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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特区豆花村版主:  借借  纳兰亓儿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青衫磊落 收藏:0 回复:1 点击:2985 发表时间: 2014.09.22 02:44:01

爱德华先生之亡者的日记


  爱德华先生之亡者的日记
  
    拉罗舍尔是法国西南部海滨城市,这里风光宜人,虽然在1630年前后,新旧教派之间的战争时常发生,但是并不影响这里的好景致。而我们的主人公爱德华先生现在正坐在海滩边享受他的日光假期。
    在开始我们的故事之前,我们首先得花一点工夫认识一下爱德华先生。作为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仪表堂堂,思想高雅,说话简洁但并不尖酸刻薄,喜欢弹钢琴,并且和几乎所有的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一样,有着喝酒与赌两手的嗜好。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对他正人君子的好影象。末了,我们还得交代一句,爱德华先生是个很有名气的侦探。巴黎很多棘手的案件正是由他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他最要好的朋友是大尔白的领主托夫尔伯爵,一个诚实可靠并且不乏幽默的的男子,击剑是他的特长,那时的他好象阿喀琉斯一样勇猛。
  现在,开始爱德华先生的故事。
  
  亡者的日记(上)
    “亲爱的爱德华,我刚才收到几封遥远的问候,你不想看看么?”托夫尔伯爵端着两小杯香槟走过来,在爱德华身边的扶手椅上坐下。
    “哦,我想,那些信件里少不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吧。亲爱的托夫尔,你该晓得,在认真的工作之后,适度的休息对身体有帮助。”
    “不过,很多案件在你那里应该是轻松的吧,Exordium(拉丁文,意思为‘得心应手’)。”
    “哈,托夫尔先生,请不要象教士那样对我说拉丁文,长时间的看海已经相当枯燥,我请求您不要让这枯燥加倍。好吧,让我看看那些信,看看都说了些什么。”
    “......第一封,哦,那个悭吝的法雷托斯公爵终于解开了他钱袋上的绳子,他为他失而复得的勋章盒子支付了一千五百个利弗尔。真是个让人称心如意的消息。”
    “......第二封,塔法累伊先生的来信,这个老头每次总是约我去打猎,......哈,没有错的,正是这个意思,呆会我得给他回封信,谢谢他上次招待的早餐。”
    接下来的这封信上有一个橄榄叶的蜡印,信的内容并不长,爱德华读到这样一行话:
    亲爱的爱德华先生,我知道这样冒昧的向您求助是很不妥当的而且是有失体面的,但是请您务必考虑到一个焦灼和急切得到帮助的心灵,我的丈夫拉斯底亚勋爵失踪了很久,我怀疑他已经不在人世,唯一留下的线索只有一本日记。如果蒙您恩赐,愿意到巴黎砾石街的舍下指点迷津,我将不胜感激。
  信的落款处工工整整的写着:拉斯底亚勋爵夫人。
  爱德华看完全信,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将信递给坐在身旁的托夫尔,而后者用很短的时间将这封求助的信看了个遍。
  “亲爱的爱德华,对拉斯底亚勋爵的失踪你怎么看?”
  “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
  “哦,那么是什么呢?”
