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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樱 收藏:0 回复:1 点击:6878 发表时间: 2011.03.29 13:28:02

蓝天下的孤独4(1)


  01
   07年的高考过去了,带来的结果,不是让我特伤心的那种。我在网上查看了我的成绩,我麻木了,接着一阵失落感,最后,什么感觉也没有。也许是对自己高中的一种嘲笑,上天让我留下了无法消失的心伤,雨…你来到我的世界,你却没想到你给我带来了太多的悔恨,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感伤,太多的天蓝…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泡在网吧里…沉沦…
   好友----陈志诚的QQ头像在电脑屏幕上一闪一闪地。我缓缓的把鼠标移到右下角,单击。屏幕上跳出一个对话框,血红色的中文顿时显示出来:“考得怎样?”
   “不太好…”
   我极力的用伤感文字描绘出我幻想的感情,考砸的学生都应该用自己的文字表达子的伤感吧,我暗暗的想到。
  “我也一样…”
   正当我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时,“滴滴滴…”。
  “我打算重读。”
   我的手指僵住了,重读,高四。呵!我只是口中说过而已,可是心里从没有真正想过这么一回事。
   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吊扇在一圈又一圈的悠转着,带来了七月里烦躁的空气。正看得出神,电脑冰冷的而机械的滴滴声把我的视野拉回到发着耀眼白光的显示屏上。
   “你考得分数是多少?”
   我紧紧地盯着屏幕,手在键盘上敲打出几个文字:“我也打算和你去重读,就在家炳吧…”
   “哦!你到底多少分?”
   “481…你呢?”我的食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轻轻敲击着,然后点击发送。
   那头沉默了。
   我仍旧盯着屏幕,生怕他发的信息会从眼皮底下溜走。网吧外浮躁不安的空气分子攻进了这个网吧。使我的额头慢慢的浸出汗水。
   “我的也是481。呵呵呵…”
   我大吃了一惊,我们两个人的分数竟然如此相同。难道这就是天意?
  我曾经听陈志成说过:“我们从小学、初中乃至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当时我就很震惊了,我从经怀疑过。因为我只记得我的记忆里只有初中和高中时期的才有他的身影。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同班了7年了,这种特殊的缘分,比起怀疑更应该得到我的珍惜。所以以后我就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
   缘分天注定,但是,这一次的高考成绩如此相同又让我吃惊不小啊!这真是一个奇迹!只是这个奇迹让我们都很无可奈何。
   “那我们在家炳见喽!”我下了线,走出了网吧,感觉到夏天原来也不过如此。
   之后,我和陈志诚保持着联系。连家炳中学招收补习生的时间也是他告诉我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报名早就开始了!我上午去的时候,也只剩下几个名额了。”陈志诚在网吧里找到我。
   “是吗?我马上去…”我急忙跑回家,向母亲要了钱,急急忙忙的赶到家炳中学报名。
   从招生办室出来,我有一种欲揍人而后快的冲动,双拳紧握,青筋冒出来。从办公老师口中得知,根本就没有限制名额,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想道:死老陈,你等着我怎么报复你,哼!你一定都在哪个角落里偷笑吧!你等着…
  
