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不爱(17) |
这封情书完成之后我起了私心,我不想把它给大恶心了,但想到后果,我还是把情书忍痛割爱交给了大恶心,得罪了大恶心我在毕业之前别想吃顿好饭,我就算是不饿死的话也会被大恶心呕死。
没想到这封情书真的感动了大恶心的糟糠,居然让大恶心和他的糟糠重归于好,我也算是做了功德一件。这事让我得意了很久,也随之伤感了许久。如果这封情书能早一点在我的笔下诞生,那么我和曲铃会因此而有另一种结局吗?曲铃是否会因此而改变对我的态度,可是不经过这种伤痛和伤害,我为大恶心写的那封情书又何由诞生,是不是我和曲铃的最后痕迹只是这一纸文字而已,偏这一纸文字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一纸文字结束后我有种释然的感觉,我开始相信有首歌中唱的“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回忆……”有些东西注定是十二分的珍惜呵护也会失去。
大恶心自此对我感恩戴德,我得到的惟一好处就是大恶心在食堂和我一起吃饭时不再讲恶心话抢我菜吃,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大恶心没多久就忘记了我对他的恩德,故态复萌,甚至是变本加厉,有过于从前,因为我的情书没过多久就失效了,大恶心的糟糠终究嫁为他人妇。
大恶心为此伤痛了好几个小时方从失恋中缓过神来。从此每到吃饭时,我们都躲着大恶心,吃饭时有大恶心在场谁也别想把菜吃好。大恶心惟一的长处就是吃饭奇快,而且饭量大,是个菜耙子,一旦把自己的饭菜吃光,就开始讲脏口,直到我们放下筷子。他就风卷残云,把我们的菜统统吃光。
大恶心让我们对食物和肉都失去了亲切感,他时常指着黄黄的窝瓜让我们联想厕所里的大便,指着绿色的炒菜讲那些大粪是怎么成为有机肥为绿色植物提供营养的。看着肉就给我们讲医学院里的学生解剖尸体的人肉和食堂里做的肉差不多。弄得我们好一段时间看到菜就会联想大恶心的话。
曾经有一次我们想要惩治大恶心,商量好了,无论大恶心说什么我们都要装作吃得很香毫不在意,我们的意思是这样几次,大恶心会认为他的恶心话已经对我们失去了效力,自己就会知难而退。
那天我们坐在食堂的餐桌上,无论大恶心讲厕所里的大便还是医学院的尸体我们都无动于衷,大恶心讲的那些老套实际上我们已经熟悉了,产生了抗体,讲多了也就失去了新鲜感。大恶心见我们无动于衷,突然神神秘秘的道:“你们知道不,食堂新来的大厨……”
四驴打断大恶心道:“知道了,不就是上厕所不洗手吗?”大恶心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啊!四驴,那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去厕所连手纸都没带,听说今天食堂缺佐料,他拿着炒勺去的厕所。”大恶心的话音刚落,我们还好听惯了他恶心人,都放下了筷子,邻座的几个女生哇地呕了起来。
自此我们吃饭跟做贼似的,躲着大恶心。
为大恶心写过情书,我的声名马上水涨船高,事隔不久,系里组织人去烈士陵园扫墓,郑永春找到了我,让我写悼词。
我于是把郑永春想象成了拜祭的对像,扬扬洒洒地写了200多字:
痛致英烈:
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卓然不朽者,万世之名。
墓前凭吊,泪落清明,功名之所倚者,日月苍穹。
仿佛若见硝烟,弹林枪雨,血洒长空。
……
没多长时间一顶大帽子就重重的扣在了我头上,他们除了叫我淫水外,还叫我“大骚人”,淫五那个骚老道更过份地称我为“千古绝骚”。
这么多的称谓加诸我身之上,我郁闷得有些不能忍受了,没病的人也会因此憋出病了。从“天下第一贱”一直到“壬水”的笔名被揭穿,还有这“骚人”的称谓,这段时间我就没消停过,我真怀疑是我做过的什么事坏了风水,要不然他妈的也不会这么别扭,这么糗。
我这段时间粘上了淫五,我觉得淫五这个骚老道或许能给我指点些什么,淫五变得越来越深沉,眼镜片加厚了,风骨也变了,从以前的风骚入骨变得兼有几分仙风道骨,不过是仙风道骨少些还是风骚入骨多些。
我粘淫五粘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别人都怀疑我俩有不正常关系方才做罢。
渴望淫五的指引也没有按我所愿,不过沾了淫五的几分神气,加之他的鬼狐故事的浸染。我终于把这种感觉用笔表达了出来,在报上连续发了几篇看起来莫名的科幻小说,也不是完全科幻,还有几分仙鬼的意思,我受淫五的影响不止这些,还沾染了淫五的骚气,不过这些是不能在笔端表达出来的,否则就成黄色小说了。