  爱德华缓缓抿了一口香槟,耸耸肩膀,“我的假期泡汤了。”
  爱德华先生和托夫尔伯爵在回到巴黎的第二天见到了求助的拉斯底亚勋爵夫人。她黄色头发,蓝色眼睛,牙齿洁白而整齐,皮肤白里透红,一双手白是而纤巧,谈吐得体,所有的这些细节都显示出她是一位豪门贵妇。不过,因为失眠和忧虑,她的气色并不太好,而且偶尔出现了几次晕厥,这个时候,她美丽的女仆丽丝递上的嗅盐总是帮上了大忙。
  “尊敬的夫人,我就是您致信的爱德华,承蒙您的信任,我乐意为您的托付效力。”
  “哪里话,先生,哪里话?您不晓得我多么盼望您的到来,我丈夫的离奇失踪让我苦恼透了。您想必看的出来我这些日子是如何的倍受煎熬。”
  “尊敬的夫人,那么,我想看看拉斯底亚勋爵阁下本人留下的日记,如果您允许的话。”
  在听到这个要求之后,勋爵夫人按了一下唤铃,女仆丽丝立刻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嗅盐的瓶子。
  “不,丽丝,我暂时不需要那个,请你把我桌上那本兰色的本子取来,然后交给爱德华先生,我想他是用的着的。”
  过不很久,女仆丽丝再次来到客厅,将手中一本兰色的日记本交给了爱德华。
  爱德华犹豫了一下,问勋爵夫人:“尊敬的夫人,我想,看这样的一本日记是需要时间的,我可否将它带回我的寓所?”
  没有等到勋爵夫人的回答,已经有人在敲客厅的门。
  门开,勋爵家的门仆拉雷走进来,微微的鞠躬,“夫人,有两位警务人员想要拜访您,他们说有了勋爵大人的下落。”
  “那么,快请他们进来。”
  没半晌,两位警务人员敲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位长着卷胡子的警务先生捧着一包东西,“夫人,您是拉斯底亚勋爵夫人本人么?因为我们有一些东西要交给勋爵夫人本人。”
  “是的,和您说话的正是她本人。”
  “那么,我们将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我们昨天在圣曼德一个不常有人去的湖边发现了您丈夫的遗体,也就是说,拉斯底亚勋爵先生已经逝世了。”
  一行人来到圣曼德,不能不说,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是需要一点时间和观察力的:四面都是山,一个安静的小山谷里处处都是杂草和不知名的花,比这个山谷更安静的是一个小湖。湖边上这时站着另外两个警务人员,拉斯底亚勋爵的尸体就躺在他们的脚旁边。
  “亲爱的弗拉涅,再次见到您真好!您瞧,受了勋爵夫人的委托,我是卷进这件事情当中来了,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您和您的同伴们都有哪些发现?”爱德华认得其中的一个正是和他有过多次合作的弗拉涅先生,于是走过去打个招呼。
  “剑伤,剑贯穿了肺部,后背的那一个伤口比较大,有撕拉的痕迹,放开型的伤口,伤后溺水。指甲有泥,应该是入水后曾试图抓住某物。其他的证据实在太少,暂时无从判断。”
  “亲爱的托夫尔,依照所观察的,您有什么看法?”
  “AnimadverCtunturindesertis(拉丁文,意思为‘在无人的荒郊野外受到惩罚’)。会不会是一次比剑?您瞧,勋爵阁下的击剑短衣明显是破了的。不过真见鬼,在这里比剑,而且没有任何同伴的帮助,勋爵怎么会是这样卤莽的人?”
  “我的朋友,显然,我们在和一个手法严谨的老手在打交道,而他正戏耍的我们团团转。亲爱的托夫尔、弗拉涅,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勋爵阁下的手,那是一双极其粗糙的手,勋爵阁下怎么会有这么一双手?根据勋爵夫人所说,勋爵本人可是有好长的一阵时间没有在家了,如果这双手上的粗皮是短时间形成的,那么就很让人费解,勋爵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勋爵不回家,而是和凶手来到这个地方?”