  02
   学校把重读生插进不同的班级里,也分了“快班”和“平行班”。这与上年不同,上年是没有“快班”和“平行班”之分的。这让我好几天都有些愤愤不平。
   “没有办法,对了天山,你分到几班?”志诚笑着问,这让我想起他上次对我开玩笑的样子,我这几天的怒气终于找到出口,紧握双手,彗星的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是可忍孰不可忍,眼睛睁得大大的,恨不得放出一把火,把面前苦苦防卫的他烧成焦碳。
   “哼!我在5班。”
   “啊…不就是上次开了一个玩笑,需要那么拼命吗?”他揉揉了自己的肩膀上的肉肉,带着很欠扁的坏笑,遁逃开来,“我在4班。”稳定情绪后,突然,我的心中有些失落感。也许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有个认识的伴也是好的。
   可是……
   补课开始了,我迟迟的来到教室前门口,从门口看见教室陌生的学生,莫名的失落感迫使我连忙走向后门。这时,我发现后门口也站着一位熟悉的男生,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认识一个人,先从他的外貌,然后就是久而久之的巧遇,再后就需要不断地意外直到他的名字,而且名字要听到好几遍才记下来,所以,我的生命就有了很多熟悉的陌生人,就是遇到的时候说声 ‘HI’,如果你要我说出他们的名字,我只能回答:对不起,忘记了!)。于是我鼓起勇气走到他身前,牵着他的手,选了最后面的桌位,一起坐下,干脆利落。说起来也奇怪,他怎么这么顺从的跟着我呢?但我没有这么问。
  时间一点点、慢慢地过去了,身边的噪杂声也终于由高潮慢慢地变小变柔了。
   班主任适时的走进教室,进行了长篇大论。可是教室后面的同学的嘴也没有停下来,仍旧细声的论谈,好像有着永远也不例外说不完的话题,也许他们是想给新的班主任一个挑战。我从来就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没有兴趣和老师对着干,因为没资本,更何况是班主任,除非,小样的,你不想活了?
   我身边的同学也是一样的安静,我随意地瞧了他一下,他有一头柔顺的头发,由于两边分开的头发露出白皙的额头,两边的头发随着头部的移动而飘飞。其实,他不去做海飞丝洗发水的广告真的是埋没了人才。好羡慕啊!
   “嗨!我觉得,我们很熟悉,呵…呵呵…。”我的嘴角有些抽动。
   “嗨!我也觉得我们很熟悉,你是山哥吧。”他像找到了知音一样,高兴中带有无奈的笑容。
   “你认识我?你也是重读生?”我尴尬的说。
   “嗯,我们是高一的同班同学,我可能很容易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吧。”他眼眸中有一丝悲凉闪过。
   “额…是吗?呵呵呵…”脸部抽筋,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若有所思地说“不管怎么样,这也就是我们缘分吧!”他笑了,很好看的笑厣像在光明中开放的小花。
   “同意!我是天山。”
   “我是胜华。”
   真的是这样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再次聚头脸抽筋!
   就这样彼此的相识,揭开以后互相拼搏,互相扶持的高四生活。
   生活是美好的,但你只看它的另一面,就变成了淌极的生活感受。
  
  
  03
   我在班级里也呆了几天,慢慢的融入这个班集体,但是就是不能像以前的同学一样抱打不平,胡添乱地的瞎说一气。可能是彼此间有个心灵的鸿沟吧,他们的眼里,我们这些重读生就是一位大哥。
   “天山,胜华怎么一直都在纸上写字呢?”左边的思标同学转头好奇的问。
   “思标啊!现在上课,你不怕物理老师吗?”我笑着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了解何胜华为什么一直在默写古诗文,不过字写得很漂亮。
   “胜华,你为什么总是默写古诗文呢?是练字吗?”我用笔头敲敲了他的左手。
   他停了一下,注视着笔尖,思标也专注着,似乎要从他的动作与神情中找出个之所以然来。
   “高考语文……古诗默写……没有做……”(半天后)
   我愣住了很慎惊,要知道这古诗文默写是基础之基啊!
   “所以……”
   “嗯……”胜华重重的点着头,柔顺的头发与文飘舞。笔尖再次在纸上飞越,只是这次我分明看见字写得更加硬朗。
   有一天晚上,真的是乌云密布。
   陈志诚每天晚上都参加夜自习(这个自习课是自愿参加的课程,每天都有老师解答疑难问题)。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特别的郁闷,就像空气一样沉沉甸甸的,我走出了教室去找陈志诚聊天。
   暗暗的天空被街上的灯火映衬下,使一小部分的夜空变得灰白。不知不觉行走在湿绿的草地上,天空飘下蒙蒙细雨,雨打在我们的脸上,沾湿了头发。我们找了棵大榕树,站在下面休息。
  我们谈天说地,慢慢地把话题转移到恋情方面。也许是因为我,也许是因为这天气太他妈的不好。我们彼此都透出心声,因为太思念她了,所以想找个人互相诉说心中的那个她。
   雨“滋滋滋”的润洗着叶片,无数细小的雨滴在叶尖上汇成水滴在无人处落下,水花四溅,带来和美的音乐。渐渐地,雨越下越大,雨“沙沙沙”的拍打着叶片,一颗豆大的水滴打在我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我觉得麻木,雨下的很大了,雨打扰了我们的倾诉。
   我和志诚在大雨中奔跑,好一会儿才回到大楼的大厅里,教学楼楼上的白炽灯发着刺眼的白光,朦朦胧胧的照着校道,可以看到雨水飘飞的轨迹,在校道上溅起水花。雨水最终还是要回归大地的,可是单方面的冲击真的给大地带来心中的震动吗?雨,你现在在哪里?我梦见,你与我一起重读,一起的…我还没有向你表白,而你已经离开了我的世界。
   “那你现在还想念她吗?”
   “嗯,我想,我还没有…”我慢慢的回过神来,“你呢?”
   “嗯,想,只是……也许……我们不可能了,毕竟暗恋嘛……”志诚苦苦的笑着,扯动前额上的头梢,让水滴从他身上离开,但眼睛却柔和的望着天空的黑暗。
   “……原来我们都有着相同的境遇,有着相同的蜕变,好在……人不同罢了。”我也勉强装出笑,努力摆脱痛苦。
   “唉!现在感觉好多了,能和别人倾诉,是一个很好的药方啊。”我看着志诚,我感觉到他的眼睛里有水花似的液体,一直的滚动,最终没能夺眶而出。
   雨越下越大,一切的声音都被雨声吞没。
   如果,还有重来,我呢?
  