我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我和周岩松一直希望的彼此引领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由淫五完成了。淫五使我醒悟我周围还有许多未知需要探寻,这种探寻把我的思想引申入另一个空间。
我有好长时间方才修炼到别人叫我的各种昵称都心如止水的地步,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这名字被人叫多了也就无所谓了,脸皮不厚的人也给磨出来了,否则就得被吐沫淹死,我感觉我还是具备在唾液中乘风破浪的潜质的。
在我的生活逐渐正常的时候,大傻和四驴还有三刨子却不正常起来,整天风风火火,电话一响都抢着去接,而且速度奇快,铃只响一声电话就已经操在手中,我猜想他们是恋上了。我懒得去问,单身的人关心别人的情感是很容易联想到自己孑然相吊的窘况的。
淫五闲得要命,原来嘲笑我的破贞节牌子重又被淫五擦亮,淫五对感情的事不像以前那般热心了,让我开始怀疑他下边的东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淫五常劝慰我别太执着,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的求也不可得。我骂淫五是在那没屁格撂嗓子,我就不信在那坐着天上会掉下林妹妹来,感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即使是头破血流也要永不言败。
淫五听着我激昂的话大摇其头,说我无可救药了。
我不再理淫五,无论怎样,世界依然美妙,追求永远不能停止,我的探寻情感之路也绝不能因为这些挫折就中断了,我不能让淫五这个王八羔子的贞节牌子天天在那羞臊我,我要用我的实力封住淫五还有寝室那帮王八羔子的嘴。
我记得自己沉寂有好一段时间了,不是说身外的沉寂,而是心的沉寂,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心反而静寂下来,暴风雨后的人总是平静的,喧嚣之后也难得以一颗平静的心去回首自己以前的道路,这静寂的回首里是是非非全部都慢慢沉淀,我不再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尽管我仍然会对曾经的那些糗事感到羞愧、失落,但这并不影响我追求新生活的念想和信心。
四驴不只一次的跟我说,网上的花姑娘大大的有,说这话的时候和当年日本鬼子的贱样颇有几分神似,这让我有一种网上的美眉好像都被他这样的人糟蹋了的感觉,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村里的光棍儿魏老八说过:“正经的年轻小伙说不上媳妇儿,二流八蛋的王八绿豆吃着碗里的扒着锅里的,没事还总搞婚外情,唉!这好白菜是都让猪拱了!”为了不让四驴这样的猪糟蹋更多的好白菜,我决定上网,我要拯救一棵猪嘴上的白菜。
我在QQ上游僧似的逛了好几天,最后被所有的好友列入了黑名单。我其实只是想发泄自己而已,因此我见什么人骂什么人,在不同网站的聊天室里我大放厥词,骂着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脏话,这些话比“大恶心”还要恶心,比大便臭,比狗屎臊,我用这样的话向我不认识的男人女人狂喷,我也被这样的话骂着喷着,我觉得这种聊天室里的男女全都不正常,至少在那个时候是不正常的,可能都是屋里憋屈型的,上网来发泄,除了这种那就是神经病。
在QQ上和各个网站的聊天室狂喷和被人狂喷了好一阵子,我终于消停下来,事实上我想不消停都不行了,基本上我用的名字已经是人人喊打了,我要是想继续在网上我熟悉的那几个地方混下去,我就得改名换姓,另立山头,我厌倦了这种骂人和被骂的游戏。就在此时,BH大的论坛开通了,我改头换面,以我常用的笔名壬水混进了BH大的论坛。在BH大的论坛上我倒是规规矩矩,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壬水的笔名得来不易,我不想因为一时的痛快而坏了风水。在BH大的论坛上我时常把我的新作贴上去由人笑骂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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