  “那么,依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弗拉涅先生对爱德华的判断向来是信任的,所以这样开口问。
  “等待吧,无论如何,我先得看看那本日记里都说了些什么。”
  爱德华连续读了两天日记,在此期间内,他使唤托夫尔伯爵的小厮去了一趟维拉热亚广场的勋爵府,告诉勋爵夫人他会在第三天的下午两点钟拜访。
  按照这个约定,第三天的时候,爱德华登门拜访了勋爵夫人。不过在落座之后,无论勋爵夫人怎么问都只能得到这样一句回话:“再等等,尊敬的勋爵夫人,我想等两位先生。”“是托夫尔伯爵和弗拉涅先生吗?”“没有托夫尔伯爵,他在忙着收集一些东西。”
  我们都还记得因为失眠和忧虑,勋爵夫人的气色并不太好,而且会晕厥。现在由于爱德华先生的守口如瓶,她的忧愁更深了。
  好在勋爵夫人的这种忧愁并没有持续多久,三点过三刻的光景,俏丽的女仆丽丝已经进来禀报说警官弗拉涅先生和另外一位先生正等在门外侯见。
  这两位先生立刻就得到了拜见勋爵夫人的荣幸。
  “亲爱的弗拉涅,如果没有猜错,与您同来的这位先生应该就是拉斯底亚勋爵阁下在出事前旅行的最后住宿客栈的老板革脱先生,可对?”
  “是的,爱德华,在找到革脱先生之后,这位先生对我说了好些伤心的话,我觉得革脱先生这样的一次造访对于案件最后的查明显然是大有裨益的。”
  “那么,请革脱先生先生发言吧,我们正在听。”爱德华先生微笑了。
  “我是个生意人,在圣曼德开了个小客栈养活着我的妻子和孩子,拉斯底亚勋爵可是个好主顾,而且,凭良心说,他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爵爷,他每年都要来我的店里住上一段时间,上帝做证,为了招待勋爵,我每年都要进好些马迦尔酒和最好的火腿肉,那种酒可真是只有大爵爷才喝的上。不晓得是什么原因,爵爷今年来的比往年迟了一些,而且好象正为着什么担心事。爵爷的心事我可不敢问。住了一个礼拜之后,爵爷突然说要走,态度又是非常的坚决,我只好恭送爵爷了,但是我不晓得爵爷竟然就被杀害了。”
  “亲爱的爱德华,您是怎么看的?”弗拉涅先生显然急切知道爱德华先生的判断。
  “亲爱的弗拉涅,您一定记得您的两位同伴送到勋爵府上的那包东西吧,那是您们在整理勋爵身后的物品时收集的东西,可对?让我们回忆一下这些东西吧:一只跌坏的怀表、一个空空的皮夹,一个旅行革囊,还有一小片格子花的布片。”
  “是的,爱德华,有什么问题么?”
  “本来没有问题,不过在看过现场以及读过勋爵阁下的日记之后,我发现了一点问题——革脱先生,正是你杀害了勋爵先生。”
  亡者的日记(下)
    在听完爱德华先生先生的指证后,革脱先生的反应是让人听了要伤心的。“天啊,大人,您可是要毁了我?在这件事情上来说,您这样的大人物那可是轻而易举的,我注定是要被您断送的了!不过,上帝做证,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我是顶出名的老实人啊!我就要进巴士底了吗?还是要把我送进主教法庭?”末了,这个可怜的老板已经哭做了一团。弗拉涅警官在找到他之后体会过他的伤心,不过,这一回,他的哭声石头也要动容。
    “亲爱的革脱先生,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想,您最好的选择就是服从弗拉涅先生的意志,他会为您做出选择的。”爱德华先生在说刚才那番话的时候无疑是体面的绅士,现在他的行为一点也没有过多的不合规矩。他的态度很快就影响到勋爵夫人,她的惊讶和不忍心现在已经被一种更加复杂的神情所代替。
    “不过,亲爱的爱德华,”弗拉涅警官显然是顾虑重重的,“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说的是这里面......”