  
  04
   夏天燥热的空气不断的侵袭教室,教室上,老师衬衫也被汗水打湿了。我慢慢的对补课感到厌烦,因为都是学过的,所以有种之所以然的感觉让我像这燥热的空气,由于无聊,所以我的心思都飘回到了有雨的日子,至少那时可以多看看她几眼。
   “胜华,你有喜欢的人吗?”何胜华被我这么一问,呆了一下,然后看着我。
   “我是有啦!”我托着下巴,把脸转向窗外。
   “咦?是谁?看我认不认识?”何胜华一脸急切的样子看着我。
  我转头看向他时,很想揍他,无奈班主任在上面讲课。“本来想向你倾诉的,但是……”
   “我也有……”何胜华恢复本来的神情,但眼睛流露着惨淡,马上他让我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不相诉。
   “哦!既然大家都憋的慌,不如说出来。”我抓住他的话赶快说。于是,我们互相诉说心中那份羞涩。只是胜华透露的比较少,叫什么张小姐,我问他那位女孩的真名时,他只说张小姐。
   “唉!张小姐是谁?胜华你太小气,不像陈志诚那样直……”我意识到自己说露一些秘密,所以马上住口了。
  何胜华看出了我的心思,马上发问:“嘿嘿,陈志诚,我认识那他啊,他又喜欢谁?”
   “……”
   “那我就猜啦!”何胜华把原来在他班的女生(我和志诚喜欢的女孩子都是和他同班,高三那年,我们分班了)名字写在本子上,一个个猜,直到我的表情背叛我时,他快速的在那个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圈。
   “哦!原来是雪啊!”何胜华露出一脸的奸相。手中的笔慢慢的写着雨、雪。
   “那,他们的故事是怎样的?”何胜华来个得寸进尺,我硬是不答。只有何胜华在那儿胡乱的猜测。
   “天山,你说了,我就告诉张小姐是谁?并且给你们最爱的雨、雪的手机号码?”何胜华给出了重磅炸弹,把我的决心都崩溃掉。
   无奈,我只好坦白了。可是何胜华那个奸人,竟然不给我,我所要的答案;“张小姐是谁?”
   他在我的全力攻击下,即使被我打到鼻青脸肿也不肯说。他只透露:“班上的女生中有一位很像好的背影。”
   后来呢?由于我的暴力举动被钟老师看见,他把我叫真情为。
   “天山,现在开始由你来背诵《梦游天姆呤留别》”语气中含有不容商量的成分。
   旁边的何胜华则竖起课本在课本的掩饰下偷偷地笑,他怎么就不去做卧底呢?他以为这么长的古诗文我背不出。嘿嘿……他错了,我可是在高三就背得很流利滴。
   “越人语天姆……”我很流利的把这篇古诗文背下去,班里响起一阵鼓掌声,何胜华则傻在一旁。
   消息最终给陈志诚知道了,对此我只能说真他妈的无奈啊。对于陈志诚的质问,我拿出雪的连系方式,他才原谅我无奈道出他暗恋雪的经过。
  最后,在我松了一口气之时,陈志诚放下狠话:如果我和雪的事还有第五人知道,你可以死啦!“他说这话时,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茫,让人那么心惊胆寒”
   “好”我发出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
   天空西边的一片被太阳发红。陈志诚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的身影在操场上被阳光拉得好长好长。唉!我这个人最难守住别人的秘密,最后,最后受伤的总是我。
  难道这是我的错?
   拿到雨的手机联系方式,可是它已经过期了。把再度打进懊悔的深渊…
  
