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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西域军垦 收藏:0 回复:0 点击:2270 发表时间: 2015.03.25 18:06:13

往事只能回味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是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月相随.....
  
   岁月如歌,光阴荏苒。听着韩宝仪的经典情歌,我的思绪就象当年那种有六个键的老式“砖块”录音机,被按了倒回键一样,回到了三十年前对生日的一段记忆。
  
   我和敏从小就生活在距巩乃斯河五·六公里远的一个小连队里,我家前面一排房子就是敏的家,我家住在连队最西面那排房子东边的头一间,敏家住在前面一排房子东面的头一间,我们两家正对着前后排(那时候连队里家家户户住的都是那种土块抹草泥砌起来的军营式的房子,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一排房子多则住十来家,少则七·八家)年少时,敏的哥哥是我们那一片的”娃娃头“我们都管他叫”胡司令“我也是他哥手下的一个”兵“我经常到敏的家串门玩耍,所以也就常能见着敏,感觉那时她总喜欢很安静的坐在她家缝纫机旁的小板凳上,那时我们这些男孩基本上是不会和女孩一起玩耍的。
  八十年代初,改革的春风也已吹拂到了我们这个偏远的小连队里,父母们忙着包产到户,我们忙着茁壮成长。我和敏与其他伙伴们一样也到了该上初中的年龄,我们每天要离家步行或骑车(一般都是步行,那年月自行车还不如现在的私家车这么普及)到三·四公里远的团三中去读书。放学后我和伙伴们的生活不在是抓马骑牛那么简单了,我们可以被18寸黑白电视里《霍元甲》“万里长城永不倒”唱的去连队南面树林里“练武”,女同学们在放学路上也可以“悄悄”的议论《上海滩》许文强和冯晨晨最终能否在一起,我们有时也喜欢聚在一起到连部大商店外“蹭听”胆大的营业员用双卡录音机放”港台歌星“邓丽君,韩宝仪唱的《何日君在来》《往事只能回味》等“靡靡之音“。
  
   84年初二那年,河岸边十二连的初中部也并入三中,学校从新打乱分班,我有幸与敏分在同一个班。小的时候虽然很近,却也互不相干,现在居然分在一起,而且就坐在我的前排。记得敏在班里的女同学中个子稍高,眼睛大而清澈透亮,安静而言语不多,好像总是喜欢用眼神与她平时要好的女同学交流,班里的男生暗地里给她起了个“冷美人”的外号。而我天性活泼好动,爱好看书,放学的路上总喜欢给一起回家的同伴们讲上一段《水浒传》《杨家将》什么的,时间长了周围自然就有了一个”小圈子“和几个非常”铁'的好“哥们”由于曾经在敏的哥哥“胡司令”手下当过“兵”又是近邻,所以对敏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和想要照顾她的责任感。
  
   初二下学期,我们班从巩乃斯河北岸军垦农场来了一个姓李的插班生,老师把他安排与敏同桌。李同学身体强健,会打一套漂亮的“鹰爪拳”,他在“大地方“呆过,见多识广,能言善辩,刚开始我和他非常要好,放学后常带他到我家吃饭和我的同伴们一起玩乐,后来发现他经常找敏说话,好像还写了小纸条“骚扰”敏。我开始慢慢的与他疏远找他的茬 ,最后发展到要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两个“小男人”之间的矛盾,单打‘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好在周围还有几个“铁哥们”,哥几个商量决定为了我们一个连队的女同学“修理”他一下,放学后在操场边,我们四对一居然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我决定组织更大的“战役”,回到连队又叫了几个年龄稍大一些的“黄军帽·喇叭裤“待业青年前来助阵,约好他在校外灌渠旁麦苗地边在战。那次他也约了几个帮手,”战役“刚开始,按程序我们挑了一个最能打的兄弟与他”单挑“打了个平手,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哥几个一起上啊!于是一场群殴混战开始了,直打的”天昏地暗“,不知什么时候校长发现了,领了几个年轻老师一阵子把我们驱散了。第二天早晨学校的大喇叭宣布了对以我为首的”一小撮“的处分决定,我留校察看,其余骨干记大过一次,我们”损失惨重“。
  