    弗拉涅警官的发言在一阵敲门声里被中断了,托夫尔伯爵表情严肃的在门口出现。他浑身上下都是灰尘,看起来,他不但走过很长的一段路,而且这段路应该还非常的难走。
    “哦,亲爱的托夫尔,您可是陪着巴松彼埃尔(16世纪法国重要的将领)阁下走过了整个大尔白(托夫尔的领地,陪伴军政人物查看自己的领地在当时很流行)?您过去的样貌象喀索斯(希腊神话中河神刻菲索斯和仙女莱里奥普之子,美貌出众,拒绝回答女神的求爱,被众神罚他只爱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后憔悴而死,在他死的地方长出一种花,命名为水仙花。),可是我觉得您应当搽洗一下。”爱德华善意的玩笑让托夫尔伯爵有了一点快活,他的嘴角扬了一下。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谈话?亲爱的爱德华,如果是这样的,我请求您把这点缺憾补上吧,您知道的,我是一个探索心很重的人。”
    “当然,您不用这样说,事实上,我们的话题刚开始,我现在要说出我的推断过程。”爱德华平静的语气和肯定的姿态显然把大家都感动了,弗拉涅警官决定放弃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他只是咂了一下嘴。
    “亲爱的弗拉涅,我刚才请您回忆您的两位同伴送到勋爵府上的那包东西:一只跌坏的怀表、一个空空的皮夹,一个旅行革囊,还有一小片格子花的布片。死者是不会发言的,可是死者往往留下他们对事情的看法,只要我们够细心,这是不难体会的。一只跌坏的怀表、一个空空的皮夹和一个旅行革囊给我提示了什么?是劫财?哦,不,我的想法是,拉斯底亚勋爵阁下有意的隐瞒着他的身份,他连描金的坎肩都不曾穿上身,拎着最不起眼的旅行革囊,目的呢?正是为了和人说点什么而不被发现。这个习惯坚持了很长时间,五年或者更多,地点就在革脱先生的小店里。革脱先生原先也是不在意的吧,不过爵爷终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寒酸的服饰不能掩盖他的气质,于是革脱先生也注意到了,同时他也一定注意到了每年和爵爷碰面的那个人,今年的聚会推迟了几天是一个事实,但是我们同时也晓得结束的时间却提前了,这是因为对方的行程受了防碍,爵爷迟走了一天,这时候,革脱先生,您去找爵爷,向他要挟。爵爷口上答应了,但私底下却打算让他的朋友处置您,您晓得的,在领地上,爵爷可以行使裁判权(16世纪的法国有这项制度),于是您害怕了,您决定先一步下手,于是偷偷地杀害了拉斯底亚勋爵!您,革脱先生,无疑的,您是一个杀人犯!”
    “那么,这些和日记有什么关系呢?亲爱的爱德华,您把我弄糊涂了。”弗拉涅警官狐疑的问。
    “我正是从日记中了解到勋爵先生每年会到革脱先生的客栈去见一个人,每年如此!日记中的那一段是相当隐晦难明的,可见勋爵是个精细的人,至于想到革脱先生的杀人身份,倒是在革脱先生自己的陈述之后,那时候我正在为那一小片格子花的布片犯疑惑,不过现在不难明白了,勋爵先生一定预猜到革脱先生的狠辣手段,于是割了一小截客栈的床单传达信息,而客栈的床单可都是有标记的,就如同这一片,刚好是拐角处的。”
    “那他为什么不写信告知朋友自己的危险境地?”弗拉涅警官还有一点不明白。
    “信使是需要从客栈柜台取信的,革脱先生怎么会容忍有这样的一封信出客栈?”
    “无论怎样,您是在污蔑我!”可怜的老板已经歇斯底里了,灰白的嘴唇一个劲的发着抖,那模样真是叫可怜。
    对于爱德华先生的判断,弗拉涅警官是带着一点盲目的信从的,于是他象拎一只小鸡一般拎起可怜的革脱先生,而后者,我们不得不补充一点,这个苦人儿好象一滩泥一般,警官先生略嫌粗鲁的方法对帮助他行走正合适,这样刚好两不为难。
  “尊敬的夫人,那本日记,请允许我冒昧的说,暂时不能还您,我想,在判决的时候,它还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在拒绝了勋爵夫人的晚餐之后,爱德华先生决定告退了,托夫尔伯爵一并退了出来。
  我们看到,对于爱德华先生的判断,托夫尔伯爵原来是有想法的,所以,在出门后仅仅走出不到三十步,托夫尔伯爵忍不住要对爱德华先生埋怨了,“亲爱的爱德华,其实革脱先生并不是凶手,可对?那么,您明知到这一点,为什么还有指证他?”
