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之一 |
《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之一
萧鸿鸣
弁言
“青云谱”,是一所坐落在江西南昌市东南约七八里地、有着上千年历史传承的道教“净明派”宫观。这所道教“净明派”宫观,它的创建者,就是顺治十八年辛丑(1661),由南昌以西的道教圣地西山洪崖,来此弘扬道教全真“净明派” 第二十一代弟子朱道朗。
在历经了清代和民国两个朝代的三百四十多年兴废之后,现今人们所见到的“青云谱”,是民国初年,由“净明派”后绪依照当年朱道朗创建该宫观时的原样,重新建造而成的。
据史料记载:今“青云谱”所在地,原为汉代梅福的梅仙祠,后虽屡建屡废,至明末清初,这里已是一片瓦砾废墟。
清顺治十八年辛丑(1661)年,在西山虎洞全真“净明派”门下作道士、江西宁藩“歧路之王孙”的朱道朗,遵照业师逍遥张真人临终“玄风大振”的遗言,从西山洪崖山巅来到定山桥梅仙祠,选中了这片具有悠久历史的道家福地,“就祠之基”而创建青云谱。经过前后六年的兴建,清康熙六年丁未(1667),“青云谱”终于得以落成。
建成后的青云谱宫观,成为了道教“净明派”的祖庭;朱道朗也由此成了“青云谱”的开山祖。朱道朗在青云谱做住持二十七年,前后居青云谱二十九年,直到康熙二十七年(1688),朱道朗在青云谱观内“忝居”羽化。
自青云谱成为道教“净明派”的宫观后,青云谱作为“净明派”的祖庭,朱道朗带领弟子们,弘扬道法,编修道家经典,撰修宫史方志,不仅完成了业师逍遥张真人的遗愿,继承了宁藩始祖宁献王朱权道教“净明派”的事业,先后在青云谱内繁衍弟子二十二代,使“青云谱”成为了有清以来二百多年道教“净明派”的圣地,更因为朱道朗在发展道教“净明派”所作出的开创性贡献,确立了“青云谱”成为了道教“净明派”清代以后的祖庭,在 “净明派”教义“净明忠孝”所具有的包容性面前,青云谱成为了融儒、释、道三家的一个重要文人荟萃、文化交流的场所,为道教“净明派”的发扬光大,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江西地方文化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青云谱”作为道教“净明派”祖庭所拥有的宗教意义,“朱道朗”创建“青云谱”后进行的宗教、文化活动,以及它所包含的历史文化意义,都将成为江西地方文化,乃至中国文化当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朱道朗作为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理应在宗教史、道教史、道教“净明派”的发展历史、江西文化史、甚至中国历史上,占有一笔。
但是,自民国九年(1920)以后,由于时任青云谱住持徐忠庆的原因,青云谱作为道教“净明派”圣地的历史地位,在人们的记忆当中,渐渐地趋于淡忘甚至完全消失。“朱道朗”作为道教“净明派”青云谱的开山祖,在二百四十年后,被人为地蒙上了种种不实的面纱。 将江西宁藩八支当中“歧路之王孙”的朱朗,与宁藩八支当中曾获得过“中尉”爵位的“弋阳王孙”朱统=(林金)相颠倒;将出身于道教全真门下的“净明派”朱道朗,与出身于佛教“曹洞”、“临济”门下的雪个、刃庵相混淆;将南昌“青云谱”开山祖的朱道朗道士,扭曲成是奉新“耕香院”住持头陀的传綮和尚;将在青云谱静修“净明道”、编修道家经典并最终在青云谱羽化的朱道朗道长,说成是疯癫还俗、以书画为生的伟大艺术家八大山人。这些人为因素所造成的后果,将青云谱作为道教“净明派”的祖庭,在其发展过程中为道教所做出的巨大贡献淹没;将朱道朗作为清代以后弘扬道教“净明派”思想,完善“净明派”的教义、教法、仪轨所做出的巨大业绩抹煞。
而这一切的一切,均都被讹误后笼罩在朱道朗身上的“八大山人”艺术光环所影响,使真正的朱道朗及其在道教“净明派”上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变得苍白而没有引起后世相应的研究机构和世人的重视。
有鉴于此,鸿鸣将自己三十年来在八大山人研究过程中,对“青云谱”的关注和对“朱道朗”及相关问题的研究,在占有有限史料和文献的基础上,并不去忌讳自己是以一个“道”外之人的身份,而在为道教“净明派”有清以来的发展史、青云谱开派宗师朱道朗之行实,做着一件本应当由道教界的专家和学者们做的事情,将自己所知的“朱道朗”及其创建道教“净明派”青云谱祖庭的相关史实,写成了这部《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的专著。
