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信使
想到可以走出去,心中有无限的畅想,可是,一旦离开家乡,心中又有太多的苦涩,毕竟无法忘记太多,太多琐碎的记忆。
——引子
(1)
阿辉有力无气的打来电话,在电话的一旁有的是太多的无奈,太多的痛苦,“我的人生已经毁在嘉应学院的手中了。。。。。。”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毕竟。。。我也是多么的痛苦,每天半夜里醒来都会发觉到枕头已经湿了一大半,想着高四,自己付出太多的艰辛,而高考的审判把我一度打入了地狱。今年广商的门槛如此的低,这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弱小的心灵。。。我沉默了好久,好久。。。“要不。。。要不。。。咱们再重读吧。。。”我在歇斯底里的呼喊,我感觉心在滴血,难道,真的要再来一次?
阿辉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一度又一度的叹气。
(2)
老陈把我约出来,他的眼睛已经陷下了一大半,眼睛早已缺少了水分这种杂质,衣襟不整的他早已忘记自己身处大马路。
我问他考进了哪所大学,他无言地眨着肿大的眼睛,最后吐出了一句话,“你也瘦了。”然后他仰望着天空。
八月里燥热的空气,已经再也无法从我们的身体里挤出一滴水份。我们溜进了可以让我们消沉,让我们疯狂,让我们宣泄的网络里,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能找到激动的灵魂。。。那是一个通向天堂的捷径。
走出网吧,冰冷的风把我们吹醒,没有温度的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
“哎!又要度过午夜醒来的夜晚,我都有些害怕黑夜了,它已经向我露出狰狞的面孔。”冰冷的风把我的话语慢慢的销蚀。
“你的家人怎样处置你?”
“他们,呵呵。。。已经成了两方了,一方是以我母亲为代表的复读派,一方是以我父亲为代表的就读派,哎!看来。。。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你真的把自己交给命运,你。。。的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有不去考虑,就是我的意思,随波逐流。你呢?”
他再次沉默,人宁愿关心别人的悲惨事情也不想被别人提及自己同样悲哀的命运。
“我选择。。。在。。。华立学院,我。。。没有勇气再考虑重读了。”我感觉到他在抽泣,在痛苦的颤抖。他也无法理解,老天会这样惩罚一个没有罪的人。是啊!我们又有什么错呢?
“今年的成绩比去年高了10分。。。难道这10分就可以解释一年中日日夜夜的奋斗吗?我支持不下去了!我真的不能再在别人面前做出坚强的表情了。。。谁知道,我在面对多少亲人,同学,朋友的询问时,内心在怎样的挣扎?”老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泪水摸糊了他的坚强的面容。
夕阳一刻也不停的西下,它不会可怜我们的痛处。
(3)
时间慢慢地推移,每一步都很缓慢,家里的“斗争”也逐步的升级,而后又以父亲的胜利告终。在此期间,我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也许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态度,父母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我表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可是谁又知道多少个夜里,枕头一次又一次的湿,一次又一次的干。。。
在上车前,母亲不断的嘱咐,钱不要省,要吃饱,要穿暖。。。
面对一直疼我爱我的母亲,一位伟大的母亲,我已经说不出任何感激的话语。“妈!为什么你要向爸妥协呢?”
母亲没有回答,她在我上车前,只是嘱咐我怎样照顾自己,而没有回答。
(4)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我内心的灰色也把大片,大片的天空染灰,接着就是倾盆大雨。雨打在玻璃窗上,划出一道道水流,一道一道的镌刻在心里。。。
母亲发来了短信,说:“我在夜里,看见你在流泪,我不想让你再接受高考的伤害,去找你的天空吧!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照顾自己啊!”
阿辉发来了短信,信说:“一直很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可真到了离开之时,心里有莫名的伤感。”
老陈则说:“一直很坚强的我,却在你的面前流泪。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我打算考研,四年后又是一代蛟龙,你愿意和我一起奋斗吗?”
此时,我的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许久以后,我看到了天空中射下来的光柱,那,是希望的发源地吧。
“嗯。”
------------------------ 偶然的一次相遇,注定命运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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