  “是的,托夫尔,对于革脱先生并不是凶手这一点,我是有数的,但是他却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勋爵先生所有旅行用的钱,在这一点上,无论行为发生在勋爵的生前还是死后,都不可饶恕。”
  “日记里写的?”
  “日记里写的!”
  “那么,对于杀人者,亲爱的爱德华,您可是一样有数?”
  “亲爱的托夫尔,我想,我们已经成功的迷惑了杀人犯,他现在应该放松了警惕,今天晚上,我们等着收网好了,此外,我想,亲爱的托夫尔,如果我请求您找寻的东西已经都在您的挎包里,那么,就请您将它交给我,然后呢,我们要再次请求您的小厮去找弗拉涅警官,请他带一两个好用的人悄悄的到您的住处,别的暂时都不要问,亲爱的,您晓得,在您奔波的时候我可也没有闲着,去小睡一下吧,我央求您,好的精神对于夜晚有事情做的人比什么都管用。”
  就象金嘴巴约翰一样,爱德华先生无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说客之一,于是托夫尔伯爵立刻就服从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的光景,大约四五个人从托夫尔伯爵的宅子出发了,当先的一个,不用说,正是我们忠诚的朋友爱德华先生。要说地位上,不容否认的,这是一群很体面的世家子弟,但是服饰上,不恭维的说,他们的服饰可真是滑稽:全部都是灰色的击剑短衣,每个人至少带着两只末司革东(短柄火枪的一种),而要求大家这么穿着的正是爱德华先生本人。
  弗拉涅警官固然是有怨言的,而且好奇来的更加旺盛,但是他看的出来,邀请他的托夫尔伯爵并不比他知道的更多,而爱德华先生自己又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所以,他所有的疑问最后都被自己填压下去,只是嘀咕了一句,“好家伙,要是被巡夜的卫兵们看到,我们一定会被打成筛子。”
  弗拉涅警官的预言没有得到验证,因为这一行人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勋爵府的外墙。
  一辆疾驰的马车奔进了勋爵家的大门。
  “好了,我们进去吧。”爱德华先生微笑了。
  几乎是在敲门的同时,门仆拉雷拉开了门。
  “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拖累您到这么晚?”爱德华先生微笑着问这个忠实的门仆。
  “啊,先生,您可是有事要拜访勋爵夫人?让我给几位先生通报。”
  “哈,不要紧,弗拉涅警官,请您的两位同伴费一点力气,不要让这位先生发出声音,我想,勋爵夫人一定还没有搽干净靴子上的泥。”
  正如我们先前所了解的,两位警官都是以胳膊而闻名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费什么事情就办到了爱德华先生的要求。
  爱德华先生和几位先生进客厅前,注意到了门口一辆马车,拉车的马正在喷着热气,好象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
  正如爱德华先生预料的那样,勋爵夫人穿着出门的装束,压身的裙下边粘上了好些草。
  “几位先生,您们这是干什么?”勋爵夫人吃惊的问。
  “夫人,假如您能告诉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您在这么晚的时候赶上一趟远门,那么,我一定不会吝啬于回答您的问题。”爱德华先生再一次的微笑了。
  “我吗?绅士,我去了我一个远房的姑妈家,我这个时候可是需要安慰的,这个回答您可满意?”