  05
   暑假实习课上,各科教师教的内容,我大致上都很熟悉,所以课堂上我没有用心去听讲,可以一个字概括“闲”。但是看着周围的同学,一个个竖起耳朵,眼睛一刻不离的跟着老师转悠。而何胜华呢?他依旧在默写他的古诗文。
   我常常关注他,但一直一无所获,他曾说过,班上有女孩很像传说中的张小姐。所以我观察他的视线在哪个方向呆得久些,然后我沿着那个方向望去。何胜华察觉了我的奇怪举动后,一直用很无奈的笑来对我的无理举动表示抗议。但他不敢对我动手,只有我打他没有他还击的道理,当然我出手一定要找到借口。总不能说:“你长的很欠扁。”吧。要用类似1840年英国侵略中国的借口一样让他无理可讲,只能认命。
   “胜华,你看那个女孩,她是不是很漂亮!”我无意中听见赖记对何胜华说的话。
   “嗯,还可以。”何胜华赞许到。
   嘿嘿,这真是踏破草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立即寻找他们所说的那个女孩。嗯,是还可以。没想到是她。也没想到我会对她产生好感,慢慢的喜欢上她,一切都好像无厘头。
   “胜华啊!恋爱是我们重读生的要害啊!怎么说你呢?”我用手肘撞他的肩膀,“不过,既然都这样了,朋友我天山给你们牵红线。呵呵……”我对着何胜华一阵傻笑,摘得何胜华连忙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无奈的笑容,嘿嘿!既然你默认了,我就帮你好了。”我微笑着后他的肩膀,然后用两条眉毛挑逗他,让他无地自容。
   从那天以后,每晚夜自习,我都习题靠近她的地方座下。但由于我本身内在的羞怯让我不得不与她保持距离,用我特有的大嗓门宣传我的朋友何胜华的优点。
   那时,何胜华写的作文,钟老师都会在班上表扬他的资质。所以晚上我借了他的作文,给她附近的同学传阅,不管什么路线,一定要经过她。所以那儿范围的男同学都知道的秘密:“何胜华蜕变一位叫做梦的女孩。”
   日子就这样过去,我还在课堂上发呆,提不起精神。夜自习课上,我唤出陈志诚,邀请他一起去漫步。我把我的这种学习心态告诉了陈志诚。
   “天山,这样不去不行哦!启中老师说过,重读生在学习过程中,不要以为这些内容是自己学习过就漫不经心,不认真听讲,一定还有你以前没有记住的知识。”
   我吃惊地看着陈志诚,“也是,要是自己什么都会了,就不可能留下来重读了。”
   “嗯……”陈志诚点点头,“我们要认真听课,把以前没有雇的知识点走趁早记住,还有我们的薄弱科——英语,也要加大力度才行。”陈志诚的声音显得豪情满志。
   “嘿……你现在还会相信雪吗?我时常想起雨来,只是感觉不到那么痛苦了。”
   “是的,我想她。”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不过我已经和她联系上了,而且……她说她喜欢我的。”他高深的笑着,怪不得前几天他春光满脸,原来是苦等的蜕变终于有了回报。“真为你高兴,不过,我就不幸运了……唉!”我望着圆月,“今晚的月亮真圆……”
   暑假补课结束了,放了几天假,马上要迎接开学。但是陈志诚那么却付出他失恋了代价,原因很简单,雪不想因为她和陈志诚的恋爱影响到他的学业。为此,我对陈志诚进行了不少开通。
   暑假过去了,漫长的也终于接进尾声了。秋天啊!你到底来不来!
  


原创[鸟过留声]    收   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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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十六 Re:蓝天下的孤独4(1) 回复时间: 2011.03.29 13:53

    清馨的文字 感觉 那年 那月 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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