻性”的压抑目光,加大语调喊道,就像是有人在威胁他不准说,又像有一支无形的手掐住他的嗓子使他难受一样地忽地喊道:
“你们是日本的未来。七八年后,你们刚好到当兵的年龄,我预祝你们成为一个光荣的日本战士!嗯,是天皇的武士!你们一定要把丑陋下贱的支拿人杀光,因为,支拿是我们日本的领土,只能由我们日本来管理和统治。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的强盛万岁!”喊道这里,地理老师突然振臂高呼。
“天皇万岁!天皇万岁!”下面的男学生都激动而被感染都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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