  “那么您的那位亲戚一定住在山里,您裙边上的草说明了这一点。不过,您的行为是冒失的,请允许我指责您,在这样的深夜往返是不合适宜的。”
  “我要对您的关怀表示谢意,不过,如果您只是因为这点就带着好些先生一起来指责我,那更加的不妥当。”
  “那么,夫人,我得向您澄清一点,这几位先生虽然对您的关怀并不比我少,但是他们今天并不预备只是向您表达这一点。”
  “那么,这几位先生有什么贵干呢?”
  “他们只是想就您丈夫的案件听一听您的自辩。”
  “我?我么?”勋爵夫人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这位夫人原来是美的不得了的,现在因为惊疑、愤怒而红了颧骨,也就更加的美了。
  “是的,您!”
  “爱德华先生,您可是疯了?”
  “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刚才去的地方是圣曼德的那个小湖边,因为您要取回一样东西,您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您觉得危险已经排除了准确的说,外面那个门仆正是拉斯底亚勋爵大人本人,而您是您丈夫的帮凶,真正的死者是勋爵府的门仆——拉雷先生。”
  勋爵夫人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不争气的验证了爱德华先生所说的不容质疑。
  “先生,证据!”
  “可以,如果您要求的话,这是您的权利,您有权听我的推理:在第一次有幸见您的时候,您当时说到勋爵阁下每年的行程几乎一样,在您给的日记里也是这样的表述,那么勋爵的日记必然安置在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开启的地方,您如此轻易的取得是非常不合理的,此后我两次试探您,一次要求将日记带回,另一次是扣下日记做为审判革脱先生的证据,您都没有反对。一本如此重要的日记,它将牵涉到您本人对爵位和财产的世袭,您居然如此的不在乎,那么,要么这是本假的日记,要么,就是勋爵大人根本没有死亡。”
  “在湖边,当我看见尸体的手非常粗糙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判定勋爵大人还在世,我立刻请托夫尔伯爵去收集有关变换容貌方面的物品以及拉斯底亚勋爵大人早年在法国外番领地做巴夏的一些情况。我发现,拉斯底亚勋爵大人早年有一个很大的仇人,被判决了好几年的监禁,勋爵大人很怕他出狱之后报复,于是找到了拉雷先生,一个和拉斯底亚勋爵大人相貌非常相似的人,让他每年到革脱先生的客栈去,目的就在于革脱先生是勋爵大人那位仇家的好朋友。终于,今年,那个勋爵大人的仇家被释放了,于是勋爵大人就拖住了拉雷先生几天,然后再让他过去,在几天之后,勋爵大人在客栈附近找到拉雷先生,让他随着他走,于是拉雷先生就跟随勋爵大人走到了湖边,勋爵大人就是在那里下得手。”
  “那为什么不是那个仇家动手的呢?”
  “因为只有勋爵大人才能让拉雷先生放心的用后背对着他。”
  “太勉强了!勋爵大人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因为勋爵大人要让他的仇家知道:拉斯底亚勋爵大人本人已经被谋杀,他的未亡人与此无关!”
  “您还有别的证据吗?”
  “那就是您了!夫人,您这么晚去圣曼德的那个小湖边,无外是要给尸体套上您和您丈夫一人一只的结婚戒指,可对?”
  如果勋爵夫人刚才的脸色只是灰白,那么,现在已经是白的如同一张纸了。
  “天啊,我该怎么办?什么都瞒不过您,先生,您可是要断送勋爵大人和我?”
  “不,我要做的就是,把勋爵大人没有死的消息散布出去,拉雷先生的仇应该由勋爵大人自己来还!”
  故事结束了,哈,哪里的话,我们差点忘记了那个店老板,他为他的偷窃行为付出了4年的代价。
  现在,一切都是完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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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借借 Re:爱德华先生之亡者的日记 回复时间: 2014.10.21 21:46

    终于不是坑了,阿米豆腐。
  这种推理故事风格很难猜到是谁,你如果用这种风格我觉得你那些好基友认不出你。红货那样的太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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