《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的研究和成书,虽然它是一件远离世俗,且与鸿鸣的研究相去甚远的“份外”之事,但是在研究的过程和写作成书的过程当中,鸿鸣并没有因此忘记自己应当恪尽的原则,在占有史料的前提下,有多少材料说多少话。尽管成书后的《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还存在诸多尚未解决的问题和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作为一种对“八大山人不是朱道朗”的终结性工作;作为研究道教“净明派”和“朱道朗”及其祖庭“青云谱”的开创性工作,这种“抛砖引玉”似的探讨和研究,想必是会得到教内外行家和同仁们的原谅和理解的。这亦是鸿鸣希望后来的道内外学者们,能在研究清代及以后的“净明派”这一课题过程中,使“净明派”的课题研究,内容更加完善和丰富,研究的成果更趋成熟。
在参与全球学术界“八大山人不是朱道朗”的大讨论中,鸿鸣《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的成书和出版,既是对三十多年来海内外学术界“八大山人不是朱道朗”的一个终结性交代,也是鸿鸣在这场大讨论中不断研究和不断深入探讨的过程中,表达自己对“八大山人”和“朱道朗”这两位先贤在各自不同的领域内、做出了各自不同杰出贡献的尊重和敬仰。
为正视听,鸿鸣在该著作之首,特设“开篇”一章,将“朱道朗即八大山人”的成因、演变和后世的辩论全过程,进行了较为全面地阐述。
为了直观地说明问题,鸿鸣在“朱道朗年谱”中,将原本在该“年谱”中并不应当占有十分重要地位的八大山人,作为一个特殊的人物,在该“年谱”中以对照比较的方式,加以了重点介绍。
为了给研究界提供方便,鸿鸣又将弥足珍贵的、朱道朗亲为编修的《青云谱志略》点校并作注,附于该书之后,以便道内外及后世的学者们,在阅读该著作的同时,能有机会得以认识“庐山真面目”。
在写作该书的时候,鸿鸣取用了前人在这一研究领域内所取得的相关研究成果,这包括了美国耶鲁大学王方宇先生、北京中央教育研究院汪世清先生、台湾叶叶吴同等先生的文章和著作。在引用这些前辈们或观点、或鸿鸣无法获得的第一手材料和海外有关历史文献时,鸿鸣除了在书中予以注明外,鸿鸣在此,亦对他们在这一研究领域内所做出的开拓性贡献,使得鸿鸣这部《道教净明派青云谱开山祖朱道朗》著作,在涉及相关问题的证据、论述的时候,更加清晰、明了,更具有说服力。为此,鸿鸣向这些已经仙逝了的前辈们,表示由衷地感谢。
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馆长王凯旋先生,摒弃以往狭隘的利益观点,为鸿鸣出版该书提供了馆藏的《净明宗教录》并获得复印,又将该馆珍藏的《朱良月炼师道像》特意拍摄赠送,为该书添加了色彩;江西南昌市著名藏书家、王咨臣先生的令郎王令策先生,将家藏的光绪原版《逍遥山万寿宫志》予以鸿鸣查阅并允许复印;南昌市档案馆邓小玲科长,为鸿鸣查阅解放初期有关青云谱的档案并允许复印,提供了便利和无私的帮助;江西科技师范学院教授章文焕先生,为该书提供了西山道教分布图;江西省图书馆特藏部吴丹萍女士,为鸿鸣查阅有关江西地方史料、核对该馆所藏的《青云谱志略》、《江西青云谱志》提供了便利和帮助;北京白云观道观亦为本书的写作,提供了《诸真宗派总簿》的查阅和核对;北京国家图书馆北海分馆为鸿鸣提供了《青云谱志略》、《江西青云谱志》的核对和复印;台湾何创时书法基金会为该书提供了朱容重、黎元宽的作品照片,鸿鸣均在此均表示诚挚的谢意。
为鸿鸣写作该书提供过帮助的还有:江西青年职业学院钟丽红教授,江西省档案局毛海帆处长、陈穹燕女士,江西省社会科学院《江西社会科学》杂志原主编郭树森先生,对于他们的无私帮助,鸿鸣均借该书出版的机会,在此表示由衷地感谢。
萧鸿鸣
2000年3月初稿于北京东郊平家疃抱璞斋草堂
2007年仲冬成稿于北京西直门海云轩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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