   85年我和敏都升了初三,下课之余和女同学们接触好像已不再是那么”别扭“,我们平时非常要好的四男三女“七人帮”放了学在家吃过晚饭都喜欢聚到敏家去“写作业”。敏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哥哥姐姐工作的早,平时就她和父亲在家,吃过晚饭敏的父亲总会扛了高凳去连里的大俱乐部看电视,她家宽敞,最只要的是敏家有一个“砖块”式的单卡六键录音机,我们用“砖块”听邓丽君的《甜蜜蜜》张蔷的《爱你在心口难开》等,那些非常流行的歌曲,拉上窗帘学跳“六颠子”“摇摆舞”,对着“砖块”唱录歌曲,“砖块”给我们青春年少的心灵带来无限的梦想,陪伴我们青涩懵懂·无忧快乐的生活。
  
   记得那年10月16日我的生日,早晨上学路上敏”偷偷“的塞给我一元钱和一张小小的图画卡片,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卡片的背面是我喜欢唱的《兰花草》的曲谱和歌词,然后快步离开什么也没说,我激动的心跳加速,狂跳不止。下午我到连队大商店买了好多油炸花生米和两毛钱一公斤的野果子(那时我们见过的水果也就是苹果和山上的野苹果了)红酒,晚上我约上”七人帮“到敏家给我过生日,女生们吃油炸花生,我们几个男生喝了些红酒,我们拿出”砖块“小心听歌,谨慎跳舞,我们开心快乐着。”宴席“间我知道了敏和我同年,只是月份比我小了两月,她是12月28日的,我在”兄弟“们面前夸下海口,等敏过生日那天我一定要好好的给她过个生日。
  
   转眼秋去冬来,大地早已银装素裹,寒冷无比,我们依然走在上学的路上。老师们时常把中考到团部去上高中挂在嘴边,学业吃紧,我们到敏家去“写作业”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记得敏生日那天是个星期天,一大早“待业青年”就跑来把我叫去给他家帮忙干活,下午请我们这些帮忙的吃饭喝酒,结果酒喝多了,把给敏过生日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到学校“哥们姐们”谁也不理我,我非常纳闷,就追着问他们到底怎么了?哥们说你装什么啊!昨天是敏的生日,你到底故意躲哪去了?我们几个晚上都在敏家,就等你一个人,到你家去找你,你妈说她也不知你道你上哪去了,哥几个找了半个连队也找不着你(那时候没有传呼更没有手机)后来敏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在去找你了。生日上敏没有心情,我们也就早早的散了。听哥们说完这些话我呆呆的立在白雪覆盖的操场上,心情到了冰点,我悔啊!连个小小的生日礼物都没能送给她,我疯狂的想找机会给她解释,她却不给一点机会。
  
   86年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晚上我在敏家房后的小窗外徘徊许久,踏雪声声。敏终于出来了,记得那夜雪花飞舞,飘飘洒洒,敏的脖子上维了一条红色的脖套,在雪光的映存下显得格外的鲜艳。我们一前一后走在空旷雪地里,我反复的对敏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话语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敏说“我什么也不想听你在解释了,我以后也不会再理你了,请把你生日时送你的卡片还给我行吗”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回去了。雪越下越大,留下我独自一人在漫天飞舞的雪夜里,久久不肯离去,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不知过了多久,鸡鸣雪止,寒月当空,我的脚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回到家里端下母亲垛在火炉上的洗脚水,傻傻的就把脚放了进去,顿时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
  
   那一夜后,我们在未曾说过一句话,然后是中考.....走向社会,各奔东西,在失落中独自到乌鲁木齐闯荡,参加工作。从青春年少到不惑中年,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11年春从乌鲁木齐回到伊犁),现在一有机会我总会和当年的“哥们”相聚伊宁。我们聚餐喝酒唱歌,一起畅聊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偶尔会有哥们在我面前提到过敏......
  
   时光飞逝,一晃近三十年。无论我在哪里都不曾在忘记过你的生日是那一天,记忆着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青春年少的往事。我想,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着敏,我一定会问一声: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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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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