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中的大哥明天过生日，夜晚请他吃饭回来路过一家熟悉的歌厅还开着门，就一起进去了。出来的小姐却是两副陌生的面孔，其中陪着我的一位叫“小佳”，她自己说来自佳木斯，因为丈夫死了，自己也没有工作，就和同伴一起来到了这家歌厅。她陪我跳舞，我说自己太笨，不会跳舞，那样会踩坏她的脚，可她却莞尔一笑：“没事，只要你不嫌硌脚就行了。”
　　电视机的屏幕变幻着幽暗的亮光，宽大的音箱流淌着舒缓旋律，我们坐下了聊天。她说，“既然是老顾客，那就随便一点，今天刚认识，下次不就熟悉了吗？”就这样，她靠到我的身上，抓住了我的手，脸也靠紧了我的头。
　　“这里的那个小霞怎么不在啊？她走了吗？”
　　“我是新来的，在我来的时候她就走了，我也是经常听到有客人问起她。”
　　“你不冷吗？”我发现她很薄的上装的衣领还敞开着的，暴露着大面积的胸，不禁这样问到。
　　“那你就摸摸吧，你的手很温暖的，我想一定都很舒服的。”她牵着我的手，向她的胸部送过去。
　　“抱歉，我没有那习惯，我是担心你冷啊！”
　　“怎么?我没有你过去的小霞漂亮吗？”
　　“不是，是你想多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人。”我慢慢给她拉上了拉锁，她笑了：
　　“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她用嘴唇就在我的脸上旋转、抚摸着，我感到了她急促的呼吸，象在嗅着一个猎物。而我感到他的口气中没有口香糖的伪装，也没有卷烟的味道，也没有来自口腔中的不愉快的味道。一切都很平淡、自然。或许她正忍受着来自我混合着酒精的气味。
　　“你抽烟吗？”
　　“不!我不喜欢抽烟，你过去的小霞抽烟吗?”
　　“她也抽烟，说是为了解困。不过她知道我不喜欢抽烟，陪我的时候就不抽了。”
　　刚才喝了几杯啤酒，有些内急，我要去外边方便一下，她说；“厕所在外边，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这里我很熟悉的。”
　　她又贴了过来，这时我想到了一个话题；“你除了唱歌跳舞，还有别的活动吗？”
　　“有啊！你想怎么玩都行，我都能陪好你，在这里也是很安全的。”
　　宽大的音箱里飘出了熟悉的旋律，那是一首很有韵味的《遇上你是我的缘》，我喜欢这西域特色和流行元素有机结合在一起的歌曲，站起来拿着话筒小声附和着，她也跟了过来，挤在我身边。坐下来的时候她搂着我的腰，轻声问到：
　　“你能给我10块钱吗？我明天要洗澡，还要做头发。”
　　我感到了诧异，其实这家歌厅的收费是最高的了，据说每个小姐都允许客人在她们身上乱摸。而我到这里来只是因为这里距离我家很近。
　　“你、你能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吗？我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脑子不太好使。”
　　“看你是老熟人了，也不瞒你，老是板让我们要小费的，现在的生意也不好做，现在大家都这样做。”
　　“哦，很遗憾，我还没有这习惯，过去我曾请小霞吃过饭，节日的时候也给她买了不少的食品，可那都是我主动的，其实我每个口袋里都能摸出十块钱来，可是我现在不行那样做。真的。”
　　“那，对不起了，就算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别生气啊！刚才我让你摸我，其实就是为了管你要钱。可你不像别的客人那样，他们都会主动的动手动脚。大哥，我看出来了，你真是个好人。”
　　“不！在这里我真的不能算一个好人。这里好的标准是和外边不同的。”看她有些难堪，我只能换了话题：“你孩子多大了呢？”
　　“我女儿10岁了，放在我妈家了。我也没告诉她们说我在歌厅打工，我糊弄她们说我是到外地卖服装去了。”
　　“我看你挣了一些辛苦钱以后就回家吧，其实很多的名人最初挣的钱也不干净。回家去过像人一样的日子吧，你现在的生活真的象鬼一样：晚间工作，白天睡觉，还要提心吊胆的。你现在应该有一个宽大温适的大床，还有一个好男人暖舒的怀抱。”
　　她沉默了，只是喃喃的说；“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真的。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早晨3点下班的时候他们都能睡着觉，可我只能吃安眠药，再不就是喝几口白酒，你摸摸我的脸，现在都瘦了很多了。”
　　她攥着我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我只感到她的皮肤很细腻，还有些凉。她把头埋进在我的肩头：“在你怀抱里真幸福，你搂紧我好吗？”我满足了她的要求。他的后腰还露着一截很凉的肉，我把她的上装向下拉着，可这衣服却比较短。她就这样拥抱着我，一直拥抱着…….
　　零点了，我们要告辞了。明亮的灯晖下，我看清了她的面容；大约30岁、有些瘦，不漂亮但也不难看。
　　“大哥你以后还会来吗？”
　　“哦，我想我会再来的。谢谢你，再见。”
　　“别忘了，我叫小佳….”