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不爱(6) |
临挂电话的时候我又夸了张小荷一通,我心里的意思最好是能给她“夸”没皮了,而且我发觉有事没事的编排“四眼”一通,也是件愉快聊以解忧的事。
我告诉张小荷,我一会安排好了就给她打电话。
我挂了电话就去找周岩松,淫五这贱人睡得跟死狗似的,先让他睡会儿。周岩松的的寝室就在楼下,但愿他这会儿还没出去。
下了楼我刚到周岩松寝室的门口,迎头和背着吉它的周岩松撞个正着。
我换上一付笑容,问周岩松去哪儿,周岩松说去俱乐部排练节目好为演出作准备,顺便也是为成立乐队做个铺垫。
我嘶嘶唉唉地说出要为张小荷试音的事,周岩松的脸立即苦了起来,求我放他一马。
我生气地道:“周岩松你不够哥们,难道你就不能为了兄弟的幸福忍耐一小会儿吗?我的终身幸福可就掌握在兄弟你的手中了,你掂量着办,是不是兄弟就看你的了。”
周岩松苦着脸“妈的你算什么兄弟啊!好事找不着我,擦屁股的事儿想起了我,我告诉你秦峰,你这厮要是在我乐队成立之前不给我把歌词弄出来,我就和你绝交。”
说完抄起吉它疵牙咧嘴地朝我拔了几个和弦,一扬头走了。
我朝他喊:“张小荷什么时候去?”
“下午一点吧!”
搞定!接下来该是淫五了,这小子好弄,下午再叫他也不迟。
我又给张小荷挂了个电话,告诉他下午去找周岩松,顺便向她询问了曲铃可能去的地方,反正上午没有事,或许我能在自习室里找到她,我打算去北校她常去的地方碰碰运气。
张小荷在电话里劝我不要去,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去找周岩松,毕竟她和周岩松不能很熟,我推说我还其它重要的事。我心里巴不得她不去才好呢,挂了电话,我就去北校了,找不到曲铃的话我就去图书馆,那里PLMM多,至少可以过过眼瘾。我也有两本书要借。
我在北校的自习室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曲铃的踪影,本来想在图书馆看会儿书,心里却跟猫抓似的静不下来,找不到曲铃我没法静下心来。
从北校出来,我又跑到了江边绕了一圈,终于感到无处可去,遂又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看淫五画的那个裸男发呆。
中午几个贱人终于陆续醒来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唠昨天上网的战果,四驴显得精神饱满,上冲我炫耀:“二子,你昨天没去算亏了。”
淫五在一边搭腔道:“你知道个屁呀,二子那叫贞节自守。”
我最听不得别人泡妞成功的刺激,因为别人的成功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嘲笑,我的心中巴不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天底下的美女就我一个人独享,像我们家癞子那狗娘养的整天被靓妞包围着我看着就生气,我就是搞不明白,像我这么好的人愣没人选,真他妈的!
唉!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郁闷!
我想起了张小荷的事,遂对淫五说了让他下午去给张小荷弄造型,淫五一听立即缩回被里,蒙头大喊让我放过他。
这贱人和周岩松一个德性,真他妈不够兄弟。
我问其它几个贱人,谁能和我走一趟,我现在急需一个人救驾,甭管是谁,只要肯去就行,我总不能在张小荷面前许完愿不还,自己打自己嘴巴。
四驴瞪大眼睛:“不是吧!二子,连淫五都后退的女人你也敢往前冲。”
我心里正烦着,没好气地道:“你少在那扯王八蛋。”我用祈求的眼光向四周看了一圈,结果这帮王八糕子不是端盆去水房,就是蒙头接着睡觉,没有一个吭声的。
我重又把眼光瞄向了淫五,没办法,只能从淫五这儿下手了。淫五装做没看见我。我决定来点狠的。
我恶狠狠地拽下淫五的被子问淫五:“你到底去不去。”
淫五一边往回拽被一边道:“打死也不去。”我冷笑道:“打不死你就去了。”
我放下淫五手中的被子,去翻淫五床底下那张裸女画还有他的望远镜,只要淫五的这两件宝贝在我手中,我不愁淫五不乖乖就范。
淫五围紧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还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淫笑,我立时感觉不妙,果然,我翻了半天毫无结果,淫五的看家宝贝转移了。
淫五死活不去,我也毫无办法,而且,淫五告诉我,我的那两张毛片他也不还了,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又是狐狸没打着,惹一身骚,交友不慎啊!张小荷那边先让周岩顶着吧,我心暗暗祈祷:周岩松,关键时刻你可要给兄弟子顶住啊,党国就全靠你了,你可要拉兄弟一把。
整个的周六周日我都在不停地找曲铃,然而曲铃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她们寝室的电话到了晚上就打不通,弄得我精神恍恍忽忽的,我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可我不愿去想,如果真的是我再一次被曲铃pass掉了,我会怎么样,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曲铃对我始终不冷不热,不即不离,即使是有名正言顺的男友在她身边,她也从不拒绝我的好意和殷勤,这让我的心中在每次落选后都存在着一种幻想,这幻想让我保持着我最初对曲铃的热恋一直从小到现在,我时常问我自己,还有没有其它理由让我这样的坚持,我每次想理清我对曲铃的情感时都是一团糟。这种情感使我时常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想多了就会头痛,就像搅鸡蛋,搅的次数多了就分不出哪是清哪是黄了。我曾想过要放弃,但每次这种念头冒出的时候,曲铃就会神奇般,不知为什么和她的男友分手,而我的幻想又被重新点燃,我不知曲铃有没有被我感动过,或许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我的位置,我之于她只是个过客,就像雁过寒潭,去后无踪,而曲铃却注定要在我心中留下伤痕么?
接连几天我以各种方式寻找曲铃,可这几天我和曲铃成了平行线,怎么也碰不上,BH大也在我的眼中变得又大而神秘,大得让我找不到一个人,却又神秘得让我时时听到有关于那个人的各种消息。
地球很小又是圆的,该相遇的人总是会相遇,尽管相遇的场合可能极富戏剧性,让人觉得虽然措手不及连伤悲叹息的姿势和心绪都没有准备好就走了碰头,而这种相遇时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我和曲铃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
那天我们上完线性代数去北校做试验,我和大傻、四驴边说边笑的往北校走,在校门口迎面就碰到了曲铃,不过曲铃不是一个人,同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我不想看那个人的,但是他离曲铃太近,近得都抱在一起了,我就只好连他也一起看了,那人是个洋鬼子,嘴里不停地叽哩咕噜地和曲铃说中外混杂的二串子话,曲铃在他身边笑靥如花,不知听懂了没有。
我对四驴说:“那个人好像不是我。”四驴和大傻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说,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曲铃可能是没看见我,也可能是看见我了假装没看见,挽着那个洋鬼子接着往前走,直到和我擦肩而过。我停住了脚步,我在想我该不该回头看看曲铃和那个洋鬼子抱着走在一起的背影,四驴在我身边道:“二子,要不要叫几个兄弟过来,揍这洋鬼子一顿。”
大傻狠狠瞪了四驴一眼。四驴把下边的话咽了下去,拍着我的肩:“咱们上课去吧,曲铃这厮没长眼睛,二哥你这么好的人摆在眼前不知道珍惜,再说这种卖国求荣的人有什么好留连,《南京条约》没准就是她爷爷签的,别难过,我今天晚上在网上多泡几个那洋鬼子国家的处女,给你解解气,非把这国耻雪了不可。”
这两个贱人让我哭笑不得,为了掩饰我内心的痛苦,我故作平静,其实我根本就不用装平静,我根本就来不及摆出什么表情,我也来不及伤悲,曲铃的突然和另一个人出现然后消失总共不到五分钟,到现在我都在怀疑刚才的事情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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